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钱,剧根本做不起来。
何栀榆扯出笑脸,退一步问:“我们的一些部分情节可以商量着改,但是这个感情戏动了不就没有卖点了吗?您说呢?”
男人“啪”地一声把烟灰缸砸在了桌子上,玻璃渣子直接嵌入何栀榆胳膊肉里。
何栀榆是直接被疼醒的。
重生以来,她意外获得了预知的能力,同样她也失去了好的睡眠。
六点的太阳刚刚升起来,何栀榆也睡不着了,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刚开门,对面的门也开了,她整个人愣在原地。
“一定是梦,肯定是梦没醒,重开一下。”
何栀榆倒退回去,重重地关上门。
那门关上的时候,对面的周砥桁笑了笑,桃花眼里倒映着对门,露出了他最标志性的两颗小虎牙。
那是讨厌一个人会有的笑容吗?
下一秒,她又打开。
对门住着的周砥桁已经走到了电梯口,在等电梯。
表面上每天身上穿着八十块不出头的衣服的周砥桁,其实私下里住着中心区一百多平的房子。
好吧,看来不是梦。
何栀榆都打开门了那也不好再退回去,只好也跟着一起等电梯。
这短短的两分钟时间好漫长啊。
进了电梯,一个站最后,一个紧靠按钮。
何栀榆瞄一眼又看向其他地方,这个周砥桁站的像在面壁思过。
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的氛围。
终于,在一楼的时候他走掉了,何栀榆胸口堵着的那口气终于可以送出来了。
“他怎么住这了?太巧了吧?他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走向车子的何栀榆一直在小声地嘀咕着。
把车钥匙插好后,她扶着方向盘发呆,微微扭头对着镜子说:“你管那么多干嘛?分手三年了,都过去式了,住对面怎么了又不一定常常碰到,你好奇那么多干嘛?神经病。”
老板也要吃早饭的,开着奥迪的何栀榆去了她最爱的包子店,打包了一个鸡蛋、两个烧卖、一杯豆浆外加一个摊饼子。
对于忙忙碌碌的何栀榆来说,吃饭是她最开心最能放松的时候。
“今天下午居然不开会啊?”
孙濛翻看了好几次手机,刷新了好几次都没看到通知。
陈沆点了点头:“应该是不开了,这都已经三点多了都没通知,估计就是不开了。”
“那太好了,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咯。”
徐席琳欢呼着。
编剧部门这里气氛欢快,而三十八楼确是气氛异常凝重。
“何总,廖总人还是不错的,之前我们跟他谈合作的时候聊的挺好的,今晚估计就是聊聊后续的一些分钱的问题,您怎么看起来那么凝重啊?”
谈下这个投资方的是企划部的刀轲,他觉得吃个饭而已没必要这么紧张,心里面还有点瞧不上这个刚来的新老板。
何栀榆双手环抱,盯着他说:“廖毛茨确实好应付啊,但是许铮可就不好弄了。”
这个名字一下子让刀轲变了脸色,业内无人敢主动找上他投资。
刀轲脸上的肉都在抽动:“怎么...怎么会扯上许老板,我们没有找他合作啊?”
“那他要是硬要来插一脚呢?”
“不...不...会吧。”
何栀榆伸了伸懒腰,看着面前的付霖和刀轲说:“有个心理准备吧。”
晚上八点的时候,公司陆陆续续有人准备下班回家,编剧部门的人正好赶上要离开的何栀榆他们的电梯。
赶着下班就想着挤一挤。
陈沆交际之心大发,开口问:“何总好!欸,付秘和刀总监今天下班这么早啊?”
付霖和刀轲浅笑了一秒,笑的很命苦。
何栀榆没吱声,她皱着眉在手机上发信息。
等人走远了,陈沆拉着身边人说:“不对劲,几个领导神色都不好,而且他们三个人明显是要一起出去,你见过付霖和刀轲这个点下班吗?从来没有的。”
周砥桁一直侧耳听着。
孙濛捂住自己的嘴巴,低声说:“不会是新剧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徐席琳抬头看天,忽然感慨说:“看这天,明天估计要下暴雨了。”
旁边刚进部门的实习生的马禄也跟着抬头:“为什么新剧会出幺蛾子啊?”
其他几个实习生也好奇地询问,周砥桁不吭声,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部门三个老人不回答,互道再见,纷纷淹没在黑暗中。
周砥桁还没走,他站在公司门口,回身望了一眼公司。
“看来你过的也不太容易。”
包间里,刀轲在看到后面走进来的许铮的时候,腿都有点软了,完全是强撑着笑容站起来打招呼。
最后进来的人关上包间门,也隔绝了所有的谈话。
门再被打开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十二点十五分,许铮脸色非常难看,气冲冲地离开了,最后离开的是何栀榆三人。
屋里那个烟灰缸完好无损地呆在桌子上。
......
“从二十五章以后的剧情需要改动后续写一下,谁来负责这个剧本续写?”
何栀榆把所有编剧部门,包括实习生一起叫上了三十七楼会议室。
无人作答回应。
就在何栀榆想开口喊陈沆的时候,周砥桁居然大胆地举起了手。
“我可以来试试吗?”
回到编剧部,陈沆立马把周砥桁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是个烫手山芋,你确定你要写?你平常不是向来不争不抢的吗?怎么突然胆子这么大了?”
周砥桁手里还拿着何栀榆批注好的剧本。
“我想写。”
陈沆搓搓自己的脸,笑着说:“你是新来的可能不知道,写完之后要在后面署我的名字,你要是弄不好,可是我担责任。”
“改写部分只署我的名字。”
“什么?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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