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量得不算太快,主要是邱涂有点不好意思配合,他的脖子上虽然没留印子,但衣服脱下之后倒是有不少暧昧的痕迹,几乎都是被苏壶咬出来的,前几天咬的到今天都没消。
苏壶也是看在他平时又要去上课又喜欢出门才不往明显的地方咬的。
服务员倒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恪尽职守地做着他们该做的事。
这样的态度反而让邱涂更加局促了。
终于从小房间里出来,看见苏壶之后,邱涂猛地松了口气。
苏壶正在看一件衣服,捏着衣角,大概是在摸材质怎么样。
邱涂小跑到他身边,还没挨近苏壶的视线就已经看了过来。
“哎,”邱涂低头靠到他肩上,尴尬地说,“靠,我要死了。”
“嗯?”苏壶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发顶,问,“怎么了?”
邱涂抬起头,站直身,说:“你还问我?你咬那么重到现在都还没消。”
“是你皮肤太嫩了。”苏壶拿着刚刚看的衬衫,放到邱涂身前比划了一下。
“难道怪我吗?”邱涂问。
“我的错,”苏壶把衬衫挂了回去,“走吧,去定制一件。”
“我不想再见到那个服务员了。”邱涂跟着他往前台走。
“嗯嗯。”苏壶敷衍地应了声。
“嗯嗯。”邱涂生气地学他。
苏壶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跟个火药桶一样,”苏壶勾了勾他的下巴,“我们的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
“就是觉得尴尬。”邱涂拍开他的手。
苏壶笑了,放慢脚步,低声说:“上次在KTV大庭广众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尴尬?”
邱涂推开他的脑袋,说:“你可以闭嘴了。”
定制的西装在三天后就到了,邱涂刚从张女士那练完琴回到酒店房间,就看见苏壶坐在客厅沙发里举着西装外套甩了甩。
“回来了?”苏壶放下外套,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这和普通的西装有什么区别吗?”邱涂一边走过去一边问。
“区别就是这是合适你的尺寸,”苏壶等他走到面前,没让他坐下,言简意赅道,“脱。”
“哦。”邱涂应了声,然站在他面前就开始脱衣服。
“印子消了。”苏壶靠在沙发里欣赏着他,并且开始计划下次要在哪下口。
“废话,一周了还不消。”邱涂脱完衣服就去捡起那件白色衬衫往身上套。
“小少爷。”苏壶在他扣扣子的时候喊住了他。
“嗯?”邱涂手上的动作没停。
“今晚穿我的。”苏壶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情|欲。
“……我后天就要上台了。”邱涂有点无奈地说。
“我干|你手了?”苏壶挑了挑眉。
“那我不用屁股坐凳子吗?”邱涂反问,把西裤穿上了。
苏壶被他这个说法逗得一乐,说:“行吧,那你后天回来再说。”
还有一件西服外套,邱涂没急着穿。
苏壶给他夹好衬衫夹之后他才将外套穿上,又自己把领带系好了。
他拉开衣柜,露出一面全身镜。
“感觉不像是去表演的,像是去谈合作的。”邱涂举起手臂乱晃了几下,衣服丝毫没乱,倒是他的刘海飞成斜的了。
“还有一件白色的外套,你去试试。”苏壶从他颈后伸手过来帮他撩了一下刘海。
最终是采用了白色外套,深色|内搭。
这样看着更像是去表演的。
第二天刘青易才匆匆忙完公司里的事情,赶到这个城市,和邱涂他们约了个晚餐,聊了很久。
演出当天,邱涂一大早就到地方候场。
下午才开始正式的表演,下午三点半准时开始,大概到晚上十点结束,中途有一段休息时间,用来给观众评委和选手吃饭休息。
邱涂没急着做造型,毕竟是下午才开始,而且他又是晚上八点多的演出序号,现在做没有什么价值。
他今天一天都只能待在舞台后台,而且只有张女士能进来陪他。
有许多表演者也是一大早就来了,在小房间里练琴。
房间不多,先到先得,邱涂没去和他们抢,他弹琴不靠熟练度,靠情绪,他怕弹一整天会把自己的情绪消耗完。
后台的休息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都在排队等琴房,只有邱涂,一大早就过来了但是又什么都不干,光听别的琴房里出来的细小琴声。
但现在人多了他也听不清了。
“好像都是高中生和大学生啊,”邱涂看了一圈,说,“这青年比赛怎么把我请来了?”
张女士闻言一笑,说:“你也是青年啊。”
邱涂就笑了笑。
“你真的不用练练吗?”张女士还是有点担心,邱涂没紧张,她倒是先开始紧张了。
“我下午再练,不急,”邱涂说,“练多了对我不好。”
“好吧,”张女士看了眼手机,苏壶和刘青易到了,还带了午饭,“他们到了,你要跟我一起出去拿午饭吗?”
“您在这坐着吧,我去拿,不然一会儿回来之后没座位了。”邱涂说着就站起身。
“也好。”张女士点点头应下。
里边比外边凉快许多。
邱涂离开休息室,沿着走廊绕了几个圈走出后台,就看见刘青易和苏壶站在门口。
“比赛加油!”刘青易先和他抱了一下。
“OKOK。”邱涂笑着说,松开这一抱,又去接苏壶手上的午饭。
“雪花他们呢?”他四处看了看。
“不让带进来,放在宠物店里了,和别的狗狗玩得很开心,放心,”苏壶摸了摸他的头,“我和刘青易晚上休息时间还会过来找你,如果你正好在练琴就让张女士给我打个电话。”
“好。”邱涂点了点头。
别了苏壶两人,邱涂又回到休息室,一进门就听到了争执声。
邱涂一边好奇地看向一间琴房门口,一边走回张女士身边,把两份午饭放在桌上。
“怎么了怎么了?”邱涂一边拆午饭一边问。
张女士皱了皱眉,也拆了午饭,说:“好像是有一个学生一直占着琴房不出来,被一个老师说了句,然后就吵起来了。”
邱涂好有意思地看着。
“我今天就占着这间琴房怎么了?”一个男生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站在门口,指着对面的女生,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乡巴佬,你要惹了我,就算你今天拿了第一,你也是最后一名!”
邱涂闻言挑了挑眉。
把自己黑幕说得这么光明正大啊?
“可是你总要给别人练习的机会吧?”女学生把自己的老师护在身后,皱着眉说,“你已经在这坐了一上午了,现在你午饭送来了,你还要在琴房里吃!”
“那这里这么多间琴房,你又为什么非得占我这间呢?”男生挑了挑眉,问。
“都是排队的,我们一开始规定的就是每个人练十分钟就让下一个人来,你在这……”女生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什么规定,我又没和你们规定好,我自己练我的,凭什么要让你们?”男生依旧是不肯让位。
他们越吵越凶,要不是双方都有导师拦着,估计得打起来。
旁边没有人敢上前插话,他们固然是对男生的行为不满的,但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邱涂吃了几口饭,听不下去,站了起来。
张女士刚想拉一下他让他别冲动,邱涂就大声说了句:“吵什么啊。”
男生和女生同时看了过来。
邱涂看着男生,朝他走过去,说:“我刚刚录了视频,如果你不怕,你说的话会一字不落地被发到网上,到时候就算你拿了第一,你也是被除名的人,我们这些认真比赛的,最讨厌你们这种黑幕的人。”
“你又算老几?有本事你就发啊,”男生根本不怕他,手指一转又指向他的鼻子,说,“你出去打听打听这条街姓什么,你视频发出去,保证立马被封。”
“那你怎么不打听打听我姓什么?”邱涂走到他面前,将女生拦在身后,把他的手拍了下去,看着他,说,“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叫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姓吴就够了。”吴同学被他那一下拍得有点痛,没再把手举起来。
“姓吴啊?”邱涂摸了摸下巴,笑着说,“没印象,平平无奇的小辈还狗仗人势,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你个乡巴佬当然没听说过我啊!”吴同学大声地骂了一句,“没见识的垃圾,你也配学音乐?”
“我当然配啊,倒是你,排名都是买的吧?听你弹一早上了,弹得也没多好啊,”邱涂说,“要说最后一名,我动动手也能让你变成最后一名。”
吴同学还要骂的时候,突然就被导师伸手拦了一下。
“你干什么!”吴同学气急败坏地问。
“失敬,失敬,邱少爷,”导师没理吴同学,向邱涂道了个歉,“太久没见了,刚刚没认出您,抱歉,我的学生第一次表演,心态不太稳定,我就让他多练几遍,您不要怪他。”
邱涂眯了眯眼,随后笑出了声。
这不是之前他爸妈送他去的那个艺术培训机构里的老师吗?
他就说怎么有点眼熟。
这老师没教过他,不过来旁听过他的课。
“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他是谁啊?”吴同学很心急地问。
“你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导师恨铁不成钢地把他推到了一边,又进琴房把饭收拾走,将吴同学拉走,一边拉一边对邱涂说,“邱少爷,您用吧,我正好让我学生休息一会儿。”
邱涂“嗯”了声,没再理吴同学,转头看向那位女生。
“谢谢你,”女生见他转过头,急忙道谢,说,“要不然你先用吧,我……我在后面等你?”
“不用,”邱涂礼貌地笑了笑,说,“我还要吃午饭,你们练吧。”
“哦哦,好。”女生很局促地进了琴房。
邱涂吃完午饭之后打电话给苏壶讲了这件事,完全是在当笑话说,但在苏壶那听着就变味了,感觉是在跟他诉苦一样。
“邱涂被人欺负了?”刘青易听到苏壶给他转述的版本之后猛地从休息室的沙发上站了起来,问,“怎么回事儿啊?他没受伤吧?”
苏壶皱着眉回想了一下电话内容,说:“应该是没有的,他说那个姓吴的东西想出手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我靠!我!靠!”刘青易开始在休息间里走来走去,生气地说,“姓吴的有多大本事啊?啊?我要找人弄他!还想让邱涂倒数第一,问过我了吗?”
“我出手就可以了。”苏壶相较于他就平静许多。
“不行,我要弄他。”刘青易说。
苏壶叹了口气:“那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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