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经好了,爹爹不用担心。”
范亭玉是昨日摔的,侯府害怕宣王追问,今日范亭玉醒来才去告信,昨日晚间也是十分凶险不然也不至于丢了命,可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没有多言。
只是依着摔了脑袋不记得一些事应对着宣王。
“玉儿,这曹家小子对你可好。”
“这几日没受什么委屈吧。”
“你有什么尽可说与爹爹。”
“今日风大你这屋子又迎着风口,窗户还是别开太久了。”
说着就起身去将窗户关了起来,梅香本想帮忙他也只是挥挥手示意其无妨。
“夫君对我很好,这几日也无事发生,我就是没闲住腿,想着多动动不小心摔了一跤,爹爹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好,女儿不在你身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范婷婷看着一进这屋子就忙前忙后亲历亲为的宣王,这刚关完窗户,坐在床上看到床边范亭玉的靴子上沾了棉絮又赶忙低头打理,嘴里还一直说着让范亭玉多休息。
他碎碎念的样子让她就想到了她自己的爹,那个像宣王一样的爹,事无巨细但嘴不饶人的爹,所以她不自觉地多说了两句,不知道此时此刻爸妈在干什么。
日头渐落,两人家长里短的说了很久宣王才离开,她忽然有些感慨,即便是宣王,即便是别人眼中不苟言笑无法接近的宣王,在自己的女儿面前也是这般模样。
“梅香,将窗户开开换换气,一会儿太阳落了又关上。”
窗户被风吹的有些响,梅香才刚支起架子,几片桃花就争先恐后的扬了进来,这桃花是曹修衡为女主郭芙渠种的,青梅竹马,两人执手种下却只得个分隔两地,各自嫁娶的结果。
范婷婷走了几步,坐在窗边的案前,支着脑袋看着那颗桃花树,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原著里范亭玉在她来的那刻便死了,之后丧期,小侯爷三年未娶,丧期一过在曹母的要求下娶了后家的表妹进门,没想到才短短一年那表妹也因为一场小小风寒去了,此去之后京中便起留言,克妻,天煞孤星,命不好,曹修衡本就无心再娶,一心投身朝堂,只是为人正直,也不愿站队,后因多次谏言,在党争之中被贬谪出京,开始他颠沛的下半身。
如今范寻桃的到来,这三年丧期是不用守了,只是这女主该如何办,如何让他们重修旧好。
要不与他和离。
这念头才一起她就把它又放回去了,范亭玉本人的爹是宣王,新党之首,若是这一和离,曹修衡在朝堂之上本就难做的局面只会更加糟糕。虽说曹修衡的爹是侯爷,但也只是一个无实权的名号,与范家相比自然及不上。
还有男主也是个大坎,一旦离了曹修衡,她更没有办法合理的介入他们三人之间。
离是离不了,她想让他幸福,她要做些什么。
拖住男女主,不让他们发展,撮合曹修衡,她再在恰当的时机退出。
只是此时发展到哪来着?
思绪太长,她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月亮升起来,有人遮住了它。
“我接了帖子,过几日去王家参宴。”
冷清淡漠,没有多说一个字。
“你,你的,愿望是什么?”
范亭玉望着那张比那月亮还要皎洁几分的脸,母爱泛滥,没忍住,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曹修衡顿了步子。
愣住了。
愿望吗?
与相爱之人平平淡淡携手一生,父母康健,家庭和顺,不负家门。
他毕生所求不过如此。
可现在的他。
没有开口,他撇了眼范亭玉,离开了窗边。
今日曹母送来帖子,又与他说道一番,大致是些让他搬回院子里住,他一向是孝顺听话,却也是很久没回来了,便想着今日就着说事回来一趟。
范亭玉起身,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比前几日还要发黑的眼圈,心疼起来,她心里矛盾想见他,但她也知道曹修衡见到他就会想起那些令他痛苦的事。
“你今日是不是太累了,怎的看着如此疲惫,要不早些回去歇息吧。”
上次赶他走,这次也赶他走,这几日更是再也没出现在书房门口,他突然有些气,不是气她不愿意留他,而是习惯了,他之前与范亭玉总是争吵,如今范亭玉似乎一改往常不再与他唱反调,每次与她讲话都憋了口气,以至于范亭玉一开口他总想驳上几句。
要说曹修衡这二十几年,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刻的,他从小就努力上进,家风淳厚,为人更是有礼有数,这二十几年谦虚谨慎,自持自重都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分崩离析。
刚想说上几句难听的话却在范亭玉的眼神中开不了口,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在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有些熟悉。
被她盯得久了,他轻咳两声,眼神飘忽起来。
“母亲今日让我宿在这。”
“啊!”
范亭玉一个没忍住,看曹修衡脸色有些奇怪立马改口
“好啊,好啊”
“梅香重新换一套被褥。”
卧房内烛火撤了些,只留了床边的几盏,昏昏暗暗,两人躺在床上,没有说一句话,只听烛火簇簇的烧着。
曹修衡贴着床边背着身子,不想触碰范亭玉,先前的几次同床,范亭玉总是贴上来,不是摸他就是缠着他,想与他行**之事,几次都被他推开拒绝,可以说只要回这院子范亭玉必要来这一出。
范亭玉自是不知曹修衡想的如此多,只是默默往里攒了攒,见曹修衡没动,讪讪开口
“桓稚,你要不睡过来点,我看你就要掉下去了。”
她语气轻柔,带着几分试探。
只是听在曹修衡的耳中变了味,硬的不行来软的是吗。
“我只是不想忤逆母亲,你别想多了。”
范亭玉一听立马反应过来,
“不是,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急忙起身想要解释,但曹修衡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听进去几分。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我有些饿了,你先休息。”
二话不说就起身长腿一迈从曹修衡身上跨过去。
曹修衡:!?
云遮又月显,范亭玉在门的小凳上已经坐了好一会儿,顺手拍死腿上的蚊子
“梅香,你去看看小侯爷睡着没。”
因着明日王家宴,范亭玉在这门前月下又理了理书里的情节,王家宴可以说是女主动摇爱上男主的关键。
王家宴,本是男女分开上席,女主被人设计,误入男席,于是本就因本家姐姐出了龌龊事而婚事被退的她又再一次成了众矢之的。
英雄救美总是故事的开端。
那时的曹修衡在何处?
自然是也在那席间,可他不敢再站起来了,从前种种还历历在目,赘在他身上让他坐立难安,让他张不开口。
“你今日所做以为是在帮她?”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这么做到底将她置于何地。”
“在这京城,莫说你今日只是站于她前,今后你便是多看她一眼,她都会被这唾沫星子淹死。”
“你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你今日要娶她,便是要她死!”
为了曹修衡,为了曹修衡的幸福,这个头不能让男主出了。明日断不可让女主去到那男席。
“夫人,小侯爷睡着了。”
“哦哦,梅香把榻给我收拾一下,我今晚睡榻上吧。”
“夫人,为何要....”
“床太小了。”
梅香看了看那还能再睡下两人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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