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赢说出那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肉眼可见的石化了。
毫不怀疑,如果地上有洞的话,庄从南此刻已经钻进去了。
他很想逃,却逃不掉。
毕竟这烂摊子也有他一份,他若是不收拾,任由长赢胡作非为,闹大了才难办。
于是他只好厚着脸皮跑出来打圆场了,他强笑着说:“杨小姐,好久不见啊。”
杨慕青皱着眉头说:“南三?你这么大人了,怎么成天跟在你表姐屁股后面跑?”
这位杨小姐说话好生难听。
庄从南无奈地笑了笑说:“都是自家亲戚,见面的机会自然比旁人多些。只是杨小姐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只怕不符合您的身份吧?”
杨慕青冷笑一声说:“你少拿规矩吓唬我,若论规矩,你身后那位才真是无可指摘!”
庄从南:……..
自家人不争气,真是无法反驳。
庄从南冷静地说:“今日的事是杨小姐和这位公子的私事,我们只是来吃个饭,并无其他意思。”
杨慕青冷笑一声说:“楚渝哑巴了吗?要你替她开脱?再说了,你说算了便算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此话一出,庄从南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杨慕青这是不肯罢休了。
长赢一只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搭在窗边说:“姓杨的,你想干嘛?直说吧。唧唧歪歪半天,烦不烦啊?”
杨慕青咬着牙说:“楚!渝!”
长赢挖了挖耳朵说:“在呢?叫姐做甚?想我啊?”
杨慕青指着长赢几乎要背过气去,她抽出刀冷笑说:“好啊,好你个楚渝!今日不揍你,我把杨字倒过来写!”
长赢做了个鬼脸说:“怕你啊。”
杨慕青抬刀起势,巨大的幻影从她身后出现,是一只雄壮威武的金色凤凰!
尖锐的凤鸣声响起,在场的人感叹道:“这杨慕青真不愧是杨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这凤凰武魂,看起来有几分神兽的威势了!”
“能将武魂凝聚显形,杨小姐的修为只怕已经迈入了天人之境!楚小姐危矣!”
长赢冷笑了一声,凤凰?草鸡还差不多。
那金色的凤凰咆哮着冲着长赢而来,劲风席卷过整座楼,木质的楼在杨慕青的武魂下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坚持不住。
在场众人都微微皱眉,以袖掩目,生怕直视那凤凰的双眼被灼伤到,唯独长赢不闪不避,慢慢悠悠呸了一口。
“呸——”
一个白色的块状物从长赢嘴中飞出,击中了那只金色凤凰,瞬间,金色凤凰化作金色的粉末随风飘散不见踪影。
“咚咚——”
长赢击碎凤凰虚影的“武器”落在了木质的高台上,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她刚才一直在啃的鸡爪的鸡骨头。
······
一阵沉默之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靠!还能这么玩?
谁都没有想到,以杨慕青如今的修为,她的刀势居然能被楚渝简单地用一个鸡骨头就打散,众人终于开始意识到,楚家这位整日眠花宿柳、浪荡不羁的大小姐,居然是一位深藏不漏的绝顶高手。
杨慕青愣在原地,视线紧紧地盯着那根鸡骨头,不可置信地说:“这怎么可能???”
长赢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还打吗?不打我回去吃饭了?”
看着杨慕青没有反应,长赢无聊地关上了窗,对着身后已经石化了地庄从南说:“解决了,吃饭吧。”
庄从南无语地说:“你管这情况叫解决了???而不是制造出了更大的矛盾吗????”
长赢无辜地说:“怎么是我制造了矛盾呢?杨小姐讨厌的又不是我,是你最亲爱的表姐啊!”
庄从南:·······无言以对,胸好闷。
长赢加了一筷子菜给庄从南宽慰道:“没事的,没事的,这么多年你应该也习惯了吧?”
庄从南刚要说话,嘭的一声,包间的房门就被人强行破开了。
庄从南头疼的捂住了脑壳,不愿面对这一切。
杨慕青脸色铁青,带着楼下她强抢的“民男”找上门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饶是长赢的脾气好且爱看热闹,此时也有些烦躁了。坐在长赢身边的兰霁敏锐地察觉到了长赢的心情变化,微微地扯了下长赢的袖子,示意她冷静一点。
长赢抬头看了一眼兰霁,直见兰霁轻轻的摇了摇头,长赢长吐了一口气,平静地开口问道:“杨小姐和这位公子,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坐下来吃点?”
庄从南连忙开始打圆场:“是啊,杨小姐和玉烟公子,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杨慕青刷地抽刀,一刀劈到了饭桌上,将桌子劈成了两半,刷啦一下,满桌的美味佳肴瞬间跌入了尘埃里。
在众人谴责的眼神里,杨慕青淡淡的吐出三个字:“吃个屁!”
长赢:???这她爹爹的能忍?
就在长赢撸着袖子就要站起来干架时,刚才一言不发的玉烟突然出声了,他声音颤抖地说:“阿鱼,你现在喜欢这种类型了吗?”
?
兰霁:???本来一大早的就烦,还遇到癫公绿茶婊!
正在长赢要开口解释的时候,玉烟怒吼着来了一句:“你不是喜欢年轻的吗?可他明明比我老?!”
说完,便抬起袖子捂着脸转身夺门而出。
徒留长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兰霁:人无语时真的想笑。
杨慕青狠狠地瞪了一眼长赢,留下了一句:“你等着。”便转身追着玉烟而去。
这两个癫公癫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劈了他们的桌子转身就走,实在是让人猝不及防,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长赢无语地对着庄从南说:“这总不能还怪我了吧?明明就是他两发癫!”
庄从南咬着牙说:“你放心,今天这帐我一定要杨家掏钱!”
长赢倒是无所谓谁掏钱这种小事,总之谁掏钱都不会是她掏钱,毕竟她也没有钱。
她在意的是:“杨慕青不会也在今晚的宴会上吧?”
庄从南头疼地说:“何止啊,这楼里的贵客不少,只怕你们两这一架,已经传遍了整个血月城了。这可真是,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了。”
长赢无所谓地说:“怕什么?来一个干一个就是了。”
庄从南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折扇,面带同情地看向了兰霁说:“师傅,你最近可真是要小心啊。”
兰霁:“我?”
庄从南解释道:“我表姐的入幕之宾不少,不是各个都像玉烟一样好说话,今日她换了裙下之臣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只怕今晚的宴会上,想要试探试探你的男人可不少。师傅,你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啊。”
兰霁皱着眉头问:“怎么个试探法?”
庄从南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堪的回忆一般,面有菜色的说:“师傅我难以形容,到时候您就知道了。总之,小心为上。”
*****
因着庄从南到提醒,兰霁参见宴会时还专门戴了个斗笠,用来隔绝四周刺探到视线。
别说是兰霁,就是长赢和庄从南,都感受到了大大小小不少的不愉快的视线扫视,让两人一起皱眉。
这春日宴主人还没到,到场的宾客们大多都没有落座,而是三三两两和相熟的人聚在一起聊天喝酒。
长赢虽然不懂这血月城的权利格局,但却看明白了一点,在这场宴会里,他们并不是那么受欢迎。
这是怎么回事?
长赢悄咪咪的问一旁的庄从南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富二代吗?怎么感觉你不怎么被人待见呢?”
庄从南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令人讨厌的油腻声音便响起了。
“哎哟,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我们楚家大小姐和南三少爷吗?你们家里那位老不死的冲击武神失败,恐怕是活不了几年了吧。你们不在家尽孝,反而跑到血月城里来丢人显眼,真是把你们家的脸丢尽了。”
明白了,庄从南家里最有实力的人怕是要陨落了,这才引得这么多人的觊觎。此刻眼前这个跳梁小丑,便是这些等待咬他们一口的人放出来试探的鱼饵。
只怕在场的众人都想知道,失去了依仗的南家,如今还有几分胆气?此刻若是退缩,只怕会引来群狼环伺,祸事无穷。
长赢眯了眯眼看向了眼前的男子,简单打量了一下,便清楚了眼前的男子不足为惧。
于是长赢淡淡的说:“哪里来的狗叫?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进来。”
男子气急,嘴里胡咧咧道:“你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婊子,还装上了?你不就是姓楚吗?有什么本事?还不是靠男人!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我呸!”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到了男子脸上,男子的脸被从左抽到右,口吐鲜血,牙齿飞落。
这一巴掌将男子抽得站不稳,跪倒在了地上,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长赢,似乎不敢相信长赢居然敢在这里对他动手。
而长赢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老子是你祖宗,磕头吧,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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