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清晨,卯时初刻。
衙门的西厢房的其中一间。
一场威逼利诱的审问正在执行着。
“你们这么好看,可怎么就做了这种事情呢?唉……浪费了这漂亮的脸蛋。”
风左然打量着眼前这对金童玉女,真不敢想象,这么漂亮的人会来到他们这个小小的卜齐岩镇,然后给他们唯一的说书先生给——
“小风?”徐星像是盯着风左然许久,又思考了许久,对着她喊道。
“什么风?什么人?哎哎哎……”
风左然一惊,这倒霉催的小子竟然想要套近乎,叫她天王老子没用。
“套近乎吗?套近乎也改变不了你们是嫌疑人,等天亮了,县官就来审你们。要不是看你们长得足够好看,我早就派人把你们关大牢了。”
“哎呀,真是你啊,你当上捕快了啊,这一身真帅啊。没事没事,我也不走,这里有吃有喝走了干嘛呢。”
徐星显然是不相信风左然的否认,还一个劲地贴了上来。
“哎呀~这位姐姐,你的眉毛真好看。”
令狐萍则是看了风左然很久,最后伸出手来,准备触摸她的头。
风左然避开了,她反握住了令狐萍的修长的手指,“你怎么可以随便摸人家的头呢?”
“好吧。就是感觉这姐姐真好看,忍不住想要摸一下。而且你这身衙役服也好帅。我们以前是不是也在那里见过呀?”
“你们怎么还攀亲戚来了。要是你们真的是杀人凶手,秋天得时候脑袋就分家了。”
风左然一边摸着令狐萍丝滑柔嫩的手,一边花痴地欣赏着这两张仙人面相。
他们俩真的太漂亮了,她都想要把他们偷偷留下了。
可惜是凶杀案的犯罪嫌疑人。
怎么就要好好的普通人不做,偏偏要做杀人犯呢。
“哎呀,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以前住你家附近的小余啊,这事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突然把我们带来衙门了?”
徐星开始叙旧起来,无论风左然怎么说,他都把她当成是那个认识的朋友了。
“啧啧啧,你是小鱼还是小余?”
看来对方是要装傻到底了,他是不会直接承认自己就是凶手的。
只能——
风左然能恋恋不舍地放开令狐萍双柔弱无骨的双手,将自己的双手背到了身后,激情澎湃地开始演讲:
“相思坊啊!多么好相思坊啊!愿说遍人间故事地相思坊啊!
说书先生!多么好的说书先生啊!愿意倾尽一生说尽人间事的先生啊!
他——
他却——
死了——
就在三个时辰前,说书先生惨死在自己的书房里——口吐鲜血,身体无力地倒在书桌旁。”
“啊?”
徐星非常惊讶,“这么突然就死了?那和我们——”
“是你们!
就是你们!
你们多么狠的心啊!
说!为什么要杀害我们唯一的说书先生!”
风左然一转语调,严厉地质问。
令狐萍扯起了风左然的衣角,撒娇起来, “相思坊?那是啥?我什么也没有干啊,官爷~”
风左然被这一声官爷叫得软绵绵的,但是为了案子,她振作起来,轻轻地推开了玉女,“起开,这对我没有用。”
“老实交代!你们为什么这么干!”
“官爷~真的冤枉啊,我没有~”令狐萍继续撒娇。
“证据确凿,就是你们!”
这一声又一声得官爷,给风左然叫得魂酥,但是证据确凿,她不能放过这俩人。
见撒娇没用,令狐萍这才恢复了常态,似乎她也很奇怪,这人胡扯竟然还有证据,“证据是啥?可以给我看看嘛?”
“也罢,证据给你看看也无妨!”
风左然从背后掏出了一幅画卷,在两人面前缓缓展开。
随着画卷的展开,上面真真实实的出现了三个人的样貌——
一者长发过腰,又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面容,眉眼星波流转,娇唇亲启宛若勾魂地轻唤着某人一般。唯一不足的就是这姑娘有些高,大约有八尺。(一尺23厘米。)
而这人就是令狐萍,衣服也是一模一样的,分毫不差。
二者面如冠玉,眼若流星,唇若涂脂,看着就是为让人心生欢喜的公子哥。只是美中不足的,他的身高有点矮,大约只有六尺多一些。
而这人就是徐星,衣服到是和现在这身差了一件外衣,应该是昨天穿着,今天匆忙来得及穿。
三者黑发黑眸,眼神内敛,梳着高马尾,身高中等,相较于另外两人,但身型纤瘦,似乎是精瘦干练型的女刺客一般。
这人是?
嗯?还有一人?这风衙役没发现人少一个吗?
徐星感觉有点意思。
随即他试着感应了一下周围,果然,他的猜测没错,这间房子的房顶顶上有一人。
他有特殊感应的能力,他能在一定条件下,感觉到周围的目标数量。
但是随着这次的感应,他发现——
而这个房间里,还存在一个可怕的东西,数量似乎是一,但是状态在持续变幻也可能是无数。
而当他仔细感应的时候,脑海里面出现了奇异的色彩波纹。
那是什么?
是幻觉吗?
徐星摇了摇头,把视线移到了风左然的画卷上,而这一看。
眼前的画面似乎和感受到的画面重合了。
还是无法形容的颜色,有着颤栗的感觉。
再深入,徐星看到了一团团的颜色,它不是气态,又好像不是物质实体。
当他试图感受它就越觉得冰冷,恐惧,灼热,荒诞,诡异,敬畏。
徐星感觉自己看到了什么,但是吧,又好像没啥事情。
再看回来确实就是他们三个人的画像。
是这画有问题?
还是我有问题?
徐星很疑惑。
但是是一时间也没有答案,只能暂时压在心里。
“看吧,这就是证据!没办法抵赖了吧!”风左然自信地说道,似乎还有一点得意洋洋。
似乎是在强调:怎么样?这画好看吧?
“喔,画的真好,好像啊!”
令狐萍拍手夸赞道,她一点也不想思考复杂的东西,比如昨天才来,就莫名奇妙被画了。
“这什么时候画的?”徐星发现上面衣服精准地复刻了他昨天的穿着。
“这是说书先生临死之前画的。”
风左然指着画又指着金童玉女,再次逼问道,
“你说,你们说!
不是你们干的,他为什么要画你们!
你们说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画你们。
为什么要画昨天才来镇上的你们!”
徐星拍了拍胸脯,自豪道,“本公子我帅啊!”
令狐萍也做无辜道,“啊,官爷~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它只是一幅画而已啊~”
“你们这俩人?欸?等等!”
风左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画,又看了看金童玉女,“哪你们同伙呢?”
“又啥时候跑的?”
忽的,她想起来押来衙门的路上,确实中途有点异常,“嘶……光看你们这对金童玉女了,忘记还有一人了。”
这人抓的时候就老费力了,其他两人都在地上,这家伙躲在房梁上面。差点就被她混过去了,还好风左然听力好,发现了这人的踪迹,才没有让对方逃走。
可结果,怎么就最后被逃了呢?
这人会隐身术不成?
风左然只能把这个罪,暂时扣在这俩人头上,说不定能炸出什么重要信息,“你们——你们抵赖也没用!”
徐星摇摇头,这下要卖了这房顶上的人了,“我不认识啊,说不定还在衙门里呢,小风你可以去找找,或者房顶上——”
果然,话语一落,房顶上传来轻微的“咔嚓”一声,风左然也立刻明白过来了。
另一个人在房顶偷窥着呢!
可眼前这两个人要怎么处置呢?
关起来就太可惜这美貌了啊。
欸!有了!
让假定的犯罪嫌疑人自己找真的嫌疑人!
这不一举俩得吗!
风左然一转话音,“咳!除非你们可以抓到真的凶手,拿真的凶手来换你们!”
“不然就把你们交上去交差!”
“但是如果我在他画画的时候杀了他,那画卷上怎么没血呢?”徐星提出了异议。
“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县官,我只负责抓人。这也是你要自证的一点。请自己找出来原因。”风左然收起了画像,又在身上掏了掏,拿出了一个搜查令。
“诺,给你们办事令牌,找到凶手来换你们的自由,不然明天,我就直接把你们交上去了。”直接把画卷和令牌丢给了两人,风左然再次强调,
“而且你们这么漂亮也跑不了的。全镇的人都看着你们。”
“嗯很有道理,谢谢夸奖!”令狐萍欣然接受了。
“这个画卷,必须给我个交代!”说完,风左然就一个跃身从窗户跳了出去,开始追踪那个落跑的第三人。
可笑,区区小小的嫌疑人,也想像她落跑?
没门!窗户都没有!
但是风左然这个时候追出已经晚了,那个第三人已经没影了,对方真的很警觉。
那人这样躲着衙门,对于现在的风左然来说反而是个好事情。
“也罢,里面的那两人是你的同伙的话,你迟早会现身的。”
风左然恶狠狠地看向周围,“说书先生一定不会白死的,凶手!你一定会被缉拿归案的!”
说完,她就离开回衙门了。
一大早起来抓人就够累的了,得赶紧回去补个觉。
而缩在小巷子墙壁上的某人,嘘了一口气。
没发现我?
还好还好。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只是刚好来这镇子里面找人的,怎么会被一个说书先生画到画里面,还真成为了嫌疑人。
这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只要不被抓到就没事了。
先回去客栈吧。
拉上了面兜,这个行踪诡异的第三人就向着客栈前进。
而衙门客房里面的金童玉女正在商量。
“所以?如果我们死了这画卷,是不是就没有嫌疑了?”令狐萍提议道,手上则是准备开撕的动作。
徐星拿过画卷,“我觉得画卷先留着,因为我很好奇那个说书先生怎么认识我的?”
“也是,怎么就莫名奇妙被画了呢?”
“果然仙女你也很好奇吧?看来我们有共同的话题了,我刚刚听你说你这么漂亮的人还没有夫君,真是太令人遗憾了”徐星调戏着令狐萍,他觉得这个小仙女背后的身份不简单。尤其是背上的那把古琴。
令狐萍这时也仔细打量起了徐星,对方矮矮的小小的,她要看清楚他老费力了。
“仙女看着我做甚,被你这么漂亮的人盯着我会感到害羞的?还是说莫非你终于感受到了本公子的魅力吗?”
令狐萍感到一阵恶寒,把脸瞥到一旁,“公子?那还是算了吧。”
徐星则是捶胸顿足,“仙女啊,果断的拒绝,真是狠心呐,我好心痛。”
令狐萍决定不理这个矮冬瓜,不了解破案流程的她,决定去街上找几个人问问关于说书先生的情况。
反而错过了最重要的线索——死者的尸检情况——也就是死亡原因。
而徐星当然也不会办案了,直接开开心心地跟着小仙女上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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