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姑且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怀着一些莫须有的愧疚,和柱间聊起了天。
说到兴起,他还顺手想去撸一把人家的脑壳——
结果手才抬起,就对上少年的眼睛,那乌漆漆的,让人条件反射就是一哆嗦。
漩涡芦名:……
完蛋,叫水户给我整出后遗症了。
老头神色镇定的试图跳过这一节,强行把计划中的揉脑袋改成了拍肩膀,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转移话题。
千手柱间全程歪着脑袋听话。
他乖,还安静,每当芦名问要不要怎么怎么样,就笑着点头“嗯”上一声,那阳光灿烂的,跟什么好脾气的小狗似的。
这一行人,直接去了宫城后山的别苑。
忍者出任务,动辄跨国几千里,千手的人对这都很习惯,到了新地方,先查地形,再查建筑,最后检查术式——
什么都没有。
漩涡做的还算坦荡,忌讳的东西都收起来了,术式符文也抹的干净,还在各个角落留下了足够的空隙犄角,方便他们自己布置结界。
等安顿完毕,再把小年轻们都打发去看热闹后,此次带队的几位老人家,开始就婚约问题进行讨论。
事实上,千手家收到信后,属实是懵逼了一会儿。
对漩涡芦名洋洋洒洒了三页纸的借口,他们差不离的信了五成,至于剩下五成——
那肯定是有猫腻啊!
不过世易时移,双方当初订下的婚约,是依附于盟约存在的,现在漩涡家连忍者都不当了,生出犹豫也正常。
问题是——
“这都快十年了吧?”
哪怕漩涡家正式上位,也过去有三年多了:“这些年来两家书信往来也不少,字里行间的看不出来啊?”
讲道理。
当初定约十六岁,现在也差不了几年了,柱间这次过来,目的之一就是和水户培养感情。
说到这里,当即有人撇嘴。
“哪里看不出来?”
说话的正是千手和真。
“今早起航,他不还故意施压商队吗?那是什么意思,催我们还是赶我们?这下马威弄的,真是——”
“应该不是下马威吧。”
另外一位女性闻言叹了口气:“看芦名对柱间,态度还是挺亲切的,今早……应该只是弄巧成拙了。”
说到这里,又有人嗤笑道:“亲切?”
亲切算什么啊?
“两边本身就有亲缘,似漩涡芦名那样的老狐狸,就算舍不得履行婚约了,还是当爷爷的嘛,他肯定是希望能皆大欢喜呀。”
“呵。”
有人闻声冷笑:“他倒是贪的不行……”
眼见话到这里,会议实况将要从问题讨论转成人身攻击,坐在一边的千手柱间没忍住插话了。
他说:“也没有吧。”
虽然前头绝食那事完全是糊弄他爹的,但被送上船后,他是真的搞过几天冷暴力。
现下没有了外人,他精神面貌属实有些蔫嗒嗒的,气场一下子就从阳光小狗,变成了被水淋湿的小狗。
然后大概是语气配合这个恹气的表情,看起来太欠揍了吧——
他才刚说完一句话,就被千手和真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下脑壳。
“大人说话你少插嘴!”
千手柱间捂着脑袋不服。
说起来,他都超过十三岁了,又是族长的继承人,原本连族务都能掺和两手的。
无奈一朝没想开,和姓宇智波的交了朋友,瞬间整个人设崩的一塌糊涂。
以千手们固有的朴素世界观来看,能和宇智波那样的玩意儿产生友谊,他这人,从思想道德到言行举止,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对劲的——
保不齐是出场设置就有问题,好似一种玄学层面的先天缺陷,生下来脑子就少根弦。
纯以发言权论,千手柱间现在的影响力,可能还比不上年方八岁的千手扉间。
千手柱间越想越不服。
男孩,或者说,少年人,维持着捂住脑袋的姿势,固执的表示:“爷爷确实还挺好的。”
——没什么游刃有余的功利心,也没有暗自掩藏的厌恶。
柱间语气不太确定的顿了一下:“我觉得他在某一瞬间……甚至是害怕我的。”
“证据呢?”族老问。
“就……直觉?”
他也不太确定。
大家静静的注视着他,十秒后,齐齐转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们继续热火朝天的人身攻击漩涡芦名。
千手柱间坐在一旁,恍惚中生出了奇妙的直觉:他的话语权,可能已经比不上六岁的板间了。
当天晚上天擦黑,惯例的接风宴开始了。
漩涡虽然做了好几年贵族,但画风狂野依旧,既没有礼仪上的吹毛求疵,也没有为了标榜风雅而学来的奇风异俗,从食物器具,到族人面貌,看起来居然都还很……忍者?
“果然……”
哪怕是觉得被下马威了的千手和真,看到了现在的漩涡一族,都免不了啧啧有声:
“能在忍界声名赫赫的家族,铁与血都是刻在骨子里的,该是什么样,就一直是什么样,不至于换了个名头,就汲汲营营,反而画虎类了犬。”
千手柱间站在一边,就:emmmmm。
比起这种画风不知道该说是“仁义”还是“任侠”的感概,他反而觉得,这样的接风宴,只能说明漩涡一族是真的很有权势。
毕竟上赶着不是买卖啊。
只有地位足够稳固,站的也足够高,才不需要在意整个贵族群体的看法,在历史悠久礼教和传统面前,自由自在的当着被唾弃的泥腿子。
柱间说完咂了下嘴,发出一些羡慕的声音。
能无视传统多好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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