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淡淡一笑:惭愧。
今天是他开启赌局的第九天。
沐风知道【Thanatos】是个有原则的变态,但并不会妨碍他成为罪犯。
在他手下死亡的什么沐风大致数了一下比自己多的多,沐风很期待跟他的对决,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他会如何动手。
回去之后他们各自回家。
沐风在工作室多待了一会儿,简单看了一下以前的案子;有一半已经解决完了,那些人如果死在温柔乡,是对他们的侮辱。
是因为自己的大规模的清理计划,让那些人做不住了吗?
沐风撩起头发,心想“欢迎你们来到我的领域”
沐风是最后离开警局的人。
子宸在门口等着他。
沐风看到熟悉的身影告诉自己:冷静下来,他的一切跟你没有关系,冷静。
子宸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他问,你愿意告诉我以前的事情吗?比如你的伤疤。
子宸看着心情不好。
沐风下意识整理了衣服,语气坦然:哦,这个伤疤啊,跟同学出去玩,隔壁餐馆起火了不小心弄的。
子宸听他的语气像是在说,走在路上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的样子,他是怎么逃出来的,伤痕痕迹那么大;住院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照顾他吗?
子宸对沐风的心疼是打自心底心疼他,这是“爱”吗?
子宸在留学期间尝试谈过恋爱,却止步于尝试;国外思想开放,上床是常有的事情;子宸一直止步于牵牵小手,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这些行为也让那些谈过的人认为他不行,不愿意跟他成为恋爱关系。
他承认当时他找人是有私心在理面,他想实验一下,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会怎样;结论是不好的。
而他也反思过自己的行为,就算不犯法,起码是不道义的。道德上的谴责感让他充满不安。
后来子宸就把心思投入到自己的专业上面,他不懂“爱”他承认;如果对一个人有着非常强烈的占有欲是“爱情”开始的第一步;那眼前的人,是他的这辈子唯一有过占有欲的对象。
沐风见他不说话:哥,如果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
子宸:疼吗?
沐风呆滞在原地。
沐风摘下眼镜随手擦拭,他想嘲笑自己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彻底放下:跟你有关系吗?
子宸:我……
沐风重新戴上眼镜语气冷漠:哥,你一直知道我对你有着怎么样的心思;你也知道我已经放下你了,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子宸:不是,我……
沐风挺直的站在他面前:我疼不疼自然会有人关心我,哥就不用分神替我担心;好意接受了。
子宸原本想的是自己的弟弟会立马答应自己的请求。
时间,是完全改变一个人还是给一个人披上面具。
子宸的身体比脑子先做出了回应,去追他。
沐风已经离开了。
子宸错愕的看着他离去。
沐风用力地拍了拍方向盘:他差一点就答应了。
沐风的眼里没一会儿充满了泪水,那么多的委屈;他自己一步一步熬过来了,他站在着里是对过去自己的证明;他成功了。
沐风告诉自己现在,不管怎样,在那些人没死全之前他绝对不能让自己失控。
子宸回家去看了父母。
父亲严厉的问,你这是要完全抛弃这个家了?
母亲在旁边让老板不要逼自己的儿子。
子宸坐在他们对面,捂着脑袋问,我这辈子不结婚,你们会恨我吗?
母亲哽咽的说:孩子,我们不是……
父亲假装骂道:你不结婚你干什么?你跟着男人跑,你要造反吗?
子宸忽略父亲的谩骂声:你打他了吗?
父亲被问的措不及防:什么?
子宸说:我离开之后你们打他了吗?
父亲撅着嘴:没有。
母亲配合说:儿子,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的父亲……
子宸又问,他离开之间除了在我房间门口呆了一夜还有其他的异样吗?
父亲冷哼了一声:能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一声不吭的离开;他难不成要在哪里开心的跳舞吗?
子宸冷静的问,那您这是希望我结婚生子,还是心疼沐风。
子宸不是十八岁的孩子,他成熟稳重;他知道跟父母起争执没用,也知道他们老了是到了自己照顾他们的时间。
父亲默默起身去拿了一本相册:你们兄弟两个一个两个都走上了这样的路是我教育出了问题吗?
父子两面对面坐着:他离开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不对劲,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男生会爱上男生;先不说你那时候窝囊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离开了这里,你对事业有追求我们不怪你,我们没有立场怪你;可是你我们家唯一的男丁,谁不想要在死前有个所谓满意的结局,我也见见自己的孙女;我也想带着孩子出去玩;你当年要领养沐风我们没有阻止,我们心疼这个孩子,在那么小的年龄失去了家人;如果摊牌的是你,我可能不会生气;时间无法倒退。
我们对那个孩子的伤害,我们自己弥补,恶语相向的后果我们自己承认;他离开我们夫妻两个谈论了很久,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想要离开,我们激励组织会有什么用处吗?不会,沐风是在最叛逆的年龄离开这里,可他的想法一点也不比我们这些经历了时间洗礼的人少。
后来我们也偷偷去看过那个孩子,他出国之后,就断了无处可看,我们不会外语无法走出去。
我们是自私,我们把自己的愿望强加在你身上,可是子宸,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那个孩子吗?
你为什么要那么窝囊的离开,我们的错我们自己会弥补;我不知道你现在对沐风的感情是什么,我们也不会干涉你的未来,你欠那个孩子的你自己去还。
子宸:你们知道他喜欢我?
父母像是在看白痴: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母亲还是温柔的对他说:你难道没有发现,每次他做噩梦就喜欢缠着你;依赖你,而不是我们,他第一次脸红不是因为看到你光着腚在乱找衣服的场景吗?
子宸:不对,是个人都会害羞。
父亲:我不会。
母亲:我也不会。
子宸:………………
不是他是来问他们的,不是让他们来审自己的,怎么还突变风格?
父亲感叹道:你离开之后,那个孩子的变化我看在眼里,我后悔了;可是他不愿了,他却希望你能过平凡普通的生活;我发现是我错了。
子宸起身问,那我爱他吗?
父亲:问你自己,我不知道,我不是你。
母亲:你能接受沐风被别人抱在怀里,被人爱护,被人亲;被人保护着;但是那个人不是你,能接受吗?
好好想想你的感情吧,你欠的太多了。
子宸冲出去想要去问对方有没有对象,他接受不了沐风被其他人抱住,光是想那个场景,他就难受。
真的到了他家门下,他该怎么开口。
父母的话让子宸看清了自己,看清了当年自己的懦弱。
子宸落魄的回到家中,爸妈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父亲:我把我当年追人的法子发给你了。
母亲:我把被追的那一方的心思整理发给你了。
子宸:……………………
这家是呆不了一点。
子宸违心说:谢谢爸,谢谢妈。
看他上去了,两人才放下手中的活。
妻子:你说,我们凑对他们是正确的吗?
他点了烟:你不要乱想了,当年那个孩子做好了随时准备离开的决定才开口离开,就算我们没有职责他,但他自己觉得有愧对于我们;不然这几年了为什么一直打钱,不敢见我们。
妻子又说:我想他是想起以前的记忆了,觉得害羞?
他笑了下:哎呦,我的老伴;不管怎么说你以前也是一名出色的细节大师,怎么可能没有看出来。
妻子只是笑了笑:其实,你也看出来了,那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没有忘记一切;他忍的太多了。
他的父母把抚养孩子的钱打给你和老宇,但……
他灭了烟:这是那个孩子自己选择的路,我们无法阻止,我们就等他的好消息;他作为有点反社会倾向的人格,能控制自己不就是因为心理放着一个人;不敢碰,碰了害怕伤害到他;又怕对方见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就离开。
妻子拿起毛线交给自己的老伴:对,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剩下的你来织。
他笑着问,能娶到我你是不是很开心?
妻子从厨房门口露出脑袋:你儿子都到了结婚的年纪,要点脸吧,赶紧织。
他拿起针线织着织着发现尺寸不对:这个不是给儿子的吗?
妻子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他不用,这是给沐风的。
他回:可以可以,确实得给那个孩子织一个。
又问,不过,关于战友们的事情我们要插手吗?毕竟他们当年失踪的时候我们没有退役。
妻子回:用不着我们,如果我们有用早就被叫回去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吧,那些案子扯到的人太多了,我们也不会使用现在的电子产品,我们去了也只是用身份碾压那些刚入行的孩子们而已;乖乖呆在这里为孩子们祈祷吧,希望以前的事情能赶紧结束。
他起身接过妻子手中的烫:给我吧,这个烫手。
他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这把年纪了确实不应该去插手以前的事情。
妻子:等着吧,等着一切结束,说不定,你那木头儿子开窍了;沐风也就回来了。
希望如此。
子宸躲在自己的房间捂着脑袋。
自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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