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奶茶店里,三个风格迥异的青年人坐在角落里。
宋格温快乐地喝着久违的茉莉青提,店里粉色的背景搭配茅飞扬的那一头绿毛让宋格温倍感心情愉悦。
特别是她的对面坐着一位标准的黑长直大美人,宋格温略显痴汉地欣赏着她另一名队友的盛世美颜。
柳卿月有点怕生地以手撑脸,安静地喝蜂蜜柚子茶。
其实柳卿月的主要意图还是为了遮自己额头上的疤,即使多年过去,颜色变淡,她依然会在除章简之外的人面前有点不自信。
茅飞扬左瞅瞅右瞧瞧,见两个女生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便咳嗽几声,吸引到注意力后,自觉起了主持人的范,“大家介绍一下自己,我们以后可是要共谋大事的伙伴啊,多亲近一点,熟悉一下。”
宋格温很上道,“嗯……我叫宋格温。”
“太短了吧?不再说点别的什么吗?”
宋格温向茅飞扬做了个“请”的手势,“要不你先示范一下?”
捋清楚了大概想说的东西,茅飞扬嗓音哽咽地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茅飞扬,小名目前没有。我刚高考结束,还没享受多久轻松的暑假,就熬夜猝死了。”
宋格温狐疑地打量了一番茅飞扬,“你才十八啊,看不出来,年龄挺嫩的。”
“不是,你的重点是不是有点偏,我的经历难道不值得同情吗?”茅飞扬气急败坏。
宋格温敷衍地点了几下头,“我今年二十五,被……应该算是仇家吧?被仇家开车撞沟里去了,生死不明。”
“柳卿月,今年三十二,睡觉前没怎么注意,一不小心多吃了几颗安眠药,应该是死家里了。”
柳卿月的话有一种平静的疯感,刷新了宋格温对她的第一印象,不再是纯白茉莉花,而是黑色曼陀罗,先麻醉自己,再迷倒别人。
宋格温觉得柳卿月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很大概率是个悲伤的故事。
茅飞扬的反应就是拉了拉自己茄子紫的棒球服外套,店里的冷气好像开得有点太足了,他强作镇定,面上还是刚刚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宋格温往桌上一趴,倒起了苦水,讲述起那个让她的三观被迫刷新了许多次的光怪陆离的梦。
听得茅飞扬是哈哈大笑,“天哪,那范莎都这么明显了,你还没察觉到不对劲,我看傻的不是人家,傻的是你才对!”
谁家好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傻子啊,反正宋格温不愿意,她搓了搓自己的脸,死鸭子嘴硬,“可是这年头精神小妹那么多,谁知道她是什么品种的。”
“你们的梦呢?有我的这么古怪吗?”宋格温迫切地想要找回面子,只能从别人那里下手。
“我睁眼就是两抹黑,看不清路,但是能走,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直到我的手触碰到了一只涂了蓝色指甲油的手,我就从狭窄的单人床上醒来了。”
没意思,宋格温撇嘴,转头看向柳卿月,柳卿月浅笑着一句话讲完了她的梦境。
“我把邻居家的窗玻璃砸碎了,就醒来了。”
宋格温羡慕,“你们的听起来都好简单啊,呜呜呜,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哥的幸运你羡慕不来。”茅飞扬表情欠欠地喝了一口咖啡后,一张俊脸皱成了菊花。
痛苦咽下后,茅飞扬瞪大了眼睛,指着咖啡杯上面的标签给宋格温看,“我点的不是生椰吗?怎么成美式了?”
“不是,你应该去问服务员,我母鸡啊。”宋格温耸肩,又啜了口清甜清甜的茉莉青提。
“算了,懒得,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都快怀疑我最近是不是撞邪了。”茅飞扬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冰咖啡,还没咽下就火速把它推得远远的,一副闻着味都受不了的模样。
然后茅飞扬就吓了一跳,青天白日,大变活人,不,是大变帅哥。
帅哥穿着中世纪欧式衬衫,逆天的大长腿翘了个二郎腿,及腰的银发,发尾带点卷。
祂无疑是好看的,优雅地端起咖啡浅尝一口,说话时的嗓音如深海的鲸,空灵飘渺,只要你可以忽略祂说话的内容,仙君下凡也不过如此。
“蠢货,这么一点苦都吃不了,未免太过娇气。”
宋格温迅速去看“蠢货”的反应,在她的视角,茅飞扬莫名其妙地脸红心跳,那小眼神一直往帅哥身上瞟,两个人紧挨着,茅飞扬却整得跟偷窥一样。
呵,没出息的男人。
宋格温“嚯”地站起来,气势做足,拍桌质问,“你是谁?”
噩梦抬眼,瞳仁是紫罗兰色的,奇幻又魅惑,可惜宋格温对这类型的帅哥不感冒,她还是喜欢王群青那样干干净净的邻家哥哥。
“吾是他的守护神,噩梦。”
“那我的守护神是谁?王群青?”好奇宝宝宋格温上线。
“只有他有。”
“切,谁稀罕啊?我有王群青。”宋格温发现噩梦的克莱因蓝指甲后,联系一下自己的梦境,虽然此人过于花里胡哨,但是从气质上能看出是个正经人,宋格温便相信了他的说辞,乖乖坐下。
柳卿月冷静地询问噩梦,“请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噩梦放下咖啡杯,修长手指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银环戒指,“是因为思念,出现在这里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就是处在昏迷之中,神明轮回的死亡带给了你们复活苏醒的希望,他需要你们的亲人、爱人付出足够的思念。而你们,只要能完成轮回的任务,就能回到现实世界。你们醒来的地方叫做轮回大厅,你们还有两天时间想好队名,开始你们的任务。”
“队名,这玩意一定要取嘛?”宋格温苦大仇深,她是个取名废欸。
噩梦骄矜点头,继续喝咖啡。
“要不就叫太空人吧?飞一样的感觉,多好。”茅飞扬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
“爷爷奶奶给你爱吃的大嘴巴子?”宋格温投出否定一票。
柳卿月温温柔柔地开口,“简单小队怎么样?”
遭到宋格温和茅飞扬一致否定,柳卿月也只是微笑,表示想听听宋格温的想法。
宋格温挠挠脖子,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得到柳卿月的再三鼓励后,宋格温难得脸红一次,用蚊子音“嗡”了出来,“滚你丫的。”
“哈哈哈哈,宋格温你这是什么破名字,你怎么想的啊?哈哈哈哈……”茅飞扬捧腹大笑。
吵的噩梦直接原地消失。
男神走了,茅飞扬笑得更放肆了,甚至还拍起了手。
“茅飞扬,我跟你势不两立。”宋格温追着茅飞扬打,柳卿月就看着她们笑,对年轻人的活力有了充分的认识。
奶茶店里的吃瓜群众非常乐意看热闹,牛仔外套工装裤的金发酷girl追着绿头发穿紫色棒球服的精神小伙打,小伙还被打的嗷嗷叫。
最后三人愉快地决定就是“滚你丫的”。
茅飞扬含泪遵从少数服从多数,长教训了,下次不嘴贱了。
就是她们去报小队名字时的3D立体环绕播报音效让大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其中心酸泪不必多说。
“你觉得我在梦境里牵的会是他的手吗?” 这是茅飞扬第无数次问宋格温。
宋格温崩溃了,“是是是,就是他的,不是他的是谁的?你们天生一对,命中注定,别想了,喜欢就去追!”
机关枪一样说这么大一段话,宋格温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细心的柳卿月拍了拍宋格温的后背,给她顺气,心里想到了某个同样咋咋呼呼的人,不免笑得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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