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司转过身，让羽千歌看着他：“你没用？那我不是更没用？”
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了，都没有看出来，那三道菜到底哪一道没问题。羽千歌纯粹给殷司挡了一劫，还被死鸟深喉。
说到死鸟，殷司顾不得查看白头鹎到底给了什么东西，又紧着羽千歌看。羽千歌除了生理泪水好像没什么大碍，谁能看出来他刚被白头鹎一个猛掏。
“真没什么问题？”殷司还是不信。
“真的，不骗你。”羽千歌张嘴让殷司确认。两排小颗小颗的整齐白牙。
羽千歌这样再三证明自己没问题，那就真的没问题了。
这时候姬万缄的回信才姗姗来迟：“试炼场里的东西，包括且不限于食物，有的会吸收他们的力量。”
“如果是，最好你找个地方让他补补‘恐惧’，不然他会一直萎靡不振。”
听起来已经有前辈犯了错误。虽然羽千歌这个也算取出及时，但终究也受伤了。殷司可没忘记羽千歌之前有多难受。
不过，他要去哪里给羽千歌补补恐惧？
说到最快最方便的，肯定是鬼屋了——然而这个点没有游乐园营业。恐怖本听起来也不错，可惜今晚没有恐怖本排期。
“那个东西没抢走你多少力气吧？”
看起来今晚不太可能补恐惧，殷司决定先看看羽千歌情况，明天再带羽千歌去看看哪里能补一补。
羽千歌又摇头。羽千歌心里知道，被吸收得是有力量才行，至于0还是0。羽千歌反应那么激烈，无非是寄生物把他弄的很疼。
但这太丢人了，所以羽千歌不会说。
何况小小对他说的，很有道理。他保护不了殷司，可殷司不能没有力量……
殷司不知道羽千歌所思所想，见羽千歌没什么大问题，先给姬万缄说明了情况。关于试炼场出现在自家店铺，和某位鸟类领主的到来。
出于某种私心，殷司还是没有说，白头鹎帮忙把羽千歌治好了的事情。姬万缄明白了，问殷司，现场残留污染是多少？
“0.13%。”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数值。
姬万缄暂时还没有回复。上面对试炼场的态度很奇怪。没有把其当成威胁，而是机遇和挑战。为了防止节外生枝，还是不要全部汇报吧。
至于会不会被姬万缄的“大数据”捕捉到，那就不是殷司的事了。姬万缄混了那么久，应该不会不知道，要求绝对忠诚，就是得到绝对不忠诚的事实。
“我知道了。”姬万缄没有对这个领主出现后，却依然低到不可思议的数值疑惑：“为了以防万一，依然会安排人员进行清理。放心，不会打扰你做生意的。”
“试炼场是根据你为锚点，不会在你的店面处开启，你的客人很安全。”
殷司懂了，说白了这个试炼场只是为了抓自己，又借了自己店面的地形罢了。得知不会损失客人，殷司心中大石终于落地。
“至于你说的那个白头鹎领主，是小小吗？它挺少出现，升阶试炼场也少见。你遇见了也是罕见。”
合着白头鹎还是个稀有角色。话说小小这名字也太敷衍了吧，和路边阿猫阿狗一样，像宠物的名字。
不过街边那群叽叽喳喳、随处可见的白头鹎，可不是看着就很没文化嘛。小小这种名字说不定在它们鸟类社会很常见嘛。
想着想着，殷司打开那个特殊情况处理局发放的手机，对小小丢给自己的东西进行扫描。
【山羊头】：祭祀必须物品之一，在试炼场使用可能会提升难度。
【无辜的鲜血】：大义之下毫无阴霾，所作所为皆是正义。其他不过是必要的牺牲罢了。
【羽毛】：蕴藏强大力量的羽毛。携带想必可以像鸟类那样快速？可以开发其他用途。
小小真是大手笔，有用的东西说送就送。殷司想起附赠羽毛时，小小所说的“自保”，不仅失笑。
原来这个自保是逃跑的意思吗？
羽千歌拉拉殷司袖子，殷司半蹲下身，看着羽千歌灵巧地拿过了那只羽毛。然后看见那羽毛在羽千歌手里发出自然的绿色光芒。
殷司：不是？
等羽千歌再把那只已经变为羽毛笔的翠玉送还，一束流光窜入殷司身体里。殷司感觉自己身体轻盈了很多。
殷司快速打开面板，果然速度提升了不少，从15直接升到了65。
羽千歌显然很满意：“这样就不会被抢走了。”一直携带就是道具，就有被抢走的风险。
殷司顾不得查看全新的效果，他先问羽千歌：“你怎么……”
能做道具，那为什么羽千歌菜成那样啊？殷司还记得羽千歌那震撼人心的个位数污染度，基本和人无异。
羽千歌和殷司现在有契约，能懂殷司的想法。羽千歌皱了皱眉，说：“我，我情况比较特殊。对我来说，力量储存在身体里，会堵塞循环。”
所以羽千歌就像是一个一边放水一边加水的水池，永远处在动态平衡之中。但相应的，羽千歌一点多余的力量都拿不出来。
毕竟大招不仅要CD，还要能量。平A都是大的话，水龙头流量也没那么大。
“没事。你这种转化能力，我还更安心。”殷司其实很满意这样，他不太喜欢召唤类这种依靠外物的。何况，殷司还是不希望被未成年保护，外表未成年都不可以。
至于其他两件东西……殷司又看向羽千歌。那个山羊头的描述，原住民也许更清楚？
“都是祭祀类用品。如果你遇到AGI或者白律他们，等于废品。”羽千歌端详好一会儿，重新将语言组织为殷司可以理解的。
AGI殷司知道，算现代科技那边，封建迷信在那种试炼场里不起作用也正常。难怪那群动物对老山羊的恶意仅次于殷司，原来是因为全身都是宝啊。
“是不是试炼场科技侧的很少？”殷司品出微妙来。但是至今为止，殷司所见到的改造物品，貌似都是AGI那边出品的？
“差不多。”羽千歌没有否认。
殷司“啧”了一声，打开那部公用手机，查看自己的等级。经历了一次正式的试炼场，殷司头像旁的经验条小小走动了一格。殷司认真查看，发现这经验条居然有封顶。
人类是有极限的！我不做人啦！
殷司脑海里诡异闪现了这句话。他揉了揉羽千歌的头，告诉羽千歌，明天去游乐园补补。
羽千歌轻轻“嗯”了一声，听不出期待还是喜悦。
殷司很快就发现羽千歌并不想去游乐园，但看着羽千歌神色恹恹，还是认为破小孩嘴硬，讳疾忌医。然后——
羽千歌又和姬万缄遇见了。
殷司偷偷问羽千歌：“你会预知？”
“不是。”羽千歌否定的很干脆。他表示，自己只是对AGI的气息敏感了一点而已。殷司不太相信，因为羽千歌对AGI的反应，并没有对着姬万缄那么强烈。
就现在，羽千歌依然不打招呼躲在殷司身后，态度一如既往的恶劣。
姬万缄不介意，和姬万缄一起来的女孩子也不介意。殷司眼拙，小心翼翼问姬万缄，这位也是来补补的？
因为殷司看见了她怀里的松鼠。松鼠胖胖的，两只脚翘起，还背了个小书包。一脸呆萌地在女孩子怀里。
“这松鼠好二次元啊，哈哈。”胖的脖子都没了，完全不像是现实里的松鼠。
姬万缄没有回答，女孩倒是落落大方回答：“我叫姬无辞，他表妹。至于这个，这是我下载了个松鼠mod啦！原型是无人机。”
说完她眯起眼睛，看向殷司身后的羽千歌：“季弦那边的？”因为羽千歌躲得太快，姬无辞甚至没有看清正脸，只能看见那一头在阳光下闪出金属光芒的头发。
殷司还没回答，姬万缄就拆台：“这就是殷司的那个人形能力，真实能力未知，但可以排除是召唤类了。”
别人不知道姬无辞是谁，作为机佬的殷司可不会忘记：这不是最大无人机品牌无翼的老板嘛。殷司一转成年人模式，对着姬无辞说姬总幸会。
难怪觉得那个二次元松鼠形象眼熟，这不就是无翼的吉祥物嘛。
“姬总也是AGI那边的？”比起传统的灵异民俗，显然科技的大开大合更吸引眼球。殷司暗道，怎么AGI也能走后门，一家子都是帅气技能。
“对，我很早就觉醒了。现在听说AGI把自己封闭了，它的试炼场都全部关闭了。”姬无辞也是人精，哪里猜不到殷司在想什么。
“恐怕到时候，就没那么轻松了。”姬万缄挠头，显然很头疼。AGI的副本也算是严格遵守规矩，就不会出事的副本了。很多觉醒者其实只是撞运气，本身素质不过关。
像殷司这样无准备进入试炼场，还依靠自己能力通关的人，其实依然是少数。
“其实我本来想带你一次来着。现在你暂时可以放心，初级副本都把规则写在明面上，照做就能过关。”姬万缄似乎有些遗憾。
殷司感觉不太合适，把闹脾气的羽千歌强行转过来，半蹲着对姬万缄说：“确实简单，海龟汤解密就完了。”惩罚都是硬加的。
“这么说，你欠我一次？要不，你带我看看白律的？”
殷司自认已经了解传统模式，想看看高科技版。AGI关了，但按照羽千歌的说法，还有白律呢。
“不要。”这是羽千歌。
“你确定？”这是姬无辞。
姬无辞和羽千歌对视，笑起来：“哎呀知己啊，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啊，我是说姬万缄的坑货属性了。”
姬无辞毫不留情地给姬万缄拆了台：“你要是和他去白律的副本，很容易被上难度。”
扭头对姬万缄：“你就这么不招白律喜欢。”
殷司蹲下来，平视羽千歌：“为什么？你是识大体的孩子。”
羽千歌目无表情告诉殷司，因为白律也很讨厌他。
殷司看着面前的羽千歌，和被打趣的姬万缄，那股异样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了。
[柠檬]有的时候真是不知道到底更不更这篇，小小真的飞走了啊啊啊啊[小丑]现在看见以它为原型的角色就绷不住[小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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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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