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轮流

那门口寻找目标的黑衣人丝毫没有防备,他举着火折子想要烧了那仓库,只不过任谁都想不到门打开的瞬间,那个屋子里面荡出了一个巨大的木箱,直直的砸在了黑衣人的面门。

黑衣人连同他手中的火折子就那么毫无预料的飞了出来,紧随其后的刘斌堪堪侧身躲过了才免受牵连。

“人还没死呢,还不赶快抓起来。”牧远风在门边探出了半个脑袋,看着砸晕在院里的匪头一通喊。

这才唤醒了呆若木鸡的众人,纷纷拥过去擒人,剩余的人看着自己主子被抓缴械投降,一场请君入瓮的好戏这才落下帷幕。

刘斌几步走到昏迷的匪头面前,扯下了脸上面巾。

“葛……司马?!”刘斌有些吃惊。

“没错就是他。”宋昭阳这才姗姗来迟一般的出现在事发现场。“他这也不知第一次跑到别人的地盘上做客了。”

“哈哈哈。”人群中突兀的爆发出一个人的笑声。

众人纷纷会过头去看,就看见在外围的牧远风探头探脑的凑热闹。

牧远风本来看人抓住了想凑近了看看,谁料到这葛司马的脸肿的像个猪头,唇角两撇小胡子在那张脸上看着更加的滑稽了,哪里还有平日欺男霸女时候的威风呢,说实话看到葛司马这幅样子,他瞬间觉得身上的伤口不疼了。

刘斌凶恶的瞪了过来,牧远风才闭上了嘴巴。

刘斌继续道:“那他毕竟是都护府的司马。”

“是代理司马。”牧远风纠正道,“他的这位置来的可有来头了,毕竟有一个都护姑父。”

宋昭阳斜睨了牧远风一眼,打趣道:“呦,你居然没事。”

牧远风摊开手转了一圈说道:“托你们的福好得很。”

宋昭阳往那仓库里面一瞧,看到那悬挂在房梁上的大木箱子,然后讥诮道:“你倒是办法很多。”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惜命的。”能让牧远风能拼命的事情并不多,就比如现在就不行。

宋昭阳听到牧远风说惜命二字就觉得滑稽,把不想给她办事说的那么别具一格。

牧远风瞧着现在这种情况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自己离开家已经好几日了,便说道:“这位大人,你想要的东西拿到了,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宋昭阳知道牧远风指的放他走,可是她想了又想突然改变主意了,她装作不知。

牧远风指着地上的人说道:“大人,小的人已经被用完了,放我回家吧。”

宋昭阳嘴角挂着淡笑道:“事情可远远没有结束,你不是刚说了,我今日擒了葛天,那沈都护岂会善罢甘休,你还是住在这里更加的安全。”

牧远风看着那些账目,也是想了几日才想明白,自己这个诱饵又和没有并没有区别,只不过恐怕他们调查的事情与自己的父亲有牵扯,自己若是呆着还是会有人来杀,自己当时是被轿子抬进这仓库的,身份还是有点神秘,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被人猜出身份,自然也是会联想到自己父亲身上,自己倒不如回去的保险。

“旁人连我这个诱饵的高矮胖瘦都不知道,你干脆找个他那样的。”牧远风指着刘斌,“就是身手敏捷的高手这样更有用些。”

话虽说如此但是宋昭阳偏不想如牧远风所愿,“你整理几年的账目我都看过了,没有人可做的比你更好了,居然根据马匹材料推算了马匹数量了,我看你在这里住的也挺好的,就继续住着吧。”

“把所有的人全部入大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一概不能接近。”宋昭阳说完带着其他人便往外面走。

“你这人!”牧远风伸手连宋昭阳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人乌泱泱的来急匆匆的离去,很快院子里面又是剩下了牧远风一个人,还有留下了一院子的血腥味。

这孤冷的院子,这让性子野惯了的牧远风感到憋闷死了。

牧远风看着案机上自己多此一举的计算,万分的后悔,这可比默书难多了还伤脑子,觉得自己就是太能干了,才被扣着不让走了,唉声叹气的只能认命。

*

那一伙人被带进了大牢里面,一个大牢里外三层被宋昭阳派了重兵把守。

沈都护听闻有人被抓心中是咯噔了一下,连衣服都没穿整齐就往赶了过来,脚刚迈进大院就只看到一众人的背影。

“沈都护这么晚了,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宋昭阳慢慢悠悠的从后面靠了过去。

沈都护被下人搀扶着,眯着眼使劲张望往已经走远的人群,想要看清楚被抓的是不是自己人。

宋昭阳见沈都护看的是那么的专注,便伸出手在老人家眼前晃了晃。

沈都护被这手绕,才察觉到站在自己身边半晌的宋昭阳心中一惊,道:“宋使,这半夜抓人真是辛苦了,老朽听闻出事赶快赶了过来。”

宋昭阳搭沈都护的话,而是眼睛微眯:“看出来了,沈都护真的是着急的连衣服都没有穿好,你看这扣子都没系上。”

说罢宋昭阳走到了沈都护的正面,伸手将肩膀边上的扣子给系上了。

沈都护第一次感受到压迫感,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他觉得大事不妙,葛天可能真的被抓住了。

他努力稳住心神。“宋使今晚这么辛苦,这案子今晚我来替你……”

宋昭阳拱手朝皇城作揖,道:“我有圣上亲笔,所有事宜由我全权负责,旁人没有我的许可不得打听接触,怎么,沈都护想看看手谕?”

沈都护吞了口口水,葛天不是搜过他的房间了吗?怎么会有圣上的亲笔,沈都护这才察觉自己小看了眼前的娃娃,真当她是一个纸老虎。

他立马打哈哈说道:“不必了,宋使你忙我便不打扰你了,我也去处理一下自己的公务。”

说完便是真的往都护府的厅堂走去,宋昭阳便是目送着这个老狐狸走远。

刘斌也将刚刚的一幕全部看下,对宋昭阳说道:“大人,我看这沈都护怕是睡不着了。”

宋昭阳伸了个懒腰道:“何止他一个睡不着,这下怕是连天都都有人要睡不着了。”

刘斌道:“你叫我四处传的‘有人在旧账目中夹着举报信。’这个谣言是真的好用。”

宋昭阳往大牢的方向走去,道:“这才是前戏,好戏还在后面呢,我叫你往家中传的书信有没有传出去。”

刘斌道:“早就办妥了,今夜就要提审吗?”

“从今天晚上就开始,毕竟不是咋们的地盘免得夜长梦多。”宋昭阳急切的想得到口供。“外面的这些人都靠的住吧。”

刘斌无比的自信:“这都是从其他地方临时调配过来的人,轻装进城瞒过了沈都护,有他们守着就是连一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宋昭阳还是不太放心,“此时你还是要多费心,沈都护那边的动向你现在要时刻紧盯着,如果有什么异动一定要及时汇报。”

刘斌道:“是,我现在就去安排。”

宋昭阳坐在凳子上,看着被挂在刑架上还在昏迷的葛天,牧远风那小子下手说不带私怨她都不信,她挥了挥手,执刑人便是一瓢水泼了过去。

这大狱中的水实在是寒凉,葛天突然惊醒,晃着脑袋神智似乎还不怎么的清醒,或许是还没有搞明白状况,直到目光聚焦在了宋昭阳的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

宋昭阳冷笑了一声:“葛司马怕不是贵人多忘事,刚刚在仓库的事情怕不是已经失忆了?”

葛天的记忆终于回笼,他想起来了,他本来是打算杀人放火去的,没想到这是宋昭阳设下的计策,自己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

宋昭阳看葛天已经清醒了,但是也没想过现在就能从他的嘴里面掏出点东西,于是让人直接开始刑讯。

一个牢房里面很快就传出了葛天的哀嚎声,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小子居然问都不问就开始打。

宋昭阳没有叫停,那人便是一直就那么鞭笞下去,这刑讯的人是非常的专业了,每一鞭子都打不到同一个位置,只要是打下去皮开肉绽。

“我觉得葛司马应该是比较抗打的,要不这盐水也用上吧。”宋昭阳指着已经浸在盐水中的鞭子。

葛天他以前常常鞭打奴隶,自然是知道那是何种的滋味,他想咬牙坚持,因为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少,现在落到宋昭阳的手中,他便明白哪一方都不会绕过自己了,衡量一番自己还是要保全自己的姑父的。

那浸盐水的鞭子打在他的身上,原本绽开的血肉有了反应,他觉得伤口火辣辣的,每一处的伤口都在颤抖挣扎,他的牙口都要咬碎了,突然特别想昏过去或者死了,这样就不用这么的痛苦了。

宋昭阳也是早就有预料,便让人将葛天的嘴堵上了免得咬到舌头,可这样葛天连求饶的几乎都没有了,想昏过去那受罚的便是执刑的人了,专业的人操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现在只能是生不如死。

须臾,从大牢的小窗都能看到晨曦微微露出来,宋昭阳这才挥挥手,让人将葛天口中的东西取了下来。

此时的葛天头已经抬不起了,眼神中的光已经是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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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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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鹤九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