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玟璟把人救下后,就离开了。
谢亭行跟着傅砚辞去到了别的地方狩猎,他本来就是想来看看的,对于拿不拿第一根本没有想法。而傅砚辞也是满载而归。
当时间一点一点流走,他们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每个官员旁边都堆满了猎物,脸上不再像刚开始那样。
谢亭行怀里抱了一只兔子,它也安安静静的待在他的怀里,没有一点挣扎。
他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齐玟璟的身影,倒是齐怀仁的身边的确是站着一个男子,有些畏畏缩缩的躲在他的身后。
他瞬间觉得事情开始有些奇妙了,齐玟璟只能说不一定是齐怀仁的儿子,但也可有可能是私生子。他和齐怀仁身后的那个男子的年纪应该是相仿的。
如果,齐玟璟真的是私生子的话,他有权利提前到猎场里来,看来,齐怀仁对他是十分喜爱了。
谢亭行摸了摸兔子的身子,想着往后面走去,这时傅今纾又叫住了他。
只见她满脸的兴喜,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了,“谢太傅可否把兔子借本宫看看?”
谢亭行眨了眨眼,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臣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这只兔子身上并不干净,怕是会弄脏大长公主的衣。”
傅今纾笑了笑,“无碍,本宫拿手帕垫着。”
见她这样说,谢亭行也不好拒绝,抱着兔子走了过去,放在了她的腿上。傅今纾微低着头,一点一点的抚摸着它。
她眼里尽是温柔,“兔子是陛下猎的,还是太傅?”
谢亭行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但好像有是意料之中,“陛下猎的是凶猛之首,兔子这般柔顺,怕是会不尽兴。”
傅今纾同意的点了点头,她沉默了一会,才再次开口,“嘉丰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芹瑾今日会到安京来学规矩,太傅可要去认识认识?不久你们两人就要相处了,本宫也怕会出差池。”
谢亭行惊讶,那个女子竟然会答应这么奇怪的要求,他竟然开始有些敬佩那个女子了。
他点了点头,看着傅今纾又把兔子放在了他的怀里,随后搭着那个婢女的手,离开了。
狩猎并没有结束,亓忠带着人去清点各位官员猎物的数量,这里满场的血腥味,兔子开始躁动了起来,想要逃离。
谢亭行摸着它的身子安抚着,最后的结果还是傅砚辞和齐怀仁平手,两人狩猎的数量一样多。
傅砚辞看着本子的记载,丢在了桌子上,“无趣,今年怎么还是一样的结果,各位卿还是没有拿出真本事啊。”他看着齐怀仁,“中堂想要什么赏赐?”
齐怀仁站了出来,行礼,道:“臣不敢要赏,只是眼下还是有一个心愿。我儿齐玟淮年十六,还尚未有婚配,臣想让他进宫为陛下效力。”
傅砚辞嗤笑,他拿起了弓箭,对着齐怀仁身后的那个男子,“卿当着这么多臣子的面,说着这样的话,可是没有猎傻?”说完,弓箭上的箭发射出去,直接射在了那个男子的脚边。
他把弓箭放了下来,坐在龙椅上,“能进宫的都是参加了考核,中堂爱子若是狩的猎能有中堂一半多,朕也不可能不答应。”
说白了,就是觉得他不配,都年十六了,还畏畏缩缩的躲在背后,人也不敢看。再说了傅砚辞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他想要塞人进来,一定不安好心。
说完,傅砚辞也不再问他想要什么赏赐,直接让人全部离开了。很快,猎场恢复到了空无一人。
谢亭行看着离开的齐怀仁,心中的一计涌现,这个时候就是让他成为齐怀仁一队的最好时机。
他让江逸安提前离开,说是洗漱好就会去找他,后往了回走,去到了傅砚辞那边。
他抱着兔子,这时兔子却从他怀里跳了出来,直接跳到了桌子上去,趴在了那里。
亓忠脸色一变,想要赶走它,却被傅砚辞阻止了。停在他肩膀的飞玄展翅,似乎想要一翅膀把它扇飞。
“飞玄,劝你适可而止。”傅砚辞转过头冷眼看着它,随后又把飞玄拍走。
他走到谢亭行的身边,揽过他的腰,“还有什么事要说?”
谢亭行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从自己腰间移开,“方才大长公主说,那个女子今日便来到安京,说让臣去认识认识。”
傅砚辞嗯了一声,把他抱住了。
“陛下说过,不会当着这么多人跟臣亲近了。”他抱得很紧,谢亭行想要呼吸的机会都很少。
傅砚辞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一直抱住他。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叹了一口气,松开了他。
但旁边的宫女们是一点都不敢看,在他们两人一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低下了头,生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傅砚辞牵上了他的手,“回去了。”
回到皇宫的时候,天没那么亮眼,他们都还没来得及踏进宫中,就看到傅今纾在宫门口等着。
傅今纾眉眼兴喜,“芹瑾已经在距宫外的一家客栈等候多时了,陛下还是尽快去见见吧。”
傅砚辞冷着脸,还是拉着谢亭行的手,“没看到朕的衣服还没换吗,大长公主若是着急,一个人去便是了。”
傅今纾尴尬了,刚才她还是太激动了,楞在原地没有动,看着谢亭行的眼神略带求助的意思。
当然谢亭行也注意到了,“大长公主先等等陛下吧。”说完,他拉着傅砚辞的手就离开。
傅砚辞心里还是有些不满,无论他是去还是不去,都轮不到她来催促。刚才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才是要去见人的。
他被谢亭行拉着走,脚步有些踉跄。傅砚辞看着他的背影,手用力一扯,谢亭行直接后退撞进了他的怀里。
看着他疑惑的表情,傅砚辞心里的气打不上一处来。手撩上了他的头发,想着亲上他的唇。
只是谢亭行的动作更快,后退了几步,让他扑了一个空,“不可以。”
后面跟着的亓忠,不知道看到了多少次这样的场景。他清了清嗓子,他看到无所谓,只是他后面还跟着数十个宫女。
他也没想法陛下这般的......开放,还有这么多人,他也能做出这样的行为来。
“你这般着急,也是想着去瞧那个人吗?你都不让朕碰你了。”傅砚辞语气酸溜溜的,就像是吃了好几个李子一样。
谢亭行啊了一声,好一会才听明白,“陛下是吃了柠檬吗?这般酸。这会都快日入了,让女子多等恐怕不太好。”
傅砚辞懒得听他这么多解释,直接把人拦腰抱起。谢亭行惊得立马环住他的脖颈,瞳孔不断放大着。
他的脚步稳健,抱着谢亭行慢慢走向乾清宫中,对着后面跟着的亓忠说着,“先去让人放水,朕和先生简单沐浴后再出宫。”
亓忠应下,带着一部分的宫女直接跑向了乾清宫。
谢亭行向后一看,看着后面好几个宫女正低着头小声交谈着,说他和傅砚辞是不是相守了。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他还是能听见。
他心里没话说,现在事实都这么表明了,想怎么说都无能为力。他把头转了回去,抬眼看着傅砚辞。
恰恰傅砚辞也低头看着他,吻上了他的额头,轻声说:“能与君共处而无怨,只愿君勿厌。”
谢亭行嗯了一声,环着他的脖颈也越来越紧。
回到乾清宫的时候,傅砚辞还是把人抱进了后殿的池子里。
亓忠还在带着人一点一点往里面添水,水池里面冒着似有似无的水雾,台边还摆放着谢亭行最喜欢吃的点心。
傅砚辞用手摸了摸水,让全部的人都下去了,随后帮着谢亭行一点一点的脱掉衣服。
虽然两人不止一次坦诚相对,但谢亭行还是忍不住有些害羞,他下了水后,直接走到了角落里边,距离傅砚辞很远的地方。
看着傅砚辞沐浴的动作生疏,就是平常都是有人服侍的。他把浴巾挂在了腰间,“陛下还是让亓公公进来吧。”
傅砚辞原来不想的,毕竟让那些人进来了,看到了他的身子什么办。一边纠结着,心里想了好半会。
才也把那个浴巾套在自己的腰间,对外面喊道:“亓忠,带人进来。”
亓忠走进来,看到陛下的脸色,也明白过来了,招呼着好几个宫女走了进来,三人帮着傅砚辞沐浴。
谢亭行看着剩下几个走向这边,他赶紧拒绝,“臣就不必了,我自己来便可。”
亓忠也没有过问陛下的意见,就让那些人离开,他端着那几盘点心走过去,放在了谢亭行的手边,“太傅,这是陛下专门让御膳房准备的点心,是以前厨子之子,味道兴许是没有变的。”
谢亭行听闻,他的眼睛放大,多了一份兴喜,毫不犹豫拿起了一块。
傅砚辞看着他的表情,“味道怎么样?”
“不愧是陛下,就连厨子的能力也是这般好。”
傅砚辞挑了挑眉,直接走向了谢亭行,身边的宫女见状跪在了一边。他看着谢亭行手里缺了一角的点心,直接咬了上去,还同意的点了点头。
谢亭行把点心放在他的手里,对着亓忠说着,“亓公公,你说春日是不是太诡异了,就连陛下也受了影响。”
亓忠讪讪笑着,没有回答。就是他背后的言外之意,让他也不敢说什么啊,更何况陛下还在这里。
不过的确是像他说的那样,最近的陛下对待谢太傅,过于频繁了,让他的老脸都不知道怎么放。
傅砚辞起了身,“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随你怎么说了去了,你总是有办法气朕。亓忠,让人进来更衣。”
亓忠也赶紧逃离,还好是这位谢太傅说,不然放在让人,都知道是怎么死了的。
谢亭行也起了身,他盯着傅砚辞,“陛下心里还是不认吗,一路上对臣动手动脚多少次了?臣都快数不过来了。”
傅砚辞瞥了一眼他,咳了一声,扯开了话题,“等会出宫看看便好,不必多说,距离关城门也只有一个时辰,多说怕是回不来了。”
谢亭行点了点头,转头一想,该看的人不是他吗,怎么轮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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