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搭在鼻尖上乐呵呵地笑,接着一手挽着一个健壮帅气的男模,在施泊齐还没来得及开口前,先发制人地说:“那我们就先走咯。”
施泊齐对这位长辈的作风有所耳闻,看着卢翠萧和两个男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感谢她发信息通知自己过来,还是该责备她不该带明荔这么玩。
施泊齐暂时理不清卢翠萧此番是何用意,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想该如何处理这个挂在自己身上的烂醉如泥的人。
浸在醺醉里的明荔并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令她心生熟悉的味道,先前在酒吧里靠着一起喝酒的时候不觉,走出酒吧倒是闻了出来。
这个味道像是玫瑰庄园里慵懒的夏日午后,她很喜欢,便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听见小姨离开的声音,也说:“哥哥,我们也走吧。”
好不容易压下怒火的施泊齐,听了她这软腻妩媚的话语,登时气得整张脸都白了。
她从来没叫过他一声“哥哥”。
她母亲在她十三岁那年改嫁到施家,她便与他成为名义上的堂兄妹。
将近十年过去了,她没叫过他一声“哥哥”,现在却能对着一个陌生男人,一口一个“哥哥”地叫。
施泊齐气极反笑:“明荔,你可真行。”
明荔笑嘻嘻地回:“我当然行啰。”
他忍无可忍,却也只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毕竟跟烂醉的人计较,最终受气的还是自己。
他垂眸看了眼堪堪遮住臀部的裙摆,思考了片刻,便弯下腰用一只手臂托起她的双腿,手掌压紧柔软的裙摆,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跟抱小孩似的将人抱起来,往不远处停车的位置走去。
她现在这副德性,肯定不能让她一个人待在酒店里,所以他驱车回到了他的寓所。
途中遇到十字路口的红灯,他望着计时器上漫长的读秒,百无聊赖地曲起食指,指尖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然后不知怎么地,他就回头看向副驾驶上抱着头枕睡得东倒西歪的人。
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
他不想承认自己对她有着很深的思念。
但他还是倾过身,伸手去捏她的脸。
见她毫无防备,任人揉捏,他心中反倒涌起一股无名火,低声骂道:“就你现在这个德性,被人扔到海里淹死都算你活该!”
醉酒的人没脸没皮,听了他这话,反过来嬉皮笑脸地拿脸蹭他的手。“我愿意跳进哥哥的心海里。”
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把她丢进海里。
好不容易把她抱进客卧,将人放在床上后,他就坐在床沿上,在漆黑中打开床边的壁灯。
柠檬黄色的柔光照亮床边一角,施泊齐那张五官优越的脸融在晦暗的光线里。
醉眼迷离的明荔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还以为他是从塞维酒吧里勾搭出来的那名健壮帅气的男模。
她仍抱着他的脖子不肯躺下,接着改为双膝跪在床上,从腰侧的羊皮小包里翻出一个五枚装的小方盒,将脸贴在他的脸上,举起手中的物什,对他说:“哥哥,我们来做快乐的事情吧。”
施泊齐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后,内心犹如火山爆发那般,顿时气得胸口生痛,正在酝酿措词要骂醒她时,她却吻了上来。
温热湿润,带着一点薄荷味的吻。
这一个吻,顷刻间摧毁了原本就微妙的平衡。
明荔像只好奇的小猫一样,抱着他又亲又贴,发觉他一直没回应后,不高兴地停了下来。“哥哥,你是不是不行啊?”
被撩拨的施泊齐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忍到声音都在轻微的颤抖。“明荔,你不要后悔。我是施……”
明荔很不高兴地打断他的絮叨:“什么嘛,早知道就选那个穿白衣服的哥哥了……”
他最后一丝理智也没有了。
*
明荔一会感觉自己陷在被太阳晒着的云朵里,一会感觉自己在雪山下泡温泉,身上的疲软酸累正在慢慢消失……
然后她被开着冷水的花洒对着脸浇醒了。
在她还愣神的时候,一条干净的毛巾直接盖在她的头上。
她伸手揪下来擦掉脸上的水,耳畔有淅沥沥的淋水声。她放下毛巾,发现自己正一丝一不挂地躺在浴缸里,身上还留着明显欢爱过的痕迹。
她反应了好一阵,才慢慢想起来今晚发生了什么。
缓过神以后,想到自己刚才被无礼叫醒的方式,明荔气地横眉冷目,仰头去看旁边那个不着寸缕、正在淋浴的高大男人。“你怎么回事?刚刚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施泊齐关掉水龙头,头顶上的花洒停止淋水,宽阔的浴室瞬间静了下来。
浴室水雾弥漫的光线里,她看着那个原本侧身沐浴的男人转过身来,认出他的脸后,她立刻吓得脸色煞白。
即便是泡在热水里,她此刻都觉得如坠冰窟。
她的声音抖得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音:“施……施……”
施泊齐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十分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明荔,我对你已经够礼貌了。”
他说完,抽过搭在一旁的浴巾披上,转身离开了浴室。
“啊——”她彻底醒了,像是见了鬼一样尖叫一声。
先前的一幕幕慢慢浮现在脑海里,甚至连身体相抵时的感知还在,她非常崩溃地靠在浴缸边沿,神色郁郁。
苍天——!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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