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用参差不齐?”莫云笙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聊,主要是以后还要继续接触,多了解些也能继续薅羊毛。
“那是贬义词。”傅修文闷声说道,这词虽然和各有不同表达的意思大致不差,但意境却是天差地别。
莫云笙停下了脚,奇怪地看向他道,“我没有要赞赏的意思啊!”封建的礼教毒害了多少可可爱爱的小姑娘,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干嘛还要特意去表扬呢?
而且传言不是说傅修文清冷寡言吗?她怎么觉得对方一点都不寡言,反而颇为好人师呢?
傅修文对上那双困惑的眼睛,憋了良久才吐了字,“词不达意。”
“你是说我没文化?”莫云笙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反问,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她好歹也是九年义务出来的大学生,怎么勾得上没文化这三个字,孰可忍孰不可忍,就算他是特殊的存在,也不能张口就污蔑人啊。
傅修文看着面前的女子脸色变幻莫测,最后眼含谴责地看着他,犹如炸毛的猫,莫名想顺一顺毛了,“我并无此意。”
噗滋一声笑了出来,莫云笙惊得抓住了傅修文的手,惊慌地看向角落,两人身后不知何时跟了傅明煦。
傅修文不悦地看了弟弟一眼,尾随他人,窃听谈话,非君子所为。
若是平时傅明煦就看出兄长的想法而自我省思了,但眼下的他只顾了自乐并未接收到傅修文的信息,“见过兄长、莫小姐。”余光中还瞥见两人衣袖交叠处接触的手,眉眼弯弯地朝着兄长暧昧一笑。
傅修文回了个波澜不惊的冷脸。
“就送到这里吧,我就先行告辞了。”莫云笙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入,也没给身后人说话的机会。
傅明煦看着对方远走的身影,面露懊恼,“早知道就不打扰兄长了。”兄长好不容易春心荡漾了,还给他搅合没了相处机会,实在可惜。
想到傅吗煦歉意地看向了对方。
这是什么眼神?他何须同情了?傅修文认为傅明煦爱脑补的毛病又犯了,嫌弃地避开了视线道,“你怎么来了?”
“是不该来的。”傅明煦认错,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没来错,煞有其事地教导道,“兄长,姑娘家是要哄的,你那样...那样说人家姑娘是不妥的。”
“哪样?”他说了什么失礼的话吗?傅修文颠来复去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姑娘家本来就不需要科举致仕,你怎能当面说人家没文化呢。你得夸她的优点,比如聪慧敏捷之类的。”那莫姑娘嘴皮子多利索啊,硬是把一群讨伐她的男男女女搞沉默了。尤其是她那个举例,偷换概念,浑水摸鱼,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眼下那才子佳人们都还在争论不休呢。
傅明煦还在喋喋不休地传授着经验,傅修文却觉得这个弟弟又犯病了,径直道,“广白,去给二公子请个大夫来。”
傅明煦啊了一声,一脸茫然道,“兄长,我没病啊。”
傅修文头儿不回地走了,广白看着还没回过味的二公子抿嘴笑出了声。
“公子没想真给您请大夫。”说完广白就跑了,怕二公子回过神了该找他算账了。
“兄长这是骂我有病?”这也骂得太脏了吧,傅明煦他委屈,但他不说。
“大公子已经走远了,公子我们不回去吗?”又不是第一次被内涵了,公子怎么总是不长教训呢?还老喜欢往大公子面前凑。
小厮对于自家主子这个先天乐观的心理也是敬佩不已啊。
“走走走!”傅明煦只懊恼一秒,又屁颠屁颠地去追兄长了。
回到马车上,莫云笙脸上的笑意就敛了下去了。
方才她故意借机去抓傅修文的手,却没有得到任何剧情提示,可在宴会之上她与对方接触时分明就看到了零碎的剧情片段。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究竟为何时而奏效,时而失灵呢?
“小姐到了。”玉竹提醒着,小姐自上马车后便一言不发的,玉竹担心对方是被宴会上的哪些人给伤到了心情,说话的语气也轻了两分。
“嗯。”回过神后莫云笙就敛了情绪下马车。
“怎的这般早回来了?”正打算出门的莫嘉言步伐一拐,就站在了莫云笙跟前了。
“兄长这是要出门吗?”
莫嘉言点头,“商铺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怎的怎么早就回来了,可是宴会上不好玩。”
“还行吧,我也不认识人,呆着怪无趣的就先回来了。”
“兄长要出去便去吧,不用管我。”莫云笙体贴提醒着。
莫嘉言看了眼旁边的玉竹,见她脸上也没多少笑意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妥了,话锋转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掌柜的也能处理。”
莫嘉言斟酌着用词,“宴会上可以什么趣事?”
“趣事?”莫云笙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了傅修文那张欲语还休的脸,瘪了瘪嘴道,“我和人辩论了一场,还没嫌弃没文化,这算趣事吗?”
“谁敢嫌弃你没知识,妹妹你自幼上学堂,又时时看书写字,最是才华横溢,学富五车的,哪些人就是嫉妒你有才有颜又有钱,故意酸着话的。”莫嘉言绞尽脑汁哄着人,“别理哪些人的酸言酸语,要是真的不开心了,你说说是谁,兄长去给你出气。”
“套麻袋吗?”莫云笙有些心累,听着兄长赞誉的话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她感受到了傅修文听她说话时的感受了,这词不达意却是让人挺难受的。
明明是顶顶好夸奖的话,怎的用在她身上就那么别扭呢,“兄长倒也不必硬夸。”
“并没有。”莫嘉言顿了一下,委婉地教育着人,“女子还是不要随意说套麻袋的话为好,就算想做也不要说出来。”
“兄长多想了。”她不想和对方说话了,心累得慌,“我先回房了,兄长自便。”
莫嘉言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走了,他也没有要教训的意思,就是想着妹妹收敛一二,再不济他也可以代劳的,打人这种事情还是男子来做好些,皮糙肉厚的不怕伤。
妹妹娇身肉贵的,磕着碰着了还不是自个疼了。
“唉,女大不中留啊。”莫嘉言叹了一声,朝站在一侧的空青问话,“那宴会上发生了何事,又是谁埋汰了小姐?”
空青一板一眼答话,“宴会上,礼部侍郎之女起头挑了小姐的不是,但小姐也没吃亏。后来、后来傅家大公子说小姐词不达意...”
“管他是谁呢?怎的能当众说姑娘没知识呢?”
苏木见他情绪激动,赶忙拉扯他的衣袖提醒道,“公子,那是文渊侯府的世子。”
“就是是他也不能...等等,你说的是文渊侯府的世子傅修文?”莫嘉言讨伐的话截然而止,僵着脖子看向空青。
空青面无表情点着头,“是他。”这位不仅是文渊侯府的世子,也是宣武将军府的大公子,所以她也没说错人。
莫嘉言沉默了一瞬,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找补,“那傅世子是个状元,要求高些也能理解...是吧。”
苏木赏脸捣鼓着点头道,“公子说的是,人家毕竟是状元嘛?接触的都是才高八斗的读书人,闲杂人等是难以入眼的,能得他评价说明小姐也是很有学识了。”
“你说得对。”莫嘉言赞许地看了苏木一眼。
空青看着眼前的主仆二人,眼角抽了抽,拱手道,“公子若是没别的吩咐,奴婢就先走了。”
“去吧,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奴婢告退。”
“那...公子,我们现在做什么?”人都走了,站这里也是吹冷风啊。
莫嘉言道,“查账去。”
“是公子。”
空青回院的第一时间就去面见了莫云笙。
“兄长都问你什么了?”
空青一五一十汇报着,“公子担心姑娘受委屈,问了些宴会上的事情,奴婢都如实说了。”
“知道了。”莫家人素来敬重读书人,却又偏偏出身商贾,故而与盛京的世家贵族往来极少,并不是他们不愿意往来,而是...交情以及性情难以融合,反倒是因着军费一事,与武将间有些情分。
“日后兄长问你话,可都知道怎么回了?”
“奴婢明白。”空青总觉得现在的小姐气势更足了,行事也更加难以捉摸,好在她只是个下属,听话即可。
莫云笙想着新接收到的剧情,在原书中她与李钰翰成婚后半年就怀孕了,一年半后产下一子,可同样的她也难产了,险些丧命,后面虽堪堪保住了性命却身子羸弱,也被以养病之名夺取了管家之权。
产子,病弱,夺权,下一步又是什么呢?莫云笙嘴角勾起冷意,这剧情多像古早的脑残文啊,为虐而虐,不同的是只虐她这个女配,真是...恶心至极。
“小姐。”空青看着她手背泛起青筋,周身怒气萦绕,惊了一下。怎么突然间就生气了?
莫云笙若无其事地松开拳头,平静地看向空青道,“你去查一下傅修文,将他平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都查清楚了。”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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