第16章 你要和我一个房间?

一个奇怪的梦就到这里结束了,谢亭行很想看后面的剧情,但都是一片空白。他被惊醒,猛地坐了起来,房间里还有两三支蜡烛在燃烧。

梦里的那些事,都是谢亭行小时候的故事吗?为什么他的母亲对他这么不好,里面的那个小孩又是谁?

谢亭行心里想着这些问题,怎么也睡不着了,就这样闭着眼睛到了天亮。

一大早影七就不见了身影,他知道这肯定是去跟傅砚辞说昨天的事情。

还是按照往常的生活那样,可能是傅砚辞已经跟礼部的人说了,会试那边的问题也没有来找他。只是傅青石时不时会跟这小厮过来一趟,在这里待过一个时辰就回去了。

这两天,他也没有做过关于以前事情的梦,谢亭行也冷静下来了,这种事情不能着急。

两天后的寅时,一辆马车就停在了门口。谢亭行披着月牙白的莲蓬衣,手里抱着手炉,旁边的影七在给他撑着伞。

傅砚辞撩起门帘,下面的人有抬过了木阶。

谢亭行扶着影七的手上了马车,里面很暖和,但是跟着的人就得骑着马走。

里面的热气很足,他脱下了莲蓬衣,漫不经心的问:“我们去到平邑,需要多长时间?”

傅砚辞回答,“大概两三天,晚上不赶路。”

谢亭行点了点头,两人又没有话说了。他看着地上铺着的垫子,毛茸茸的像是狐皮,坐着的垫子却是虎皮。

倒是傅砚辞又先开口,他打开了一个暗隔,推出了一个抽屉,里面放着好几种的糕点。看颜色和卖相都非常的不错。

“朕听影七说了,太傅的决定也不令朕惊讶。只是...”傅砚辞拿起了一块糕点,递给了他,下半句话很久才说出来,“只是太傅身为玉门人,朕记得不喜欢你甜食的,怎么还有吃蛋糕的习俗。”

谢亭行看着那块糕点,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看他这样举着也不累得慌,“臣可能与众不同,不也喜欢吃糖葫芦了吗?”

傅砚辞笑一声,把糕点放在了他的手里。

他把那块糕点吃完了之后,打开了一小块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一片雪白,这时黑色的树枝显得格外的阴暗。

外面马的脚步声很大,时不时传来鞭打的声音。马车呼呼的跑了起来,后面也跟着骑马的人。

谢亭行把窗子关上了,有点无聊得东张西望的,没有网络、没有手里的世界让他非常不适应。旁边堆着一大堆的书,上面的字光是看几行他都要眼花了。

旁边的傅砚辞看着书,谢亭行靠在马车上,手炉握在手里不放。不知道马车走了多久,他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梦里的谢亭行走在黑夜里,手里拿着一个盏灯笼,他就站在水池旁边。看着一条鱼就往那个破了冰的地方跳,谢亭行看了好久,想着义元怎么还不回来。

他猛地回头看,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谢亭行把灯笼往上提了一点,但旁边一个人也没有。

“谢亭行,快过来!”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他的前面也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同样是没有脸。只是声音听着很耳熟,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那个人的声音越来越焦急,突然一阵风吹过来,他手里的灯笼被吹走了。他好像也听不到什么声音,明明那个人没有脸,但他能感觉到那个人的紧张。

身后一股力量把他推向了那边的方向,谢亭行被那个人抱住了,他的嘴里说话的也清晰起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扑通”一声巨响,谢亭行转回了头,“谢亭行”掉入了水里,挣扎了好一会,随后就沉了下去。

谢亭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大口的呼吸,那个人还搂着他,腰间的手力气很大。等到他想要看清那个人究竟是否真的脸的时候,一整强光扑面而来。

梦里的谢亭行醒来了,他睁开眼睛就发现一个被放大的脸。愣神了一会,他这是被傅砚辞抱住了。

外面传来了声音,“陛下,刚才马车撞到了一块石头,您没事吧?”

谢亭行还是盯着傅砚辞,这个画面怎么跟梦里的那么像?难道梦里的那个人也是傅砚辞吗?但是两个人的声音一点也不像。

傅砚辞回应了外面的人,很快就松开了谢亭行,重新拿起了那本书。翻开了后半部分。

他看向马车外面,天也有些暗了下来,看来他那个梦做了很久。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里面那个人又究竟是谁?掉入水中的是他,还是在岸上的那个人是他?

谢亭行闭上了眼睛,头向后靠着,嘴巴抿了抿。半晌,他才睁开眼睛。

“臣落水的时候,陛下是怎么知道的?”谢亭行看着他。

傅砚辞的手顿了顿,把书合上了,眼睛却没有看向他,“自然是有人来通知朕,太傅以为是什么?”

为什么要通知他,他的小动作谢亭行也收入眼里了。并不是说他直觉很奇怪,但是傅砚辞对他也不怎么像是普通的君臣之别。

虽然傅砚辞好像一直想要他死,但又像是猫捉老鼠一样,就是慢慢耗着。

谢亭行呼出了一口气,他走出了马车,坐在了车夫的旁边。在这里,风直接吹在了他的脸上,谢亭行被冻得十分清醒。

“我们还有多久到客栈?”

他突然出声,车夫被吓了一跳,还好手够稳,不然牵绳都被吓松开了。车夫心里吐槽了一句,但还是温声回答。

“再走两公里就到了,先生不如进马车里去,不然被风吹寒感了。”

车夫都这样说了,谢亭行也不好意思再待在外面干扰他,只能灰溜溜的走走过去。

他进来的时候,看见傅砚辞只是抬眼看了一眼他,又看向了手里的书。

不是说他是一个坐不住的人,只是真的很无聊,这里什么也没有,就只能干坐着。

“太傅要是坐不住,就给朕念念这本书里写了什么。”傅砚辞丢了一本书在他的腿上,头也不抬。

谢亭行拿过了那本书,上面写着《事传闻》,看着像是小说的样子。他将信将疑的翻开了第一页,只是跟他想象中差得有点多,里面记录的是都是民间的怪闻。

看着里面的繁体字,谢亭行虽然能看懂不少,但是排版让他头晕脑胀的,读起来磕磕绊绊。

“洪昌一年,安京出现了一道天光,陨落了一块石头,砸出了一个天坑。陛下到时,发现那个石头足有千吨重,认为是上天的恩赐,陨石一直保存着......”

谢亭行念到这里就忍不住皱着眉,虽然陨石的确是很难见,但是落在的地方在安京,一直保留着对安京并不好吧。这样那个地方的人住在哪里,土地怎么办?

他继续往下念,只是还有更加奇葩的,“皇帝以为是对他们大齐的照顾,还让不少的人去守着,周围不能住人,五米外都不能停留在这里。要是有对它不敬,格杀勿论。”

想要爆粗话的心情到了极点,但傅砚辞还在这里,谢亭行也只能忍住。大概的看了一下,皇帝在位了二十多年就被杀了。

这也见怪不怪,有这样的皇帝在,还能存在的多久。只是下一个皇帝上位,第一时间就是改年号。这个坑就开始填了,新帝去世的时候,这个坑才填了不到十分之一。

“陛下要臣念这个,是想说什么?”谢亭行总觉得不太对劲,那里那么多本书,怎么就偏偏选中了这本。

傅砚辞喝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开口,“你以为那个皇帝为什么觉得这是上天的恩赐,不就是旁边有人在信口雌黄。他要做一件事情,就因为几句话就变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谢亭行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说法。越想怎么越觉得,傅砚辞的最后一句话在变相警告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

谢亭行还想着往下,外面就传来了声音,马车也停了下来。他打开窗子往外面看,车停在了一间客栈里面,四周都是红彤彤的灯笼。

他把书放了下来,把自己的莲蓬衣和手炉都带上,直接下了马车。

客栈里走出来了一个女老板,穿得比他还少,明明脸都冻红了,但还是带着笑。

“各位贵客,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呀。”女老板扭着身子走过来,直接奔向了谢亭行那边。

这群人里面,就他长得比较和善,其他人就跟就到鬼一样,连一个笑都不给。

影七赶紧站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拉开了老板的距离,“住店,老板去登记一下吧,共七人。”

老板双手环保,瞥了他一眼,“小店还有四个空房,只能挤着你们一起住了。”

“太...先生和公子单独一间房,剩下的我们两人一间,三人一间。”影七话才刚说完,傅砚辞就从马车上下来了。

他看了一下谢亭行,“不必,我跟先生一间房,影七你单独一间,剩下他们平分。”

谢亭行和影七都不敢相信,还是谢亭行最先反应过来,“陛...公子要跟我一间屋子?”

他真的没有听错吗?

傅砚辞有些不耐烦了,“难道你还要跟影七一起吗?我还没恶毒到要他们三个人挤一间屋子。”

说完,他拔脚就往里面走。

剩下的人也只能跟上了,谢亭行叹了一口气,还不如让他跟影七一间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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