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厚重,阻隔了温暖阳光的窥探,也隔去了窗外的喧闹,一室安宁中,床上的两人正沉沉睡着。
赵晨风悠悠醒转的时候只觉得胸口沉重,抬头看去只见一只胳膊正压在自己胸口上。他微微转头,就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朦胧的灯光下,那张脸的轮廓柔和了很多,眼睛阖着,纤长的睫毛垂下两道浓密的剪影,薄薄的红唇微抿,唇角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隐秘透露着主人内心的愉悦。
可真好看啊!这是我的男人!赵晨风油然而生一股无与伦比的幸福,带着巨大的甜蜜和喜悦,在内心中不住的翻腾、跳跃,像个满世界撒欢儿的小孩子,彰显着它无处不在的快乐。他的视线描摹着那张俊脸,张扬的眉、英挺的鼻、纤薄的唇和刚毅的下颌,不知不觉就看的痴了,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一句话: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忽然,戏谑的笑声传来。
赵晨风像个被抓包的偷窥狂,迅速垂下了眼帘,遮掩了满腔的情意。
原来,不知何时李青柏已经醒了。他紧了紧手臂,让怀里的人与自己贴的更近,鼻子在白皙的颈间亲昵地蹭了蹭,黏黏糊糊地说道:“老婆你真香。”
赵晨风娇嗔着说:“你早就醒了?吓我一跳。”
李青柏也不睁开眼睛,就那么赖在他身上,嗤嗤地笑了起来。“小痴汉!谁被你那么盯着还能睡得着啊!”
赵晨风羞恼地将人推开,就要起身。“嘶……”这一动他才发觉全身酸软使不上力气,特别是腰部以下传来的阵阵不适感,又酸又麻又刺痛,提醒了他昨晚究竟是怎么狂乱的一夜。他躺在床上不再动弹,默默缓解着刚才那种疼痛,不由得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李青柏迅速起身,伸胳膊把灯按亮,爬到他身下,握住他的小腿,就要抬高。
赵晨风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又要做什么,慌忙挣扎,“你干什么?”这一动,牵动了某处,顿时疼的他脸都皱成了一团,不由呻吟出声:“疼……”
“我没那么禽兽。”李青柏也觉得自己唐突了,停下手上的动作,说:“别动,让我看看昨晚弄伤你没有。”
下身传来丝丝拉拉的疼痛,赵晨风不满的撅起嘴,抱怨道:“你不禽兽谁禽兽,都怨你。都说了不来了不来了,你就是没个够的时候。”
李青柏嘿嘿笑道:“谁让你那么迷人呢,叫的也好听,特别是哭的时候,简直就是梨花带雨,美极了!勾的我魂儿都丢了,哪顾得上其它。”说完,还俯下身在赵晨风红肿的眼皮上亲了亲。
赵晨风被他没羞没臊的话惹得面色羞红,如染了一层上好的胭脂,绯红绮丽,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李青柏直觉自己又精神奕奕了,奈何赵晨风的身体不允许,只好压抑住蠢蠢欲动的渴望,帮着赵晨风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轻轻的掰开两瓣,露出某处来。那处早已经是红肿不堪,沾着一些干涸的痕迹,竟是说不出的银米。他不由得一阵心旌摇荡,下意识地喉结滚动,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才定了定心神,仔细认真的查看起来。
虽然彼此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被人盯视着检查,赵晨风心理上还是有些遭不住,脸色红的仿佛要滴血。他只好把脸埋进枕头里,唯独露出一双嫣红宝石般的耳垂来。
赵晨风心脏怦怦怦怦跳的厉害,身后传来李青柏干涩的声音:“还好,没有撕裂。就是有些肿,你等我一会儿啊!”。他感觉到李青柏下了床,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过后,床铺一沉,他又回来了,紧接着那里一凉,激的他打了个激灵,臀瓣抖动瞬间就夹紧了双腿。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干什么?”
李青柏骤然被夹住,暗暗咬牙:想做点儿坏事。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有分寸的——懂得疼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想什么呢,就算你想来我也不给你了。这是消肿止疼的药膏,效果很好的,抹上一会儿就不疼了。放松啊,一会儿就好。”
“哦!”赵晨风窘得无以复加,脸捂在枕头上,闷闷的应了一声。刚才他还以为那凉凉的是runhua液呢,着实是昨晚印象太深刻了,才导致他先入为主。“你色魔,你个大色魔,还有脸说别人呢!”
李青柏沾着药膏将药效全部揉散开来,然后当他感觉到赵晨风逐渐松弛下来时,又沾了一些药膏趁其不备。
赵晨风瞬间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饶是他再爱李青柏也难得骂道:“李青柏你个王八蛋,你干什么?”
李青柏被骂也不以为忤,反而觉得全身舒泰,连连安抚道:“别急别急,放松放松啊!马上就好,外面都那么肿,里面肯定更肿,我给你里面也上点药。忍者点儿啊,马上就好了。”说着,手指在里面戳戳点点,不时地抹抹揉揉。
赵晨风疼得额头都冒汗了,咬着牙骂道:“放松,放松个屁啊!你他妈好了没有?赶快给我拿出去!”
“好了好了,不疼了啊!”李青柏抽出手指,心疼地在赵晨风汗湿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赵晨风负气的扭过头去不理他了,趴在床上不动弹,等着药效慢慢发挥作用。很快,那里的疼痛就消失了。总是趴着也难受,他便翻了个身平躺着。他还算满意的想着:总算这人办了件好事。转念一想,要不是他造的孽,自己何至于受这种罪啊!心里有气,便朝那罪魁祸首踹了一脚。
李青柏打蛇随棍上,趁机和他贴贴,笑道:“是不是不疼了?我就说这个药好用吧?”
赵晨风“嗯”了一声,问道:“这是什么药啊?”
“马应龙啊!”李青柏自然答道。
“马,”赵晨风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不是痔疮药吗?”
“你可千万别对它有偏见啊,除了治痔疮,其实它作用多着呢。你想啊,痔疮多疼啊,它都能治,更何况就是消个肿了。我跟你说啊,原来我也不知道这么好用,是我警校时的一个哥们,那时候训练受伤都是家常便饭,他有事没事就涂这个,就连口腔溃疡都涂。”
“口腔溃疡?”赵晨风瞠目结舌,当场对这位仁兄表示了无比的敬意。他还能说什么呢,身下的轻松感传达给他一个清晰的信息——那就是仁兄英明啊!
李青柏起身收拾起房间里的垃圾,主要是从地上捡起一个个废弃的小衣服。
赵晨风无所事事,目光便追随着他移动。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怎么还在捡?他的脸有些白,这究竟是用了多少个啊?
李青柏此刻的心情无比愉悦,一边捡一边嘴里还乱七八糟的哼着歌:“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今天是个好日子,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家还,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谁是你的新郎,我是你的新郎,哎嗨……你快快来到我的身旁,哎嗨……今天我们就要入洞房,哎嗨……”
赵晨风一阵牙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歌啊!他简直没眼看李青柏那个得瑟的样子,但是又实在舍不得不看。无他,只因此时的李青柏是没有穿衣服的,每一次弯腰都露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赵晨风感觉鼻尖隐隐有热血涌动,他捏住鼻子,说:“你不冷吗?把衣服穿上吧?”
李青柏浑然不觉在房间里遛鸟有什么不好。他转过身面对着赵晨风,大大方方的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身材,说:“这就是实力。看吧,想看就看,不用偷偷摸摸的。”
“呃……”赵晨风双手捂脸。他发现随着两人关系亲密程度的不断升级,这人厚脸皮的程度也与日俱增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我的老婆在哪里?在床里……”终于捡完了,李青柏哼着不着调的歌儿,趿拉着拖鞋向卫生间走去。
“呃……”赵晨风看着他那张得瑟的欠揍的背影,只觉得全身都隐隐作痛。
退房的时候,接待他们的还是昨天那两个前台小姐姐。她们礼貌地为他们办理了退房手续,待两人走远后,一个小姐姐一脸猥琐的笑道:“姐,你看那个跛脚的是不是走路更别扭了?看来昨晚战况很激烈啊!”
“嘘……”另一个小姐姐白了她一眼,说:“小心又被人听见了。”
“哎呀,都走远了。瞅他那个害臊样儿,都不敢看我们。嘻嘻……”
“哎,我跟你说,刚才他低头的时候我都看见脖子上的咬痕了。嘿嘿嘿……ABO啥的我喜欢……”
“嘻嘻……我也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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