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舆论,近期的工作都被暂停,苏乞白理所应当地待在家里陪着秋少关。秋少关去上班的时候,他也跟在后头,两个人就像再也没法分开,成了形影不离的粘人娃娃。
陈汶的那些伎俩没多高端,他家里的有权有势也不过是相对那些家境普通的学生而言,但真要拿到明面上比,娱乐圈里哪个公司后面没个有权有势的人保驾护航?
先不说裴止念肯定要出手,就说秋少关这边,江念郁都过来问了一嘴,提了句要是裴止念不好把手伸到哈市,就让她来做,她正打算找个机会在她老婆面前装个逼呢。
她刚结婚,忙着孔雀开屏。
但这事儿轮不到秋少关来定夺,全都是看苏乞白的意思,和他公司的意思。
陈汶这事儿很好解决,唯一难的不过是各方势力的齐齐施压,像是打算就此把苏乞白的名声抹黑个彻底,苏乞白的心情完全没被这事儿影响,反倒还有心情去逗秋少关。
他说:“不都说在娱乐圈里,要是彻底被黑一次,就证明要红了,哪个红炸天的人没被黑过,说不准过两个月我就成超级大明星了,秋少关,你努努力。”
秋少关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人怎么可能完全不在意,否则那时候苏乞白也不会跑到外边儿蹲在窗户下面哭。
秋少关不信苏乞白的话,只信自己的直觉。
在他眼里,苏乞白比谁都委屈,还坚强。
秋少关找借口给苏乞白留在家里,工作结束之后没直接回家,而是顺着陈汶家之前的地址找了过去。
过了几天,这附近聚集的媒体已经少了不少,一个是元旦将至,不少明星都在这期间公布喜事,再加上各种重量级节目开播,以及各个电影蹲档,各类宣传炒作往外飞,说实话,苏乞白这事儿反倒显得可以先放一放。
各个媒体只是爱吃人血馒头,又不是傻子。
苏乞白那事儿再深扒,也只能扒出来他曾经的孤僻寡言以及懦弱胆小,那样的材料可不适合往网上放,而陈汶这边,他入狱七年,在狱中强.奸犯属于最低等且遭人鄙视的罪犯,他吃了不少苦头,整个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往摄像头前面一站,还真不像是个好人,再加上他现在说话字字格外怨毒,比起被冤入狱,他更像是毒蛇入笼。
比起扒苏乞白更多黑料,更容易扒出来的,反倒是陈汶的犯罪史。但这事儿就像是种被人牵引着,所谓证据都迟迟无法出现在明面上,陈汶就这么继续逍遥着,连带着他们扒出来的曾经苏乞白与秋少关相识的过去也是被中途拦截,始终无法曝光,被无形的大手遮挡住。
裴止念却迟迟没动手,他在等。
但网络上那些路数如何,秋少关不管,他只管陈汶在现实里带给苏乞白的那些伤。
陈汶这几天大摇大摆的,出足了受害者的风头,面对一个个话筒怼到脸上也能笑上两声。
秋少关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他就在旁边巷子的死角等了半小时,就看见了陈汶这个人。
媒体采访得啰哩啰嗦,什么无厘头的话都能往上扯,甚至还有人问陈汶,苏乞白改名是不是为了摆脱霸凌者的名头,曾经伪装的沉默寡言是不是为了装成弱小降低别人的警惕。
秋少关举起手机,把每一个提问的人都给录了下来。
他穿着卫衣棉服,帽子盖在头上,嘴里叼着半根烟,白雾被风撕扯着裸露在镜头前,就像是给每一个造谣污蔑的人都盖上了无形的白纱。
如果可以,秋少关想让每个傻逼都去死。
但是不能这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混沌浑浊,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让每个人充满痛苦地活着,无一例外。
一时冲动只会换来法律严惩。
秋少关把视频发给裴止念,没有留言,但裴止念肯定懂他的意思。
在退出微信那刻,苏乞白发来的消息跳出来。
[BAI:什么时候回来。]
秋少关估量了下时间。
[秋:半小时,我去买点儿苹果味的,免得今晚不够用,等着我吧。]
秋少关往暗影里退了步,掐着时间。
几分钟后,警察车鸣响而至。
几个警察从车上跳下来,开始驱逐记者。
“散散吧,散散吧,有人举报你们扰民,你们每天堵在这儿很打扰附近居民生活的好不好?没有别的可关注的事儿了吗?”
“马上要到新一年了,有更多可关注的事儿吧,快点儿都散散了。”
“……..”
“再有人举报扰民,就要带你们去局子里喝茶了。”
那群记者瞬间如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转眼就没了人影。
而陈汶站在原地,被警察教育了两句,他脸色阴沉着,没忍住脾气,呛了句:“有完没完了?”
那个警察瞬间火气上来,直接就要伸手去抓他,却被同事从后头扯住了胳膊,使了个眼神。
他放下胳膊,深深地看了陈汶一眼。
警车走后,陈汶面对着满街空旷笑了一声。
他点了根烟,边慢慢地往街边便利店的方向走。
秋少关把烟掐了,双手插兜就跟上去。
就在陈汶从便利店出来后,秋少关站在监控死角里刚准备伸手去抓陈汶的胳膊,就发现被人抢先一步。
陈汶被人扯进了另一条巷子里。
秋少关皱了下眉,挑了条小路,从黑暗里静悄悄地往那条巷子里摸,刚探出去个脑袋,就发现一道人影把陈汶撂在地上,陈汶脑袋上被蒙上了麻袋。那人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给陈汶反抗的机会,脚脚往命根子上踹,踹得秋少关都没忍住挑了下眉头。
这是要成新时代的最后一位公公了吧。
秋少关看了眼时间,手指在腿侧点了点。
还有十五分钟,能不能抓紧。
陈汶的哀嚎声停断的一刻,秋少关抬眼去看,就见那人往巷子外面闪,而先前被他身体遮住的光亮此刻都打在身上,他的手垂在身侧,手指上闪烁过一抹光亮,转瞬即逝,秋少关甚至以为是他看错了。
秋少关掏出手机给苏乞白发了条消息。
[秋:要吃什么别的吗。]
那人做了个掏出手机的动作。
秋少关确定了。
苏乞白回了条。
[BAI:想吃苹果。]
秋少关没忍住轻笑了声。
等着苏乞白的身影彻底消失,秋少关才从黑暗中走出来,他走到陈汶身边,等了两秒,确认他真的昏迷了之后,抬脚再次重重地踹了下他裆下的位置。
半分力都没收。
陈汶再次哀嚎一声,醒了。
秋少关真不知道是说陈汶是蠢猪好,还是说他是回族的禁忌好。
沾染了娱乐圈的是非,还敢不设防的大摇大摆地单独出门。
万一苏乞白的粉丝都是像秋少关一样的脑残粉。
一个秋少关就够他喝一壶。
一千个一万个秋少关能把他从头到尾重塑一遍。
秋少关没多废话,直接照着陈汶的腿收拾。
出来就是为了造谣是吧,人走在外面就开始不安分是吧,那就这辈子都别出来了。
秋少关不怕陈汶报警立案,就他这种人,真去警察局了,那堆警察也未必会理会他这么个犯法避法的逃犯,估摸着还会暗地里叫好。
就算真有人给他立案了,又能怎样。
他秋少关从来都没出现过,他从始至终走的都是监控死角。
他又不是傻逼。
陈汶扯着嗓子喊:“你他吗的是谁!”
对于这句话的回应是打火机摁动声。
秋少关吸着烟,慢条斯理地把麻袋绳系成了个蝴蝶结,手在陈汶脑袋上拍了拍,不紧不慢的模样像是行刑前敲响无声钟。
陈汶,今时不同往日。
你在监狱里待了七年,那些混招数说不准都忘了个干净。
没得到惩罚的犯人只会再次被送回去。
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秋少关吸完这根烟,一手扯着麻袋下摆,大手攥紧把它往上扯,折叠成第二层重重地压住陈汶的口鼻,刚好卡在下巴那条线上,他丈量了下位置,夹着烟蒂的手指在下颚处游走,无法忽视的热感让陈汶不自觉打了个哆嗦,颤着牙关,下意识双手去扯秋少关的手掌,想要以此挣脱。
秋少关没理会他那扑上来的手臂,手掌直接死死掐住陈汶的脖子,卡着动脉的位置,三秒后,陈汶晕厥,彻底没了动静。
他才面无表情地把烟蒂往上送,在陈汶的下颚处和苏乞白同样的位置烫了道疤,烟蒂上的火星顺着皮肤往旁边张牙舞爪得燎烧着,秋少关再收回手时,一条烫疤就出现了。
可惜,和苏乞白那道疤还是不一样。
那个是被烫在皮肤表面的,苏乞白那个是被割在皮肉深处的,疼痛感就无法比拟,疤怎么可能做到一模一样。
更何况,陈汶这只死猪现在还是昏着的。
秋少关的视线往旁边飘了飘,随手从一旁捡起来个还算尖锐的小石子,用尖端对着那道烫疤用力往下摁,下一秒,一滴血珠滚落下来。
可惜石子还是不够锋利,只能摁出来个米粒大小的伤口,就没办法再进一步。
秋少关四周打量了下,没有更衬手的东西了,才就此作罢,耐着心用小石子一点一点地磨着那层皮肤,但效果终究还是不满意,比起割伤,更像擦伤。
秋少关站起身,用脚踢了下像死尸一样的陈汶,无声地讽刺一笑。
陈汶,来日方长。
只要你没进去,我就堵你。
秋少关随手把石子抛扔到一旁,双手插兜往外走,他没忘兜了一圈去便利店买盒苹果味的套,又买了几个品相不错的苹果。
他拎着袋子慢慢悠悠地往家走,不忘给苏乞白打过去通电话。
那头的苏乞白刚到家里,铃声响起的时候,他看了眼备注,连忙把门拉上,把衣服一股脑儿地脱扔到沙发上,然后光着脚往卧室走,直接往床上一躺,把被子扯过来一角,才接通;“喂,回来了?”
“还没有,但是快到了,想问问你还吃不吃别的东西。”
“没什么想吃的了。”
秋少关刚好路过个花店,仰头看了眼牌匾,“行,那就不买吃的,等着我回去吧,大概还要三五分钟就到家了。”
秋少关进了花店,挑了束红玫瑰。
花很香很漂亮,买回去送给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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