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夜辗转难眠,**钰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无精打采地玩弄着手上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玉佩。任由丫鬟们忙前忙后地,也一言不发。
“公主,用膳点吧!”浮玉看到浑身没劲的**钰,担忧地说。
**钰心不在焉地说:“将军又出去了吗?”
“是,奴看到霁云将军跟随出去了,神色匆匆的。”
**钰看着一桌的膳点,竟一点胃口都没有,自那日过后,顾长渊总是早出晚归,人影都没见着。
“公主,姚姑娘在院外求见。”
**钰有点意外,“让她进来吧。”
只见姚怜芝领着小枝小步轻盈地走了进来,娇媚姿态地跪地请安。
“怜芝给公主请安了。”
“姚姑娘不必多礼,快快坐下吧。”**钰示意浮玉赐座。
“姚姑娘大清早过来有何要事?”
“如此烦扰~公主,怜芝早该过来道谢请安的。”姚怜芝看着上座的**钰,竟有些紧张。
“姚姑娘见外了,如若是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找浮玉。”
“多谢公主,怜芝感激涕零,想不到我这低贱之人有朝一日能承公主大恩。”姚怜芝说着说着便哭泣了起来,身旁的小枝急忙安抚。
“姚姑娘,你这是~”**钰被突然抽泣的姚怜芝吓愣住。
“请公主见谅,怜芝只是想起自己的身世,不免失态。”姚怜芝抬眼擦拭着眼泪,慌忙地说,“我兄长姚勇与顾哥哥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常年征战在外,家里也一直不得知兄长的消息。父母病逝,只剩怜芝孤苦伶仃,不得不委身于青楼之中。直至顾哥哥寻得我,这才得知哥哥的死讯。呜呜呜~~~“说到痛心之处,姚怜芝又哭泣了起来。
**钰连忙起身来到跟前,拉着她的手往上座坐,安抚道:“姚姑娘,节哀顺变,姚将军为国尽忠,乃我朝表率,朝廷自当慰抚家属,本宫更会好好体恤你。”
“怜芝何德何能,要不是顾哥哥与公主,怜芝恐怕早已~如今看到公主冷落顾哥哥,都怪怜芝,让公主将军生分了。”姚怜芝自责地说到。
“姚姑娘,本宫是气长渊这几日不来看我,冷落它两日无碍,你请勿担心。”**钰轻笑一声。身边的浮玉也随声附和道。“是呀,姚姑娘,将军跟公主青梅竹马,又新婚燕尔,就是两人的打闹。”
“如此甚好,不然怜芝自责难愧。这个世上怜芝便只有顾哥哥一个亲人了,若公主不弃,怜芝自愿跟随公主。”说完,姚怜芝又起身欲跪。
“姚姑娘,快起身,你且安心住下,长渊自会妥当安置,一切听他的。”**钰只觉羞愧,这么好的姑娘,怎可以小人之心呢。
“多谢公主,那怜芝便不烦扰公主了,先行告退。”姚怜芝这才挤出笑脸。说完起身行礼便带着小枝退了下去。
**钰深深叹了口气,双手捧着脸蛋,更加的郁闷了。
“公主为何叹气?”浮玉不解地问。
“是本宫小人之心了,怜芝这么好的姑娘,我却吃她的醋,长渊哥哥都觉得我无理取闹了。”
“公主担忧也是正常的,毕竟将军这么英姿飒爽,多少女子的梦中情郎。”浮玉偷笑着说道。
“浮玉,你别给公主添堵了。有什么事我们多留点心眼,护着公主就是。”怀姜点点浮玉的头。
“好了,你们也别贫嘴了。本宫见不到长渊哥哥都提不起劲来。一会有什么消遣?”**钰百般无聊地说着,看着院子门口失落地垂下眼帘。
一听要出去玩,浮玉就来劲,飞跳起来。
“公主公主,今天是中元节,晚上有花灯。我们去看花灯吧!以前在宫内出不来,如今再不去可遗憾了。”
“真的?那我们赶紧准备准备。”**钰一听也两眼放光,早就听闻百姓的花灯节比皇宫的更加漂亮,今日终于赶上了。一扫之前的阴霾,开始期待着今晚的花灯,要是顾长渊能一同前去便是极好了。
......
快到暮夕,只见顾长渊依靠着窗边休闲地望着楼下,欣赏着落日,眼里迷离的,此时此刻他都在想着想**钰在身边,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转眼间霁云急冲冲地从楼下奔上前悄身来到顾长渊身边。
“将军,果然如你所料,探子的消息被篡改过。今日中元节,正好是他们的埋伏好时机,只是现在还查不出是朝中谁与他们勾结,竟大胆到要在天子眼皮底下暗算将军。”
“先不要打草惊蛇,到时一网打尽,记住要活口。”顾长渊目不转睛地看着街上的来来往往人群。
“是,属下即刻去办。”
果然哪里热闹哪里就有你。顾长渊一眼就看见**钰东走西窜的身影,忍不住无奈地笑了。事情也安排好,只等请君入瓮吧。
不愧是城都的中元节,通往宫门的街道,熙熙攘攘的行路人,忙忙碌碌的挂灯人,形形色色的娘子
官人,所有人都是为了庆祝这一年一度最热闹的节日而精心打扮,光明正大地与心爱之人行走在这闹街之中......
这里可比宫里有趣多了,随处可见的民间手艺,怎么都看不够,后面跟着的随从手里捧的都腾不出手了。**钰一刻也不停歇,终于在一处面具摊前停了下来。
“姑娘买个面具吧,工艺很精致。”摊主看到有客来急忙说。
“我要那个。”她一眼就相中一个鬼怪面具,从摊主手中接过之后就立刻戴了起来。浑然不知,顾长渊已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身后。
顾长渊拿下来高处的一面戴了起来,**钰一个转身便撞进他的怀里,抬头看见戴着一样的面具的人,着实吓了一跳往后退。谁知一个踉跄要跌到之时,顾长渊已经环抱住她,两人顿时四目相对。
“放开我,无礼之徒。”**钰看着这暧昧的姿势,有点恼怒。
顾长渊想起新婚之夜的整蛊,不禁又想逗逗,便越发抱得更紧更近了。身旁的怀姜浮玉以及随从都
笑而不语地退到一旁去了。
“你,哪来的登徒子。怀姜~”**钰挥起手时,唤着怀姜,顾长渊轻握住她的手,没忍心再继续
吓坏她了,连忙开口。
“是我,钰儿。怎么都认不出来了?”顾长渊把脸挨得更近了。
“长渊哥哥?”**钰怔住才反应过来,摘下顾长渊的面具,看到真面容,这才假装生气地推开顾长渊。
“你不是有事务在身吗?怎么会在这里?”
顾长渊看得出她还在生气,便不掩相思之情,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嗯,甚是想念。便追随你来了。”顾长渊难掩相思之情。
“可这几日你也没来找我,肯定是认为我无理取闹了。今日要不是怜芝姑娘过来同我说明前因后果,我这心里怕是还在生你的气呢。”
“是我不好,理应事先与你告知怜芝之事。”
“如此便好。长渊放心,我会好好对怜芝姑娘的,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钰心存愧疚地说道。
“怜芝的兄长是替我挡住一箭这才丧命,军中他唯一牵挂的只有她的妹妹。边境一直不太平,耽搁了好长时日这才寻得她。”顾长渊说着,深情地看着**钰,接着说:“此番回京求婚这才有机会替她赎身。这才没来得及将此事告知你。”
“嗯,我知道了。自此我们要坦诚相见,不可有多隐瞒。”
两人解开心中疑虑,相拥在一起,情不自禁想拥吻,却被头上面具阻挡,被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笑得前仰后翻。他们手挽着手穿梭在繁闹的街市中,熙熙攘攘,暗处的人影在蠢蠢欲动,有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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