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是被热醒的。
习惯性摸了摸床头柜,呃,没摸到床头柜,猛地清醒,她才想起来自己在哪。
周野背对着她,散漫的靠着椅背,聚精会神的看......
陈娇目光凝聚在电脑屏幕上。
娇小的女人手里提着只头,酷酷的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有病啊看鬼片。
临近结束,电脑黑屏,周野这才发觉身后一起看的陈娇。
“醒了。”他把疑问句说成了陈述句,起身理了理衣服。
“...你瞎啊?”陈娇慢吞吞的爬起来,“怎么喜欢看恐怖片了。”
“嗯?”周野先是疑惑,沉思后恍然大悟。“这是纪录片。”
他滑动鼠标拖动进度条,指着娇小的女人。“这是我师傅。”
陈娇:?
懒得喷,怎么还拜上师了。
她看了几眼,女人眉眼间万种风情,相当漂亮。
“我先走了,今晚早点集合。”
她穿好外套出门,身后目光好似要将她盯出个洞。
...
陈娇呆滞的看着一屋子亲戚。
她不就睡了一觉,怎么就中午了。
被人拥上了主桌,她低头回导师的问候。
她何德何能啊,让导师卡着点祝她新年快乐。
“囡囡啊,不要总看手机,你们年轻人啊就是这样脊椎不好的。”苍音慈祥,陈娇抬眼,虽然不认识但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继续低头打字。
本来事情该到此结束的,但总有那么几个不识相的,比如现在。
陈健擦干净手,给陈娇剥了只虾。
陈娇没来得及吃,筷子就被人打掉了。
她吃痛的缩回了手,目光瞥向罪魁祸首。
那人丝毫不惧和她对视,“小姑娘家家的像什么样,刚才我就没好说你,现在居然还要长辈给你剥虾,手长来是让你享福的?”
事发突然,陈娇不知作何反应,只是抽纸低头擦了擦手背上的两道红印
下手这么狠,都杠起来了。
没人想起筷子,陈娇自己捡了起来,隔着纸抓住了那双筷子,扔在了眼前人椅子边上。
神色相当不高兴。
“捡起来。”
这一桌都是主系的人,这老太太从哪条分系来的,连她陈娇都打。
她亲外婆都没打过她。
老太太僵持着,直到一个看着比陈娇年纪小点的男生看见热闹冲了过来。
“妈!你怎么跑到这桌了啊?”男生先是责备了两句老太太,然后冲着陈娇鞠躬四十五度。
“对不起,我妈今年第一次来,不懂规矩,冒犯了姐姐。”
陈娇盯着他,没动。
男生也不好起身,就保持着那个姿势。
老太太拽了拽男生,“起来,谁让你给个丫头鞠躬的,你可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这一辈里的人才!”
人才快哭了,将老太太甩开。
“妈,你别给我添乱了!”
这一辈最杰出的人才看着就烦,也不想过多为难男生,指了指地下的筷子,“捡起来就行。”
男生果断捡起了筷子双手交给陈娇,然后拉着老太太一步三道歉的走了。
看着陈娇脸色尚且缓和,陈健笑着打圆场。
“好,不愧是我的女儿,有魄力。”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陈娇皱着眉。
“妈,那谁啊,别的先不说,陈家哪来的妻子不参加家宴的规矩。”
陈健叹了口气,“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外公三哥那条的,有点隐形疾病,不怎么拿得出手,所以她没来过,去年整条支系的权落到了她手里,今年才参加的家宴。”
陈娇没放在心上,只是点点头,“是挺有病的。”
母子两个人身上黑气浓的吓人,可不是有病吗。
没什么心情吃饭,陈娇扒拉了两口就提前离席了。
...
周野那边情况也不太好,他不用参加什么家宴,因为他师傅来了。
娇小的女人行事雷厉风行。
也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周野床上。
“你为了她耽误多少时间了?洛宅又死了两个人,你早点去那两个人就不会死!”林洛头疼,“你知道我会损失多少钱吗。”
“心疼钱我补给你就是了,洛宅死多少人和我都没关系。”周野点了支烟,瘫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屋内没开灯,林洛只能看见闪烁的猩红。
她就不该手欠算这小子的卦,算完了还告诉他陈娇命不久矣,不然如果那两个人没死,她也不能损失196584元。
或许是她的眼光过于幽怨,又或许是周野抽烟抽猛了。
他咳了两声。“行了,别拿那个眼神看我,我今晚和她一起去完破庙就带着她去洛宅驱鬼。”
林洛抓狂,要不是周野现在反超她,她肯定要和他打一架。
...
陈娇在家人都睡下后,蹑手蹑脚出了门。
黑气吸多了她都不怕冷了,穿着短袖就和周野在后门口汇合。
周野还是那副懒散样,勾着陈娇肩膀往后山走。
“你不冷啊?”周野翻手,手背靠了靠陈娇的胳膊,冰凉。
陈娇摇摇头,“冷啥啊,多暖和啊。”
周野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走了。
昨晚已经把草清理了,走起来不是很麻烦。
临近山顶,陈娇又开始浑身不舒服。
下意识摸旁边,天杀的,她就说周野怎么那么安静,人没了。
没办法,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眯起那只完好的眼睛,阴阳眼打量周围。
入目的,是缕缕黑气,来时的路黑气尤为浓厚。
有了上次的教训,陈娇特地把头顶也看了看,红月挂在天上,整座山好像都在黑气之中。
她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硬着头皮往前走
到了山顶,光秃秃的,一座破败的庙立在那,气氛说不出的诡异,自然降温和这里阴森的气氛,陈娇冻的头皮发麻。
但来都来了,她抬手推开了门。
“吱呀——。”
失修的木门被缓缓推开,里面除了主位的一尊佛什么也没有。
他面前没有贡品,连香炉都没有,供台都被腐蚀了大半。
是的,腐蚀,刷着金漆的供台,有一侧成了腐木。
陈娇将手放在了腐木上,干脆利落的掰了下来。切面没有虫洞,不是虫,那就只能是黑气侵蚀了木头。
“......”
她嫌弃的丢掉了腐木,连木头都烂了,那钻进她身体里的话。
她不会烂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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