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怕了?”
“施泊齐!”
“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你还做了两次?装什么正人君子。”
明荔此番是破罐子破摔,第一次是她先主动吻上去,她认;但第一次结束后,热吻并没有停下来,半推半就之下,就开始了更为疯狂的第二次。
施泊齐的表情十分平静,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随后说:“我只是一个男人。扑到嘴边的肉,当然要好好尝尝。”
这话听得明荔十分不高兴。“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这话也听得施泊齐十分不高兴。“你以为是个人就能进我家?”
“那就说你会在外面搞了?”她追问。
她那过于直白的用词让他眉头一皱。“你在芝珈哥都学了些什么?”
她在芝珈哥读的书,去年刚毕业。
他这话点醒她这趟来迈哈密最初是想做什么的,谁能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她缓了缓脸色,没好气地说:“学习怎么骂施泊齐咯。”
他睨了她一眼。“你天赋异禀,不用学。”
她“哼”了一声,目光忽然注意到放在一旁的物什,连忙起身走过去拿起来,发现这个安全套包装盒连最外层的透明塑料膜都没有拆下来。
这么说……
她惊愕地看向仍风轻云淡地坐在那里的男人。“你……你没用?”
“嗯,所以多得都溢出来了。”他舒适地倚在沙发上,完全是一副浪荡渣男的神态,“不然为什么让你泡在浴缸里。”
她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施泊齐,你没上过安全教育课吗?”
“当时太急,忘记戴了。”他面不改色地继续撒谎。
“你……”
“连我都如此,你是怎么敢相信一个陌生男人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教训我?”
“只是让你想清现实罢了。”
她失魂落魄地坐回沙发,然后看向施泊齐,支支吾吾地问:“如果……”
他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如果”。
他脸上的表情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实际上搭在膝盖上的手略显紧张地蜷缩成一个握拳状,刻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要么打掉,要么——”
“我才不要嫁给你!”激动之余,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和他对视一秒后,她又重新坐了回去,双腿弯曲踩在沙发边沿。
她抱着小腿,下巴磕在膝盖上,目光随意落在某处,语调降了几分:“你再想想其他办法。”
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垂下目光,站起身往外走,边说:“我买了药。这会儿应该送到了。你坐着,我去看看。”
他走到客厅,装了一杯温水,在置药柜里翻出一瓶维C,往手心倒了一颗维C片,重新回到客卧。
他将水和药递给一脸郁色的人,把紧急避孕药的药盒随手丢到木桌上。
她看了下掌心椭圆形的药丸,又看了眼木桌上已经拆开封的药盒,最后就着温水吞了下去。
他瞥了眼依旧不高兴的人,说:“你今晚先在这里休息,明天……”
看着某个人居然想要就此作罢,她冷声打断他后面的话:“我要住在这里。”
他顿了一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她生了一肚子的气,越看他越生气,一把将他推翻在沙发上,双腿跨坐在他身上,气势汹汹地揪着他的衣领,说:“这就想提起裤子不认人了?”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我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月,要是……你就等着瞧吧!”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是等到明天就告知她真相,却没想到她会这么打算。沉默了几秒后,他顺着她的话说:“那你……”
忽然间,他的脸色一凝,语调变得十分迫切:“你先给我下来!”
说着他就握住她的腰,要将人从自己身上提起来。
他陡然变差的语气让她极其不满,一把推开他的手,揪起旁边的抱枕对他一通乱打,边打边骂:“你还有脸凶我?!要不是因为你,我哪会遇到这种事!施泊齐你这个混蛋!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认识你……”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刚才被她一推,下摆已经敞开。而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上衣,岔开腿的动作更是让衣服下摆都堆在腰间。
她越动,这一上一下的姿势就越糟糕。偏偏她还无知无觉,不对着他把火气发完不罢休。
他几近被她弄疯,一边要抬起手臂阻挡砸在脸上的抱枕,一边要防着她会不小心翻下去磕在桌上。
混乱之中,他的语气更为急切:“明荔,你先给我下来!”
她是半点也不听,扔掉不顺手的抱枕,直接上拳去捶打他。“我不!我今天跟你没完——”
她突然顿住,一肚子的骂词全部停在喉咙里,看着身下脸色涨红的施泊齐,她这下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一直要她下去。
这种情况,就如一个新手厨师难以判断蒸笼里的桃心包是否熟了,小心翼翼拿了根竹筷对着柔软的馅皮戳了又戳。结果有次力道拿捏不准,竹筷一头直接戳进馅皮……桃心包里的蜜汁瞬间顺着竹筷溢出来。
明荔慌张地咽了咽口水,试图为自己的无知辩解:“施泊齐……我,我不是故意,刚刚……”
他喘着粗气,用手掌捂住自己的脸,疲惫地开口:“赶紧,自己想办法起来。”
“你别动哦。”她左右各看一眼,一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准备起来,“你千万不要动。我马上起来。”
她刚抬起脚,就发现自己的脚抽筋了,刺痛的酸麻感席卷双腿,她重重地坐了下去……这回是全部都进去了。
身下的人始料不及,被砸地闷声一哼。
他松开手,望着满脸酡红、一双杏眼盛着水光的明荔,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后,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是要我死吗!”
她呜呜咽咽地开口:“施泊齐……我脚麻了起不来……你出去!你弄出去!”
她的眼角带着泪花,整个人都在轻轻发颤,犹如一枝被雨打湿的梨花枝,周身透着可怜兮兮的柔弱感。
他用手掌抵着她的大腿内侧,嗓音带着一点颤抖:“打开点儿……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她言听计从。
他从窒息中喘过气来,余光发现搁在木桌上的小方盒,接着同她说:“你别动,我要先起来。”
她乖乖地点了下头。
他的两只手环在她的腰上,直接坐了起来,空间距离收缩,二人像是在浓情相拥一样。
他的一只手还搂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伸长去拿那个没开封的方盒。
她忍了一阵,见他还没有接下来的举动,反而听到后面窸窸窣窣拆包装的声音,便问:“你在干吗?快点出去啊。”
他没有回答,手里捏着一个包装袋,将剩余的包装盒丢回桌面,手撑着她的肩背处,将她放倒在沙发上,让她的双腿能就势抻直,缓和方才抽筋导致的酸麻感。
他的离开让她松了一口气,险些就因为一时的失误酿成大错。
她低眸往腿边的声响望去,看见他正在做什么以后,惊得背脊一僵,急忙往后躲。“施泊齐你、你冷静一点……”
他马上按住她的腿,一把将人拖回来。“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停的下来。”
之前半醉半醒,很多知觉和触感都像是在梦里。
这回不一样,她是清醒的。
卧室的灯也是亮的。
她十分清楚此刻的自己在和谁紧紧相拥,交缠难歇的接吻是如何得缱绻迷离,相契的身体是怎样得颤栗与兴奋……
真是疯了。
一切都乱套了。
偏偏施泊齐还要掐着她的脸,逼问她:“明荔,我是谁?”
她挪开目光,不肯回答。
他不肯罢休,纠缠到底。“说说看,现在吻你的人是谁?”
不多时,明荔就败下阵来,沙哑着绵软的嗓音呵斥道:“施泊齐,你有完没完……”
他终于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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