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月嘴上说的不打打杀杀,其实是因为不会。疯癫老道一把老骨头,平地都能摔跤,哪里懂功夫,自然也没教给她。白月此刻就想,如果能正面硬刚,我何必每次偷偷摸摸的呢。
不知过了多久,罗盘指针变幻了位置,又慢慢停了下来,看来已经找到青云所在的位置。而且罗盘不动,说明青云此时没有移动,他很可能是被关起来了。
既然被关起来了,附近就会有看守,白月小心翼翼冒出头,只感觉头顶被一个轻飘飘的东西压着,她伸手一探,居然是衣服。
青云的衣服孤零零躺在地上,身处幽暗的监牢,此处却一个人都没有。青云被扒光衣服带走了!
白月郁闷地快要晕厥:“搞什么,浪费我半天功夫,结果只找到件衣服?”
不远处传来铁链的响动,白月立刻埋头下地。那声音不远不近,不急不慢,时不时野兽般压抑的低吼,伴随而来的是清脆的铃音。
“叮叮叮,叮叮叮——”
铁链和野兽立刻安静。不过很快又有动静了,铃音也接踵而至。
真是古怪。
资源紧张,符篆有限,白月收回青云衣服上的追踪符揣回兜里,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遁地而去。结果,一仰头,就让她瞧见了惊异万分的一幕。
地牢中关押着满身污渍,蓬头垢面的五个野人。这些野人的脑袋和手脚被镣铐铐住,行动被限制在方寸之间,即便如此,他们仍旧毫不放弃似的用低吼表达不满。
看守他们的山贼时不时摇动手上的一串铃铛,每当摇铃之后,野人会变得更加安静顺从,但是好景不长,过不了多久凶恶的光就会再次从他们浑浊的眼眶中迸出。
一个天才般的计划闯进了白月的脑海:若是把野人放出去,不就能趁乱找到青云并将他救出来了吗?
关窍仿佛就在那串银铃上。
说起铃铛,她手上也留有一串疯癫道人离开之前留给她的铃铛,她不知道如何使用,要不是见到了眼前的银铃,她都快将自己带在身上的铃铛忘了。
她掐诀起了一阵狂风,银铃顿时胡乱攒动,躁动的铃音使得野人跟着狂躁起来。接着她甩了张符篆到刀柄上,只见白刃当场出鞘,朝锁住野人的铁链劈去……
看守野人的两名山匪本来昏昏欲睡,惊闻疾风,再见刀舞,以为是野人干的,还没完全清醒,就撒腿跑出去叫人帮忙。
“哈哈哈哈哈。”白月嘲笑地望着山匪落魄的背影,就当她转向野人时,竟发现五个野人已经围在了她跟前。
浑浊突出的眼球,掉落黑黄的牙齿,外翻的鼻孔和嶙峋的骨骼无一不在诉说,这不是野人,这是尸人。
他们的断掌朝白月伸来的瞬间——咻!白月立刻遁地开溜!
不久前,青云被扒光了衣服后,又被迫穿上山匪的衣服。黄莽命手下把他提到正堂,正威逼利诱之。赤霞在一旁冷眼相看,仿佛在看笑话。
黄莽自信奈何不了修道者,但是对世俗之人的**,他明白极了。
黄莽:“你说你,这么死脑筋干什么?只要你加入我们,要钱财还是美色,只需要你一句话。”
青云:“我要正名,不要你的东西!士可杀不可辱!”
黄莽:“如果名有用,那么为国战死的将军的后人应该生活的最幸福,贞洁牌坊下的寡妇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实际上是吗?你所谓的正名,不过就是朝廷的认可。朝廷认可你了,你又能如何呢,你就能平步青云,前途无忧了?”
青云:“至少我不用躲进深山里,做见不得光的勾当!”
黄莽:“你所谓的正名,不过就是一个享受天下供养的资格而已。听上去是名誉,是信念,是大公无私,舍己为人,实际上还是私利,是贪婪,是以天下物,饱几姓囊!”
青云看向赤霞,他不明白赤霞为什么还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喝茶,而没有马上出手相救。
赤霞:“看我做什么,他说的挺对的。朝廷嘛,不过如此而已。”
青云:“那你为什么要来黄峰寨,你不是为了救我吗?”
赤霞:“我救你干什么,你又没欠我的钱。”
青云一时语塞,他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万一被黄莽发现漏洞,知道了梦蝶行踪,梦蝶也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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