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雯所在小区绿化很好,楼下就是个小花园,有花有草有树,还有四五样全面健身器材,一大早遛狗的、健身的,买菜买早点的大爷大妈们来回穿梭,非常热闹。
她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和小花园一东一西,罗雯到了楼下往西走,苏少延没跟着她,反而奔着小花园的方向去了。
罗雯拉紧牵引绳,“你干什么去?”
苏少延猛地顿住,若无其事说:“走错了。”
罗雯没往别的方面想,开上小破车,抢在早高峰前赶到了温泉花园小区。
苏少延的房子在顶层,一梯两户的结构,出了电梯左手边就是。
“1103。”
罗雯依言输入密码,门“啪嗒”一声开了。
屋子很大,简约式装修风格,客厅的墙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油画,风格类似,应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罗雯略带诧异地说:“我还以为你对艺术不感兴趣。”她指着其中一幅画像好奇说:“这是不是你?好嫩啊!”
夏日炎炎,碧空澄净得如一汪清泉,绿叶如波涛一般涌过来,十六七岁的少年手里捧着一大束百合花,肆意地大笑着。
温暖,充满朝气,看着就让人忍不住跟着心情好起来,原来他也有这样少年气的时候。
苏少延不愿谈论这个话题:“别管那些,鞋子衣服在衣帽间,电脑和手机都在卧室,身份证护照在旁边的抽屉里……”
罗雯迅速收拾起来,半个多小时就搞定了,想招呼苏少延走人,却见他盯着那面画墙,眼中是与其二哈外貌极其不相称的……哀伤?
罗雯捂着嘴咳了两声,说:“该走了。”
苏少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发现罗雯唇边的一抹笑意。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周明明打来的。
罗雯挑眉,意味莫辨笑了笑,苏少延爪子一划,直接挂掉。
不到两秒钟,她又打了过来。
苏少延再次挂掉,然而铃声不认命似地第三次响了。
罗雯幽幽说:“够锲而不舍的,也不知道那儿来的自信。”
苏少延第三次挂掉电话,随即让罗雯代他发信息:有事?
周明明也很快语音回复:苏少,我好心疼你呀,你和雯雯和好了没?唉,她脾气不好,事事要强,只有别人哄她的份儿……不管怎么说误会都是因我而起,要不然我去给她道歉吧,虽然我也不知道我错哪儿了。
苏少延:行,去吧!
足足过了一分钟,周明明第二条语音才发过来:罗雯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脾气,你小心她背后告状,我被骂没什么,夏姐千万不能受委屈,她已经很可怜了。
罗雯拍拍狗头:“知道谁是你的软肋,这手祸水东引玩得不错。”
苏少延冷哼一声,甩甩头,让罗雯继续发信息:有道理,周五晚上七点,成桂西餐厅二楼,见面详谈。
周明明欣喜到语无伦次:好好好,我一定准时到!
苏少延:到了就说找苏先生,服务生会带你去VIP包间。你上次的衣服不错。
罗雯很奇怪,“不可能真和她见面吧,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苏益丰——就是我堂兄,周五晚七点相亲,让她过去搅搅局,不能光恶心我一人!”
“能行吗?一句误会不就说开了。”
“周明明说误会你信了吗?她和苏益丰肯定认识,苏益丰相亲对象是个Z财阀的长公主,精明强干,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人之间有事。”
罗雯似乎明白了,“不用制造绯闻,只要让那位长公主认为你堂兄不可靠就行。”
“对,我不喜欢吃亏,更不喜欢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谁背后捅刀,就等着被我摁死吧。”苏少延看了一眼她手里鼓鼓囊囊的背包,张嘴去叼提手,“给我。”
罗雯有一点点的讶然,“不沉,我拎得动。”
两人刚要走,苏少延的手机又响了。
竟是夏晓静!
略显尖锐的铃声在室内回响着,刺激着两人的耳膜。
苏少延盯着屏幕,久久没有动作。
心上人的电话,只能看不能接,让你干着急也没办法,这就叫现世报!
罗雯幸灾乐祸笑了下,却看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也是可怜,想念一个人,想得抓心挠肺,却无法见面,那种滋味太折磨人了。
“我帮你接?”罗雯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心人。
“不用。”他叼着手机走到卧室,随即关上了门。
罗雯怔住了。
铃声戛然而止,女人的声音隔着房门模模糊糊传出来,听不清讲什么,但声音很温柔。
苏少延拿不起手机,只能用免提。
狗身的他当然不可能给电话那头任何的回应,女声停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女声再次响起,听声音有些急切。罗雯无意揣测他们之间的对话,只觉得自己烂好心,不自量力,太特么的好笑!
等苏少延出来时,客厅只有一个大背包,孤零零的放在地上,看不到罗雯的身影。
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简直不懂她的脑回沟,也许这就是女人吊人胃口的方法?苏少延牢骚两句,咬着大背包带往上一抬,结果差点抻着脖子。
竟然这么沉!她够有劲儿的。
连拉带拽拖进电梯间,努力不在意周围人诧异又憋笑的表情,一脸冷漠地出来,出乎他意料,楼下还看不到罗雯的影子。
刚下过雨,地上还是湿漉漉的,为了不弄脏背包,苏少延只能昂首挺胸一路叼着背包,走到小区门口,终是看到了罗雯的小破车。
费力地把背包丢进车里,苏少延呼哧呼哧爬到后座,喘着粗气问:“怎么不等我?”
罗雯没搭理他,直接一脚油门下去,苏少延唿地甩到靠背上,本来酸痛的狗身更疼了,汪汪大叫:“早更了你?要不要给你买点静心口服液?”
罗雯一记眼刀飞过来,冷飕飕说:“苏狗,人在屋檐下的道理懂不懂?”
“让我低头,你想得美!”
“小心我骟了你。”
“你敢!老子咬死你。”
“有本事你就试试,本来也要给哈皮做绝育。哦,忘告诉你了,手术时间都预定了,下周日。到时候拜托你啦,苏——公、公。”
一阵恶寒自□□升起,苏少延根根毛发竖起,咬牙切齿说:“罗雯,你就是我的噩梦!”
罗雯轻轻一笑:“照目前情况看,这个噩梦大概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苏少延爪子挠着座椅,嗷呜嗷呜一阵郁闷的吼叫,一遇到她就吃亏,真是见鬼了!
却是不知不觉间,忧伤的情绪已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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