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妖妃当然是人，如果妖妃是妖，我想赤霞道长不会袖手旁观的。怪就怪在妖妃是人，是如假包换的人。”
白月依旧懵懂：“那你们说她的妖是妖在什么地方？”
青云：“你不知道从五年前开始，就没有早朝只有晚朝了吗？**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五年前？白月只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哪里有功夫关心别人的**或者早朝。
梦蝶压低声音：“就是最近这次，妖妃因为不喜欢某个大臣的奏报，于是下令把他的舌头从中间切开，血流了满地。”
白月害怕地一缩：“那不就成蛇信子了吗？以后还能说话还能吃东西吗？”
青云捶桌骂道：“这女人就是褒姒妲己之流的红颜祸水，说不定如今考场的乱象也和她有关！”
碗碟都被震到一边儿去了。白月摆正碗碟，责备地盯着青云，漫不经心道“可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又不是考官，不改阅你的卷子。”
“你！”青云喝多了，脑子一片混沌，说不出有力的反驳，便虚弱地“嘁”了一声，把脸转向一边。
白月：“那这妖妃怎么称呼？”
梦蝶：“我听说，好像是叫什么道真娘子。”
道真……娘子……这名字不伦不类的，白月惊道：“道真……她也是女冠吗？”
梦蝶：“不清楚，但听说是十五年前从宫外带回去的。
白月忙摇起青云，道：“对了，你父亲曾经不也是修道者吗？他知道道真娘子的来历吗？原来她十五年前就进宫了，我还以为是最近才受宠的。”
青云半醉半醒，道：“十五年前？那个时候我才三岁，就算他提过，我也早就忘记了。”
白月突然对这个道真娘子满是好奇。脑海中闪现了个危险的想法，要是赤霞在这里，自己一定要问她，她是一定知道的。
不远处回荡簌簌清铃，白月猛地抬头，只撞见了房檐下的风铃，却不见抢走了她银铃的那个人。
……
翌日，大约是因为昨日醉酒，稀里糊涂说了好几个时辰的胡话，三人半夜才各自回房休息。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午膳时分。
青云：“我想起来了。那道真娘子就是过去天下最大宗门缥缈宗的女弟子。”
梦蝶：“怎么又想起说这话了？”
白月打趣道：“对啊，口口声说人家祸国，结果想了人家一晚上。”
青云正色道：“白月你想什么呢！她十五年前被掳走，算下年龄都可以做我娘了。”
白月摇头晃脑，轻哼一声：“那你说说你的高见，我不拦着也不打岔总行了吧。”
青云：“我父亲曾经说过，缥缈宗是当时实力最强的宗门。被朝廷灭门之后，君父大人带了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弟子回到王宫，正是道真娘子。”
梦蝶：“也就是说一个清修的出家人，被掳去做了宫嫔，还成了妖妃。”
白月：“那她会法术吗？如果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滥用法术的话，称为妖妃也不足为奇了。”
青云叹道：“这恶世，既无法安心修道，也无法安心读书，算了，走一步看一步罢。”
梦蝶一愣，本来以为青云又要伤感抑郁了，正想劝慰鼓励他，没想到他还挺会安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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