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会看他爱不爱她,对她好不好,能不能照顾到她的情绪,会不会把她放在心上,愿不愿意为了她而平衡事业、生活和她这三者。
如果不是当时稀里糊涂,蒋明轩从一开始就会被她淘汰掉。
别说当男朋友了,她都不会跟他当朋友。
宋栖寒暗自琢磨着她的言语,顺理成章的问她:“所以跟他分手以后,你就只找se·x partner了?”
“不是,”郁烟失笑,“那天晚上有点烦,也有点喝多了,正好一个朋友提了几句,就有点上头。”
“其实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没人当真,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意外,等第二天睡醒我就忘了那事儿了。”
这是宋栖寒没能想到的。
一直以来扎在心底的小刺被连根拔出,开心的同时,他不由的萌生出一种卑劣的庆幸感:庆幸那晚她来看猫,庆幸他洗完澡觉得口渴,下楼去喝水,庆幸他听到了她那句话,冲动之间,拥有了她。
更庆幸。
她没有因此而责怪他,反而阴差阳错的留在他身边。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正正好。
这让他第一次感觉命运真的是公平的,对每个人都是,包括他,先是让他失去原生家庭的庇护,之后却得到比之更好的幸福。如果冥冥之中注定了他必须要用前24年的伤痛和磨难来换郁烟对他的包容和爱,那么他想,就算再重来无数次,他也依旧心甘情愿。
“这么说来,”他抱着她的手臂缩的更紧,将她牢牢摁在怀里。他由衷的感叹着上天的安排,也感激着命运的馈赠,“我真的很幸运。”
郁烟不知道他在说出这句话时大脑经历了多少风暴,心里感谢了多少次上天,她只知道,她快被他抱的喘不上气来了,“可不?你就偷着乐吧,我跟蒋明轩在一起一年多,一共也只让他亲过我两次。”
“?”
“其实当时我挺嫌弃他的,但是我没意识到。”
“?”
“虽然那个时候我会说喜欢他,但他一靠近我就想躲,不像你,嘴上说着讨厌你,实际上都快被你勒死了,我还在关心你身上的伤口会不会裂开。”
“。”
两人一直聊到很晚才睡,翌日,却不约而同的醒的很早。
郁烟又给他的伤口上了一次药,陪他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又补了个午觉,才开车回家吃晚饭。
接下来的几天,她全都忙于跟父母到处串门,刚出这家的门又要进那家,才知道该叫这位长辈什么,下一位又得问。累是累,好在每一家都有红包收,一个晕头转向的年下来,光是收的压岁钱都够她接下来的一年工资了。
陈竞航也没好到哪里去。
等初七中午两家再次聚到一起吃开工饭时,他已经累到瘫在沙发上没兴趣笑一下了。郁烟跟他双双瘫在一起,生无可恋的问:“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元宵下午飞,”他的目光都有些呆滞了,“你呢?明天上班?”
“明天上班不好算工资,3月1号才正式入职。”
“也是。不过正好,元宵送我。”
“你求求我。”
“求你了,实在不行用一个机密情报跟你换。”
郁烟歪头看他,“什么机密情报?”
“据里面那位说,”陈竞航指了指厨房里忙的不可开交的两个男人,压低声音跟她说:“等年后一上班,就要开始筹备股东会和董事会了。”
这事她知道,每年年后都是老郁和老陈俩人最忙的时候,“这算什么机密情报?”
“还没听出来啊?”
“什么?”
“宋家的天会不会变,就看年后了。虽然你死对头是个贱人,但不妨碍我还挺希望他能干翻他爸,成功上位的。”
郁烟皱眉:“?”
“我只知道股份有多少就代表权利有多大,”她不怎么关心这方面的事情,自然不如陈竞航那么清楚里面的门门道道,“是不是只要宋栖寒手里的股份超过多少就能取代他爸当董事长了?”
陈竞航听完她的话,笑的肚子疼,“不是,郁小烟,你也不看霸总小说啊,这种荒谬的想法到底从是哪里来的?”
“难道不是吗?”
“哪有这么简单啊。随着股东手里的股份越多,是可以从拥有一票否决权变成绝对控股权的,但这种事情在上市公司里就别想了,基本是不可能让一个人独揽大权的——这也就意味着,你死对头手里要握15%以上的股份,并且在董事会里占半数支持,才能干掉他老子登基。”
15%的股份?
宋栖寒已经有了,并且还超出去了,据他那天晚上所说,他手里现在有16.7%的股份。
那么就只剩——
“董事会半票很难吗?”
“你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坏消息吧。”
“很难,”陈竞航拖腔带调道:“据我所知,宋家公司的董事会有12个人,过半就意味着要有7个人站在宋栖寒那边。”
她暗自咂舌,“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你爹我爹是其中两个,经常跟你爹钓鱼的那个叔叔是一个,我妈闺蜜的老公是一个,如果宋栖寒能收买了你,他上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郁烟:?
“这算什么好消息?”
“这还不算好吗?!”陈竞航夸张道:“还有什么是比你拿捏着你死对头的要害更爽的事情吗?没有!”
“你听我的,郁小烟,哪天他再惹你生气,你就直接这么吓唬他,保准他立马下跪喊你在世亲妈。”
别说郁烟亲眼见过他是如何为了上位忍辱负重的。
就算她没有见过,也不能用这种事情去乱开玩笑,往小了说是她没格局,没水平,往大了说是仅凭自己的喜恶就胡乱否定一个人的长期努力、决定一个人的人生走向。
这么没品的事情,她才不干。
也不屑于去干。
“去你的,”她当即上手揍他,嗔怪道:“你无不无聊?”
陈竞航却没当回事儿。
他笑的不行,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行。
郁烟懒得搭理他,但是怕他想一出是一出的去干,她又往他肩膀上捣了一圈,暗含警告的提醒他:
“陈竞航,我说过的。”
“别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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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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