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目击’，这词儿最先说的就是能用眼神杀人，而不是看见了谁看见了什么。
我练的这一脉属于功夫，还有一脉属于术法；至于为什么用枪，任何事物都有优劣，这个也不例外，‘目击’不能远距离使用，需要盯着目标看上一定时间才能奏效，水平越高，所需时间便越短，我目前就是2秒左右的样子，不过也得分人，普通人是这样，若是功底深厚的高手，会成倍增长，甚至会失效。
如果让人死的慢一点，而不是立刻杀死，像刚才那样一扫过去放倒一大片也可以，但缺点同上。”
“‘目击’？那这是什么原理？枪能杀人是因为打出去了弹头，那是物理攻击，那您这个算什么？您说这一脉是功夫，难道是通过眼睛释放真气之类的？”
“我修的不是真气，是罡气。罡气分先天和后天，先天是天赋，和命格有关，命格强横的人天生就强，命格弱的人没有就是没有，怎么练也练不出来；而后天便是通过练功练出来的，只不过练后天罡气要付出的代价极大，需要从性格层面彻底改造一个人，比如把懦弱之人改成凶狠、霸道之人，把老实人改成腹黑毒辣之人；这得用外力不断的折磨，把习练者的生活毁掉，让他承受常人所不能受之苦难，最终将泥瓦锻造成钢，你也可以理解是用打击把人从人性层面打碎了再重铸。
古往今来，那些能成就一番大业的王侯将相，很多都是出道时并不强势，在经历过家破人亡等万般磨难，将心境磨炼的比铁石更加坚硬时，就拥有了后天罡气。
不过这只是第一步，通过功法将这种罡气聚集于一点，将分散的能量攥指成拳打出去，才能形成高超的防御或攻击力。
而我，练得就属于后天罡气。”周渠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这罡气就是一个人的气场？”
周渠闻言把头大幅度转过来看着她很罕见的笑了一下，道：
“果然聪明，一语中的。接着说，我看你还有什么其它理解。”
“嗯，我是这么想的——人的气场实际是一种能量，内心强大的人气场也强大，而后天罡气就是掌握将这种能量集中、调用的能力，将它变成武器，我说的对吗？”
“很好，基本正确。”
“那我就理解为什么能用‘目击’杀死人了，最能体现一个人气场的正是眼睛、眼神，所以我猜把这里作为输出罡气的部位，应当是最高效的。”
“如果这是一次考试，那我可以给你满分。”
“周主任，我不是想关公战秦琼，但是突然想到你和颜姐姐，谁更厉害？”
“你说颜悦瑶？”
“嗯。”
“她修的就是真气，只是目前还在体术的层面，尚未达到真气外放的程度，不过以她万万中无一的天姿，这是早晚的事，而且不会太晚。
其实以颜悦瑶的命格和心境，她要练罡气，那不论先天后天，一定都能比我强，不过她没走这条路而已。
但我可以断定，不论走的是哪一条，她未来的成就一定会在我之上，只要她没有半途而废。”
“那结论是您当前更强，但颜姐姐潜力更大？”
“嗯。”
话至此处，车子也到了地方，周渠嘱咐道：
“今天的事要引以为戒，明白吗？”
“明白。”
“那赶紧回去吧，我估计额尔乎特过不了几天就要带你去非洲了，做好准备。”
“好。”
到了住处，额尔乎特见到她有点兴奋：
“刚才有人过来给我看直播回放，说你出镜了，我一看还真是，你在那儿弹古筝呢，和一个假小子比，可惜我看到的太晚了，不然非得带人到现场去给你捧捧场，不过你最后赢得真是太带劲了！”
“我本来是去瞎逛的，看了会儿一个网红的演出，结果碰上有人砸场子，就是那个假小子，后来和她斗琴，斗赢了，就这么个事。”
“我说怎么弹幕上都是骂她的呢，我没看前面，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她砸的谁的场子？你的吗？”
“当然不是我的，我是打抱不平来着。”
“哦，那还好，她要是砸你的场子，我现在就派人把她揪过来摁地上先捶一顿再说。”
“那不行，规矩就是规矩，我斗琴赢的她心服口服，这可比打她一顿管用多了。”
随后上官云燕大致讲了讲整个事的来龙去脉，额尔乎特听完一拍大腿，道：
“宝贝儿干得漂亮！我就看这种端架子的狗屁‘艺术家’不顺眼，一群把自己的话当行业标准，看谁都鼻孔朝天，只会论资排辈，没点真料的货。”
“也不能说没有真料，她的功底还是很扎实的，在这个行当作为翘楚级别的人物没点真本事是不行的，只是不懂强中自有强中手的道理而已。”
“那宝贝儿你就是最强的那个了。”
“我可不敢这么说，天下人千千万万，谁知道有什么不为名利的高手大隐隐于市呢。”
“你这样的谦虚品质可真是太难得了，她哪怕有你一半也不会吃这次这个瘪。”
这个话题过后余下时间无事，直到两天后，额尔乎特走路挂风的进屋来，助手也带着好几个贴身部下都集中到了门口，上官云燕的第一反应是周渠说的那事来了，便明知故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的老对头，‘提人阵’联合了另外两家军阀，一个叫‘博萨先知’，一个叫‘绿色天国’，后面这两个也和我有过节，这次这些家伙兵合一处举14万大军来犯，我得回去坐镇指挥，和他们斗个死活。”
“你手里也有十万大军，用以逸待劳之策只要别犯战略错误，应该能赢，别太担心。”上官云燕道。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大意，毕竟精锐在之前和‘提人阵’的交战中损失不小，虽然人员已经补充上来了，但都是新兵蛋子，不顶用的，而且我大部分人马得驻扎在不同位置防止所在国政府军的清缴，所以能供我调动的，最多4万人左右。
更糟的是就这4万人，重武器也缺的要命，火炮、坦克，甚至是重机枪，总之什么都缺，本来我是有一些的，但和人一样，都是因为上次大战损失掉了，而人员好补充，可这些可就难的多咯；那这样的4万人对14万人，对方比我们多了整整10万，并且听说他们这次准备了大量重武器，成建制的炮兵和装甲兵都有，所以必然是一场非常凶险的恶战。”额尔乎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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