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首先得确定彩票还在她手里。
于是第二天,我等在刀具厂门口装做偶遇,一道回家。
“那个剪刀,卖得怎么样?”她眼含期待。
“性价比肯定没问题,就是卖得慢,这种东西不像油盐酱醋,一把剪刀能用好多年。”
她抱歉道:“是我着急了。”
我瞅她一眼,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
“那箱一共五十把剪刀,你成本两块,我卖十块,赚的八块咱俩平分。这三百,我一次都给你。”
她赶紧推:“不是不是,我不是催你。”
我不由她分说,拉过她手,强硬地把钱塞她手里。
“你拿好,剪刀放我店里又跑不掉。我就是不想你担心。”
她怔神的工夫,我收回手。
她低头,好像不知怎么应对,却看到夹在钱中间的一张彩票。
那是我故意放的,一张没有中奖的彩票。
我想让彩票成为我和她之间有某种特别含义的东西,类似定情信物,方便我后面提起那张五百万。
她抽出彩票,想还给我,我没要。
“一张彩票,你收着吧。”
“我不懂这个……”
我一手插兜,摆出闲散随意的样子,瞅着她说:
“我就是觉得,咱俩挺有缘的,刚认识时就是因为一张彩票。我那天着急,也没问你意思就擅自做主,跟你道个歉。”
她脸红了红,呐呐道:“没事。”
我又问:“上次那张彩票,你还留着吗?”
她摇摇头。
我心一凉。
随即,她又点点头。
“我好像放在抽屉里了。”她说着,脸更红了,头也低着,小声说,“反正没扔。”
看她这样子,我心里就踏实了。一方面为彩票,一方面为她的反应。
攻势得再猛烈些,毕竟留给我的时间不多。
第二天是周六,她休息。
我在旁边的小饭店买了一份排骨,用自己家的饭盒装好,来到她家。
“谁呀。”她在屋里问,声音软软糯糯,还挺好听。
“是我。”我隔着门,故意放大声音,引来邻居好奇。
可能很少有异性来找她,听到我的声音,她赶紧打开门。
“这是我今天做的排骨,做多了,吃不了,给你送点。”我说的坦荡。
她受宠若惊,连说不用。
“咱们现在是生意伙伴,以后你厂里有好东西多想着点我。”
她又脸红了。
我觉得她这个样子还挺可爱的。
邻居们探头探脑,她实在不好意思,只好出言邀请。
“你……进来坐坐吗?”她说,“我中午煮了点面条。”
我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些勉强。
我是个正人君子,当然要拒绝的。
我把饭盒交给她:“我不进去了。你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身体是本钱,吃上可不能凑合。”
她神情明显松了,眼中流露出对我的好感。
我告辞离开,临走时,我观察了一下她房外的电线。
这片平房都是百年前的建筑,电线都是从屋外拉的。
我以前是电工,让一间屋子断电还是很容易的。
这天晚上,她下班回来,过马路时看到我,我俩隔着马路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我目送她进了那片平房,心里算着时间。
不多时,她急匆匆地走过来,来买灯泡。
我问出了什么事。
她说屋里灯坏了。
我说我做过电工,我帮她去装。
她犹豫了下,同意了。
我正大光明地进入她的房子。
一眼就看到一张有两个抽屉的木头书桌。
想到彩票就在那里,我心跳地怦怦的。
她的房间摆设很少,一个塑料布制的简易衣柜,一张单人床,一张承包了吃饭书写的桌子。
她举着手电,我踩着凳子,换好灯泡,还是不亮。
“可能是线路问题。”
“那怎么办?”
“我看看。”
当着她的面,我露了一手,快速精确地找到问题点,三下两下就解决了,其间还回家取了些电线和电工胶带。
我在她眼里看到感激与崇拜。
她要给我钱,我说什么也不要。
她请我坐,给我倒了水。
我控制自己不去看抽屉,只喝了一杯水就以时间太晚,告辞离开了。
我可是个正人君子。
从那以后,我俩关系近了很多。
我知道她叫丁欢欢,今年二十四岁。
我夸她长的年轻,像不到二十的。
我的名字是于小龙。她总是叫我于先生,我说我比你大,叫我小龙哥吧。
我把我舅带的巧克力豆送给她一桶,随意地道出这是澳洲带来的,国内买不到。
“你尝尝喜不喜欢,喜欢的话,以后管够。”
我把包装拆开,让她吃几粒。
她只吃了一粒,说什么也不吃了,仔细地盖好盖子,收进橱柜里。
我打趣她,知不知道送巧克力什么意思。
她红着脸没说话。
我时不时从小饭店打包饭菜,每次都说是自己做的。
她终于在一个周末邀请我去她家吃饭。
趁她做饭的工夫,我也终于拉开了书桌的抽屉。
然而,我没有找到彩票。
这顿饭我吃得索然无味,寻思要不要直接问她。
问她,她可能就猜出自己中奖了。
我可不信她会把五百万让给我,一半都不可能。
还是再等等,离最后期限还有十天。
她看出我心不在焉,紧张地问是不是她做的不好吃。
她做了一条鱼,炒了一道青椒肉片,一道香菇菜心,还有紫菜蛋汤。
很家常,口味算不上惊艳,但足够了。
她有些紧张地瞅着我,似乎很在意我的评价。
要知道,我的“厨艺”可是很不错的。
看着她这么在意我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如果我们真的处成男女朋友也不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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