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珵惯会得寸进尺,许言之只轻轻拉住他的衣角,他就翻身上了床。
这一举动正中许言之下怀,他往里让了让,给季珵留出一部分空间,再霸道的扑进他怀里,鼻子在他脖颈处蹭了又蹭,方才心安了些。
“好兄弟,给我闻闻,太难受了。”
许言之神色迷离的靠在季珵怀里,解决自己发情期的痛楚,又担心他太过殷切,让季珵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小子最近不太对劲。
也怪他分化的太不是时候了,不小心夺走了纯情处男的第一次,前几天许言之头昏脑胀,很多事情考虑的都很不到位,只想着和周秦的关系熟悉又坦荡,就是公事公办也更容易开口。
今天才骤然明白,他压根离不开季珵的信息素,谈什么公事公办。
所以,有些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好兄弟......”季珵的嘴角不动声色的扯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那给好兄弟操一下,不过分吧。”
许言之听着季珵的污言秽语忍不住皱眉。
“死变态,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季珵觉得好笑:“你现在知道我不安好心了,那那天便宜都让我占尽了怎么没发现?”
许言之朝季珵的肩上捶了一拳,埋着头不想说话。
发情期的滋味并不好受,如果不是上午在医院时打了抑制剂,恐怕许言之很难拒绝季珵这一过分要求,医生说他的身体不能长期使用抑制剂,日后难免需要季珵帮忙标记,但他又是真的不想和季珵绑定某种关系。
许言之分的清楚爱和不爱,靠着信息素羁绊的链接,终究会有失效的一天,与其这样,倒不如一开始就把关系理明白。
成年AO特殊时期给个临时标记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季珵最近老是纠缠他,大概也是因为那天俩人不小心睡了一觉,他脑子不太清醒。
哪有睡一觉就能爱上对方的呢。
堪堪度过一夜,许言之起了个大早。
季珵睡醒后一捞,怀里没人,才发现许言之坐在桌子前忙着写什么。
他揉了揉眼,凑到面前去说:“你写什么呢?”
“醒的正好。”许言之抽开旁边的凳子,让季珵坐下,说道:“虽然我也很不想,但现在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得说清楚。”
季珵一看到许言之,就知道他在忙活什么,无非又是他那套证明清白撇清关系的动作。
季珵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看着他表演,示意:你接着说。
“首先,在医院你也听见了,医生说,以后,我的发情期得依靠你的信息素才能平稳渡过,作为我的好队友,我相信你一定义不容辞是吧。”
季珵点头。
许言之十分满意:“但是,我们又不是正经情侣,就算你好心,我也不可能耽误你以后去寻找真爱,所以,我今天早上特意起床,为我们以后的合作拟了几条约定,你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没有就把手印按了,我印泥都准备好了。”
季珵心道,你倒是准备的齐全,随后接过许言之手里薄薄的一张纸,朗声读了出来:“互帮互助期间注意事项:1.乙方季珵自愿陪伴许言之渡过其发情期,并随叫随到为甲方提供信息素安抚、临时标记等帮助,2.在互助期间,若非甲方愿意,乙方不得强迫甲方做任何事情(包括但不限于,标记、上床、强制发情等)3.......等会儿,什么叫强迫,上次明明是你要求我帮你的,你忘了?”
“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否则我告你诽谤!”许言之恶狠狠的警告。
季珵嗤笑:“你还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难道吃亏的是你吗?”
许言之恼羞成怒,他想,我堂堂一个O自己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你给上了,还好意思跟我得了便宜又卖乖。
季珵没再跟他争论究竟是谁吃亏了,继续读着一系列不平等条例:“3.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释放信息素压迫甲方,4.乙方......怎么全他妈是乙方啊,不是互帮互助吗?”
许言之看着季珵逐渐皱起的眉头,悻悻的笑道:“作为回报,也为了公平起见,我也会陪你度过每一个易感期的。”
季珵似笑非笑的晃了晃手里的薄纸:“哥哥,不太公平吧?发情期一年十二次,易感期一年不超过五次,你这样我很吃亏哎,你又不让抱又不让操的,怎么陪我渡过易感期?”
随后,他当着许言之的面,把他一大早精心制作的条约撕成了碎片,挑衅的撒了一地。
“你想死是不是?”许言之黑脸。
季珵知道,不能一下子把人给惹急了,他抖了抖身上的纸屑,说:“我愿意陪你渡过发情期,你也用不着写这么大一串,你知道的,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他说的真诚,让人没有不信的理由。
许言之为了躲避季珵太过热烈的目光,灵光一现,说道:“今天你还得给我临时标记一下,要不我没法正常训练。”
季珵像刚刚保证的那样,立马答应了许言之的要求,随后抓住他就是一顿咬,许言之越挣扎,他抱得越紧。
这人绝对在公报私仇,发泄不满。
许言之感觉自己脖子都快被咬断了,季珵才把他放开。
洗漱的时候,许言之对着镜子一看,上面好明显的一道血痕,为了不让队友过渡猜测两人的关系,他只好又贴了一张抑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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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约了训练赛,许言之缓了一会儿感觉状态还行,就和季珵一同去了训练室。
训练室里,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只有最左侧的两个位置还给他们留着。
季珵昨晚被许言之蹭来蹭去,睡得不是很好,刚刚坐下来,便直打哈欠。
一屋子的人紧盯着他俩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肖潇就迫不及待的问:“季珵,你昨晚在哪儿睡的?”
“宿舍啊,怎么了?”
“以前的宿舍吗?”
季珵点头。
肖潇和林栩立马垂头丧气,反倒是赵恒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对着两人摊开守说:“我赢了,一人三百,别耍赖。”
昨天季珵把行李收拾好,搬去赵恒他们宿舍,屁股都没坐热,就急急忙忙的出了门,林栩和赵恒就在讨论这人去哪儿了,到底还回不回来。
赵恒坚信他是去找许言之了,林栩却说季珵脾气不好,上午被许言之那样骂,肯定得生好久的气,指不定理不理他呢。
两人争论不下,就叫来肖潇一起分析。
肖潇的看法和林栩一致,林栩觉得季珵好歹是个Alpha,被当众那样骂,面子上肯定过不去,就算天天追着许言之跑,这次也得晾他几天。
赵恒冷冷一笑,告诉他们,你们只了解Alpha,不了解季珵,就算明天早上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季珵也不可能不理许言之。
事实证明,赵恒是对的。
许言之知道,这是又让人给当成赌约了,嬉闹着让赵恒请宵夜,倒也没多说什么。
训练赛是和QY俱乐部约的,他们上赛季的成绩不太理想,转会期很可能要面临重组,所以现在约训练赛意义不大。
进入游戏界面,许言之发现对面的打野和上单不是首发,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顾恒清哪儿去了。
没有得到回答,便也没太在意。
几场训练赛打下来,许言之状态还不错,与季珵的配合也比之前更默契了,加上对面上的本来就是替补,下路对线几乎是碾压。
看上去似乎没有太受分化的影响。
但结束以后,所有人都走了,言敬却单独把他留了下来。
许言之不太明白言敬是何用意,他知道言敬找他不是因为刚才训练赛的事情,而是有别的话要说,关于季珵。
从他和季珵一进门开始,言敬就一直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们,就连刚刚他和赵恒笑闹着开玩笑,他也始终一言不发。
“教练,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面对许言之的询问,言敬起身把训练室的门锁上。
随后,他说:“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要找季珵给你做临时标记。”
许言之苦笑:“这好像不是我能选择的事情吧。”
言敬皱着眉,似乎有所犹豫,但又不得不把自己的担忧告知许言之。
他道:“许言之,你十六岁的时候,初登职业赛场,NAN俱乐部,应该有让你填过一篇关于个人资料的调查吧。”
许言之一怔,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他确实有印象,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嫌麻烦,好多空格都是随意写上去的,并没有太当一回事,这和季珵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他的疑惑不解,言敬继续说:“其实大多数战队对这个资料都不是很重视,毕竟打电竞看得是实力,俱乐部也确实没有做背调的必要,但是当初我决定买下季珵的时候,他上个俱乐部的领队专门给我看了他的个人资料,家人那一栏,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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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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