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家属找

练习室里,雾绵推门而入时,何思秋正在给学员指导着舞蹈动作。雾绵拎着宵夜和大家打了招呼,“大家训练辛苦啦,我给你们带了宵夜过来。”

学员们目光很配合看向雾绵,他们举手欢呼,不出半分钟就头凑头分掉了宵夜。

雾绵从人群中挤出来,她低头看了眼普望阳给的气泡水,眉心复杂地皱着,莫名感到不安。

她刚刚喝了一小口,口感略微苦涩。

雾绵用舌尖下意识舔唇,直到苦味变淡,眉心才舒展开。

“绵绵姐,你怎么来了。”何思秋故作惊讶地问她,“该不会是其他队伍派来偷偷观察我们训练吧。”

何思秋佯装两人交好似的开着玩笑。

节目给的剧本里要求两人私下像亲姐妹,好朋友一样相处,最好和场上淘汰普望阳时的各抒己见形成反差和对比。

雾绵猜测大概是何思秋的舅舅要求的,如果不是她舅舅要求,何思秋此刻才不会用虚假的笑迎接她。

雾绵拧紧瓶盖,笑着朝她走过去,随手将气泡水放到窗边,“怎么,还不让看啊。我可以特意给你买了那你爱吃的盐焗鸡翅。”

雾绵将她的那份夜宵留出,“你的最爱!”

盐焗鸡翅她特意嘱咐商家多撒了料。

以往都是何思秋想办法让她出丑难堪,雾绵今天就来小小的报个仇。

何思秋嘴角抽搐,目光略有怀疑地盯着雾绵,咬着牙逐字逐句地问:“我什么时候说喜欢吃,你记错了吧。”

“怎么会。”雾绵故作娇嗔,“我不会记错的。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雾绵说着放下外卖盒,戴上手套,拿起鸡翅不顾何思秋抗拒就塞到她手里,紧接着雾绵用手中的鸡翅与她一碰,期待又不安好心地看着何思秋,“干杯。”

为了打消何思秋的疑虑,雾绵硬着头皮咬下,然后朝她挑眉。

第一口就吃了满嘴盐粒,雾绵强忍着咳嗽,抬起何思秋的手肘催促,“吃呀。”

“哇雾绵老师,你们的鸡翅感觉好香。我可以拿一个吗?”旁边有学员看过来,何思秋刚要送到嘴边的鸡翅急忙转了弯,她眼睛一亮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朝说话的男生送去,“给你——”

可雾绵眼疾手快,抬手就挡在两人之间,目光灼灼地盯着何思秋,“要等思秋妹妹吃完,这是我特意给她买的。”

何思秋无意识地吞咽口水,目光幽幽地瞥她一眼。

两人让来让去的响动吸引了其他学员,何思秋没办法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咬下一口。

看着对方咬下,雾绵也终于不再忍了,她五官紧皱没忍住咳嗦两声,“特别好吃是不是。”

何思秋“呸”了一声,盐粒挂在舌尖,咽也不是话也不是,何思秋皱着眉眼,话都说不出了。

何思秋随手拿起窗台的气泡水喝下一大口,缓过来之后朝她大吼:“你是放了多少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雾绵你有毛病啊。”

得,好朋友剧本塌了。

雾绵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将鸡翅分掉。没一会儿,屋内每个人都缩起脖子,一人一句好咸回荡着。

嗓子齁咸,雾绵跑去袋子里拿了两瓶水,正要回头递给何思秋时练习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工作人员站在门外,看着屋内上蹿下跳举杯畅饮的场面还怔愣两秒,“雾绵老师,麻烦您出来一下。”

雾绵被叫出房间,站在走廊里不明所以地询问,“怎么了吗?”

工作人员朝她摇摇头,抬手指了指左侧,“家属找。”

雾绵随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茫然的表情瞬间惊讶,“周老师!你怎么过来了!”

周行知站在拐角处,双手环臂,注意到雾绵看过来时,平静的面孔上露出极淡的笑容,微微侧头,抬起一只手与她打着招呼。

正要走向她,周行知余光瞄到身旁的摄像机,他心中一紧脚步在这一刻退缩了,他收敛动作,默默后退一步。

摄像师正将镜头对准他,为了拍摄的更清楚,还朝周行知走了两步。

步子虽然不大,但足以让周行知有所芥蒂。

他下了飞机放好东西就过来了,没吃任何镇定药物,也没有做任何心理准备。

看着走来的摄像机,周行知后退的步伐越来越多,直到背抵在墙壁时他才回过神。

“诶,周老师您别躲呀。”摄像老师提醒道,“我就拍两个镜头就行,麻烦您配合一下。”

雾绵注意到周行知的异样,她连忙把手中的东西塞进工作人员怀里,小跑过去挡在周行知身前,“摄像老师我看拍得差不多了,我还是先带他去休息,您也早点收工吧!”

说完,没等回话,雾绵抓过周行知的手就跑了。

看着镜头里眨眼就消失的背影,摄影老师关掉摄像机无奈叹了句,“小两口也太着急了。”

随便找了个没人的房间,确定安全后,她打开灯,拉上窗帘,把人带了进去。

房间不是很大,有一面墙嵌了一整面镜子,角落还放着钢琴,靠近门的旁边放置着黑皮沙发。整体看起来是间小型的训练室。

“周老师,你坐。”雾绵把人摁在沙发上,目光慌乱地在四周转了一圈随手拿起钢琴上的乐谱,横握在手心轻轻扇风。

雾绵边扇边焦灼地问:“周老师,感觉怎么样,这样有好些吗?怎么来之前不和我说一声,不是告诉你在酒店等我就好了...”

雾绵喋喋不休地诉说着担心,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能试图通过扇风让周行知冷静下来。

“有带药出来吗?要是不行的话,我出去给你买吧。算了我现在就去,周老师你在这里等我——”

雾绵自顾自地说完,放下乐谱就要风风火火地跑出去。

门被打开的瞬间,周行知同步抓住她。

他紧紧捏住雾绵,扯起嘴角,无奈喘息着,“冷静点。”

对方眼周泛着红,呼吸也异常急促。周行知看出她的担忧,于是想要安慰雾绵,可吞吞吐吐的语调实在无法让人信服。

“我...没事。”

“可是你现在——”

“别担心...”周行知打断她。

周行知头低着试着调整呼吸,他的手慢慢往下直到握住雾绵的手心。

雾绵垂眸看去,周行知将她的手往身前拽,直到他的脸颊可以蹭着手背。

雾绵感觉到周行知温软的唇似有若无地贴在食指关节,嘴唇一张一合吐露的话像是吻落下来。

温热的气息,差点让人酥了骨头。

“别担心,我会调整好。给我点时间。”周行知轻声说,食指不知被吻了多少下。

雾绵言语匮乏地看着周行知,她站在原地除了‘嗯’再也说不出什么,满脑只有他的气息,和狂跳的心声。

......

周行知正在努力调整着,然而却没有想象的顺利。意外出现的镜头让他毫无防备地出现躯体化,再加上长时间依赖于药物,凭借自己根本无法强行稳定下来。

呼吸越发急促,周行知脸色微红,颤抖地握在雾绵的手腕。看动作,似乎是想让脸颊往手心贴。

雾绵猛地想起什么,忙不迭地蹲下身,双手叠在一起盖住周行知的口鼻。

雾绵抬眸看着他,认真道:“周行知,呼吸。”

视线交汇的那刻,周行知双眼氤氲着生理性的泪水,眼周红得厉害。来不及多想,周行知蹙起眉,大手用力压在雾绵的手上了,难耐地闭起眼拼命地讨要氧气。

喘息声逐渐平缓,周行知睁开眼松了力气,离开几公分。

周行知慢慢看向雾绵。

雾绵此刻正半跪在地上仰头看,而他则坐在沙发上,影子笼罩着她半个身体。

“感觉怎么样?”雾绵担心道。

“感觉...”周行知嘀咕出声,目光落在她忧虑的神色和微启的双唇上。

雾绵:“啊?”

“难受。”大脑似乎有些不满足,他失神似的回答,“还是,很难受。”

“那怎么——”

话说到一半隔在两人之间的手被周行知猛然压下。他人往沙发靠,手往腰上握,再用力一提,另只手配合地掰开她的腿,呼吸间,便跨坐在了周行知的腿间。

雾绵话突然被打断,还没来得及重新开口,就被摁着后颈撬开唇齿,周行知贪婪粗狠索取的同时用粗粝指腹温柔地顺着她的背,另一只手缠上她的腿以防人下一秒要开溜。

不知吻了多长时间,雾绵感觉自己愈发难以呼吸,视线中一片模糊头昏脑胀的。

她睁开眼,想要推开他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

睁眼的那刻雾绵发现周行知也在看她,雾绵皱紧眉头表示抗议,偏头躲开,“可...可以了,你早就不难受了。”

周行知没回应,目光炙热地盯着她身后的某一处久久不舍得离开。

雾绵观察到,也转身看去,猛然间,她身体一抖,透过身后的镜子,看到两人震姿势暧昧地抱在一起。

周行知倒是舒服地靠着沙发,长腿懒散地微曲,手还绕在她白嫩细长的腿上。

雾绵迅速起身,挣开他。

她抬手整理头发,脸倏地烧了起来,支支吾吾开口:“走...走了。好了,就回去吧。”

话落,雾绵走出房间,房间内只剩周行知一人。

周行知看着镜子发呆,垂在身侧的手还在隐隐发抖,良久后他才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

是的。

他早就不难受了。

只是想得到她更多的安抚。

周行知起身慢条斯理地走出房间。

那一刻,贪欲被无限放大,脑海再也无法容下任何东西,视线中只有镜子里两人是如何如何接吻,又是如何缠绵。

以及爱人拥抱他,回应他的模样。

周行知将其幻想为,她爱我。

无关协议,无关节目,无关演技的爱。

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内心因猜测而隐隐兴奋着,可看过去又总是面无表情。

事实上,他无数次地期盼,两人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但是,他无法把握时机,也总是看到她退缩。

——

雾绵从房间出来后,视线就变得模糊不清,大脑像要罢工似的不再支配四肢,眼皮也愈发困倦。

雾绵踉跄地走出电梯,靠着墙壁来到一楼的洗手间。

她以为是自己太困了,于是想用水清醒一下,然而还没打开水龙头,腿下一软。

就在她要倒在地上时,旁边不知道是谁扶起了她。

“可算找到你了。”陌生的男声传来,“怎么办,怎么一下迷晕了两个?”

“何大小姐呢?”

雾绵听到声音,她强撑着睁开眼,脑海中忽然闪到那瓶被放在窗台的气泡水。

“房间里。现在怎么办。”

普望阳翻看着手机中的杰作,漫不经心道:“先把人弄进房间,反正我要的照片到手了。”

胖男人顺从地点头,视线猥琐地在雾绵身上扫视,手正要摸向肩膀时。电梯突然停在一层,有人走出电梯,与此同时雾绵身上的手机响起。

胖男人一惊,丢下人在未被发现之前跑向了楼梯间。

周行知听到手机铃声,一扭头就看到雾绵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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