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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私开铁矿,矿洞坍塌压死百十百姓一事,调查已是明了,上本参太子的官员占据了绝大部分,太子基本已是强弩之末。
太子势力锐减得如此之快,虽是多方势力共同造成的,却也使危静颜越发怀疑三皇子的势力远超她的了解,因而她相当关心三皇子的行踪。
这日,暗卫消息传来,三皇子再度经过她买下的宅子时,危静颜坐不住了,迅速前往,想亲自探看一番。
新买的宅院位于拐角,有一两层高的阁楼,登上阁楼,能将青石板路上的情况尽收眼底。
她到时,已晚了许多,错过了掩画楼后门之处的马车来往时辰,无奈她只好在阁楼二层候着,想一探三皇子和谁家的马车一道离开。
这一等,便是一下午。
黄昏时刻,天色微暗,她终于等来了三皇子的马车。
然令她大失所望,青石板路上只有一辆马车,他并未与任何人同行。
大抵是白费功夫了,危静颜起了身,正欲离开阁楼,青石板路上却有了变故,她堪堪止住了步伐,重新坐回阁楼半掩着的窗户前。
楼下,那辆青色帷幔的马车缓缓驶过拐角处,忽而从两侧青瓦粉墙后跳出十来个黑衣人,将只有一马夫一护卫的马车团团围住。
马车是三皇子的马车无疑,里头的人也确认是他,危静颜不由担心了起来,她将宅子里得到暗卫都唤了来。
“准备好,只待我一声令下,各位便从这阁楼中冲出去救慎王殿下。”
她这边急召集了人,下面已经开打了。
果然一车夫一护卫完全不是对手,马夫已负伤,护卫双拳难敌四手,眼看着那伙黑衣人的利刃就要冲入马车,危静颜抬起了手。
动手二字的“动”字刚到了喉咙处,马车内一柄熟悉非常的剑刺破了车帘,一剑结果了离马车最近的那个黑衣人。
剑柄镶嵌着宝石,是她见过很多次的,三皇子随身携带的配剑。
长剑挑开了车帘,一道修长儒雅的身影映入眼眸。
不待她仔细打量,那道本是谦谦君子、武艺不精的身影急速飞身而下,剑声破风,见血封喉,眨眼间优劣逆转,黑衣人们节节败退,站着的人越来越少。
不消半盏茶的功夫,无一黑衣人存生机。
青石板路染红,粘稠的鲜血顺着剑尖滴落,以一人之力了结所有袭击者的桓筠祯淡定地擦剑。
长剑回鞘,暗处有几人现身,他们手脚麻利地解决了地上的尸身,冲掉青石板路上纵横交错的血痕。
一刻钟未至,青布帷幔马车继续前行,青石板路恢复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远的两层阁楼上,危静颜双目圆睁,久久抬起的手也竟是忘了放下。
是谁?
须臾间取人性命,以一敌十不费吹灰之力的人是谁?
有暗卫护身却自己亲自动手杀人的人又是谁?
是那个正派君子,学武不精,因一个毫无动手之意的禁军受了伤的三皇子慎王殿下桓筠祯吗?
双手染血,杀意浓浓的人哪里半点仁善、谦逊、温和、有礼的影子。
隐藏的不是实力,而是他的品性吗?
危静颜觉有一阵耳鸣,天地似乎都在旋转,她紧握着椅子的扶手,搀扶住自己不住下滑的身体。
全部颠倒了,真与假,好与坏,筹码与赌注,全乱了套了。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她的状态很不对劲,乔幽很是担心。
危静颜捂着额角,咬牙切齿道:“有事,是大事,要变动,要改,要重新谋划。”
她语无伦次着,乔幽急忙上前扶着她,“小姐冷静,没事的,我们发现的早,都还来得及,小姐别慌,千万别慌。”
她若慌了,就没有人能拿主意了。
危静颜被乔幽搀扶着半倚在软塌上,她眉头紧锁,震惊慌乱严肃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再无半分平日的冷静自持、沉稳自信。
“小姐喝茶,先静静心。”
她接过乔幽端来的茶盏,微微颤抖着的手费了好些功夫才把茶盏的盖子揭开,强壮镇静地喝了一口。
大半年的布局全毁了,国公府里靠着三皇子得到的安稳不知会不会变成利刃,令她的处境更为不利。
眼下的状况,就如同她本是一个运筹帷幄的棋手,胜利在望却突然被掀掉了棋盘,下过的棋不作数了,还要被崩落的棋子砸到,甚至会被砸伤。
毁了的不光是她精心的布局,还有她投入的感情。
情不真,不代表没有。
过去的筹划,和将来的各种可能,在危静颜脑海中碰撞着,在各种乱糟糟的念头里,她已经理不清,顺不了,理智难以回笼。
她未能从惊讶打击中回神,此刻又有暗卫将一封从国公府收到的信送到了她跟前。
乔幽拦下了暗卫,“拿走,小姐身体不适,不管什么事,都别来惊扰小姐消息。”
“拿来给我。”
危静颜还记得这是她自己的命令,有重要的信件,不管她人在哪,留在国公府的暗卫都要尽快送到她手里。
乔幽急了,“小姐,你现在该好好休息,别的事后面处理,也是一样的。”
危静颜却执意要看,她脑子里乱的很,正需要别的事,来理顺一下头绪。
她拆开了信,里头是几句简单的话。
“明日洛水中央,沐风水榭相会,慎王殿下属意者为谁,自有定论。”
信件落款为丞相府阮家小姐阮芷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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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则为妾》
物是人非,文昔雀紧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四年前,鲜衣怒马少年郎横马拦在她的身前,一脸痞气。
“小娘子,小爷看上你了,要娶你为妻。”
四年后,擐甲执锐大将军将一张银票甩到她脸上,阴沉冷硬。
“文昔雀,本将买下你,纳你为妾。”
文昔雀已然明白,他记恨她,想要羞辱她。
可她家书肆关门,父亲病重,囊中羞涩的她别无选择,被一顶小轿抬进了靖安侯府。
她曾放言绝不为妾,如今却为生计折腰,生生损了傲骨。
那晚,他凶得很,咬着牙淬着血说:“这是你当年抛弃我的代价,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今不如昔,芳心已冷。
原来折损的不止她的傲气,还有她埋藏在心底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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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昱珩年少时倾尽所有,却遭抛弃。
他意冷心灰入行伍,在尸山血海中奋战。
一朝凯旋,誓要负了他的人偿还代价。
只是他没想到这份代价太大。
她寒了心,他丢了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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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恶玉》
夏小玉出身低微,被人卖来卖去,好不容易成了大户人家的上等丫鬟,容家却被抄了家。
为了不成为官奴,她使银子买通了看守的人,跟死去的要入宫的小丫头换了身份。
浣衣局的日子不好过,洗不完的衣服,受不尽的欺负。
在她即将撑不下去的时候,她遇到了容家大少爷,她曾经服侍过,仰望过的人。
从前,他是纤尘未染、冰壶秋月的大公子,她是褐夫刍荛、横僿不文的小丫鬟。
如今,他是残缺的落难人,她是受气的可怜人。
地位一致了,他和她相配了。
可她还未来得及提出对食的请求,他便被宫里的大太监看重,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
夏小玉看着自己被水浸泡得发皱的手,嚎啕大哭,不甘和恶念在心底蔓延。
陷于泥沼的不能光她一人。
于是,她阿谀奉承,百般讨好,终于从嬷嬷手里讨来了机会,进入储秀宫,服侍新入宫的秀女。
她从宫女到宠妃再到太后,她眼熟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出不去的宫闱,没有尽头的血路,她被禁锢其中。
可至少,她能将她的白月光永远留在身边。
如果她处在污泥之中,那容牧之也休想洁白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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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牧之从天之骄子,成了残缺之人。
无望之际,是夏小玉眼里不变的仰慕,从深渊里拯救了他。
可那时他一心报仇,为家族洗刷冤屈。
再回首时,佳人性情大变,痴心已改。
当她趾高气扬地指使他时,她眼中那掩饰不住的悲伤,触动了他。
他放下了身段,天堂也好,地狱也罢,他都会陪着她。
*女主非c,男主是太监
*女主并非善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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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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