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日间,二人间或寻欢作乐,将梦蝶忘得干净。
某日,白月在池边清洗被汗水浸湿的衣衫,上面大概也有青云的汗水,但是她没办法开口让他去洗,肯定不是心疼他,她现在恨不得把他推进池水里好好清醒清醒。
青云醒了,躺在地上,默然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开口说道:“你知道吗,梦蝶……应该不是官家女。”
白月诧异地停下,但没回头:“什么意思?不是官家女那是什么?她告诉你什么了?”
青云:“她什么都没说,都是我猜的。无媒无聘,就能委身于我,可见不是门户森严、规矩繁多的官家女。”
白月翻了个白眼,感觉青云话里话外顺便隐射了自己。若不是你生得妖孽,巧语花言,主动得可怕,我们何至于此?
青云兀自继续:“还有,若他是官家女,自家就是做官的,为何迟迟不引荐我,偏偏要暂住在这间不知道主人是谁的大宅之中。”
猜测合情合理,白月总是羡慕梦蝶财帛众多,远不是一般的官吏能拿出来的程度,仔细一想疑窦丛生,她的钱从哪里来的。
不过,白月觉得既然承受她的恩德,就没必要挑她的毛病,反正不是偷的抢的就行。
白月鬼使神差道:“那你想怎么办?反正你考了多次也考不上,不如一起去修行。”
青云像看呆子一样看着白月。
“你在想什么?不靠功名靠什么安身立命?你修道多年了罢,一样本事平平,难道以后靠你坑蒙拐骗过活?况且朝廷严查修道者,禁止修道者聚集,一旦出现在正式场合,就会被抓,还怎么修道?怎么传道?怎么化缘?”
白月瞪住青云:“哼,你有选择你了不起!我没有选择我只能修道!”
白月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她甚至只会道术和几句经文,她甚至无门无派,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合格的道门子弟。
青云步步紧逼,不知不觉就踏进了白月的底线:“我还有家人要养,还有乡邻的钱要还,可不像你一身轻松,无牵无挂。”
白月最恨别人拐弯抹角说她是孤儿。
青云慢悠悠道:“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
还没等青云说完,白月鄙夷道:“疯了吧你。”
青云:“你难道不喜欢我?方才你可不是这个反应。”
清雅的,挑逗的,正经的,魅惑的,小心的,进攻的,白月懊恼怎么会有男子身上同时存在这些特质,除非是妖孽。
白月:“为什么我是你的,而不是你是我的呢?”
青云:“女人依附于男人,是世间流俗。”
白月:“那你就错了,要说依附,我现在也是依附于梦蝶,哦对了你也是。”
青云站起身走来,抱着白月就把她牢牢压在自己身上,白月挣扎无果,被那男子的腾腾妖气所迷惑。
“伶牙俐齿,小白……我第一次见你就该把你从志远手上要过来。”青云:“你既然依附于梦蝶,你为何还做对不起梦蝶的事情,你是不知道我是梦蝶的夫郎吗?
倒打一耙!
“啊!”如白日见鬼,白月大叫一声,视线死死盯着一处。
宅门不知何时洞开,梦蝶和仆人正在门外,脸色惨白地看着他们。
散落的衣裙,不整的衣衫,空气中的潮气,无一不在昭示残忍的背叛。
“白月,扪心自问,我待你不薄……青云,你知不知道我为你牺牲了多少?我才走了几天,你们竟……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呀!”
噼里啪啦,电光火石之间,是三人之间纵横的裂痕。
风雨欲来,玉山将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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