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伽烈拿着一杯酒在庄园的草坪上走着,他想找到阿梵因,走了很久,发觉这个庄园简直大的离谱。
沿路风景秀丽,景观布置典雅,山石堆叠,小溪环绕。他走到一片树林里,因为他早就发觉有人在跟着他,跟了很久。他假装不经意站在一片红色的花丛边赏花,等了一会儿,感到一个声音慢慢靠近。
“你是谁的?我看你落单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雷伽烈转头看见一个高挑的虫族女人,似乎喝了不少酒,正死死盯着自己,目光有毫不掩饰的**。她慢慢走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雷伽烈看见她的舌头很细尖,甚至看到了她舌底伸出的一缕一缕的触丝。
她笑起来说:“你的主人呢?她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你牢牢绑在床上不让你出来的。”
她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扑过来。
雷伽烈冷漠的看着这个女人,猜测她的成熟度很高,战斗力不会弱。他不准备逃走,即便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奴隶对他很不利,他不确定阿梵因会对此有什么想法,但是你的敌人已经上场了,并且她认为你是可以被宰割的,你最好还是尊重她。
他计算着怎么能以最快的速度杀死她,他可以敲碎酒杯,拿一片玻璃碎片,割断她的喉管,虽然虫族的皮肤用刀都非常不容易割开。但是没关系,战斗总是要就地取材,而且他割过很多。
雷伽烈确定的那一瞬反应很快,他敲碎酒杯抓住一片碎片。那个女人瞬间弹跳而起向他扑来,利爪张开想要抓住他的肩颈。
他毫不躲避反而径直向她冲过去,微以侧身躲开她的利爪,然后算好角度用力一划,随即侧身弹开几步,站在远处。整个过程只过去不到两秒。雷伽烈看着她握住自己的脖子,才有鲜血不断从她的喉管涌出来,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不知道他居然会反抗?!就跪倒下去,死亡会慢慢找上她。
雷伽烈感觉自己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
“发生什么了这么生气?”阿梵因跟着尊享者系统上雷伽烈的定位找到了他。
她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在说你可真会给我惹麻烦。
“她想把我绑在她的床上。”雷伽烈耸了下肩,表示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阿梵因看了一眼尸体:“好吧,那她确实对我很失礼。”
随即转身对他说:“走吧,回去了。”
雷伽烈随即意识到这尸是可以不用收的,如果有人查到凡洛第斯家族就会自动终止调查,没有人会去找凡洛第斯的麻烦,他们连问都不会敢找来问一句。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他们照例一前一后慢慢走在这片风景秀丽的景观之中。
阿梵因沿途漫不经心的赏花,然后说“我以为我给你留了痕迹,就能减少一些打扰。”
雷伽烈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咬痕,两天前咬的很深,但是现在痕迹其实没有太明显了,可能是因为治疗仪让身体的整体治愈能力提高了。
“她喝醉了,也许没有看见。”雷伽烈盯着她裸露出的苍白纤细的颈子,她的皮肤一直是苍白的,不知道是天生还是病态。有几缕银发掉落在颈间,阳光下有些晃眼。
他莫名想起自己握住这脖颈的触感,十分滑腻柔软,软到像是握着云。可以勾起心底的施虐欲,想要用力的将她揉拧出汁水。
他的手指开始不自觉握拢。
“也许看见了,但是不在意,他们偶尔会有交换奴隶或者直接赠送的情况。他们不把奴隶当人看,哦,不对,应该说我们。”阿梵因说话时也还是看着那些花。她走过去,摘下一簇白色的。嗅了嗅,然后揪下一小朵放在嘴里。
雷伽烈觉得她刚才好像不开心,虽然她没有什么表情。现在觉得她吃着花好像开心了点,虽然也没有什么表情。雷伽烈觉得自己对于虫族食谱的认知又更新了一点。
阿梵因觉得他又在盯着自己看了。
她转过身,揪下一小朵花放在他的嘴边对他说:“你是想吃吗?”
雷伽烈一愣,莫名张开嘴把花叼到嘴里,嚼起来,觉得很苦。
她看着他双眼含笑。
“你受伤了。”阿梵因牵起他的手。雷伽烈才看见刚刚握住酒杯碎片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也把自己划伤了几道裂口,血流在指间。
“别动。”她说着握住他的手,伸出舌头舔上他手指的伤口,她很仔细的舔过裂口,将血迹都舔舐干净了。
雷伽烈感到伤口在她的舌尖一下一下的更加刺痛,指尖有些发麻。他忘记了抽回手,就这么看着她红色的舌尖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上下游走,尽是湿润温热的触感。
他手指麻的更加厉害起来。
她离得很近,看着她浓密纤长的眼睫在水绿色的眸子上像银色扇子一样轻轻抖动着,她眼尾上翘,勾勒出妩媚的眼型。她抬眼看了他一眼,眼角若有似无的一抹笑擒着诱惑化开,化在他心里荡开,像是错觉。
雷伽烈感到后颈有点发凉,才发现自己后背起了一层薄汗。他有点受不了的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你对别人也这样吗?”他咬牙。
阿梵因握着他的手,抬头发现他额间有薄汗。
“我对你好,你不愿意吗?疼的汗都出来了?”她歪头说。
雷伽烈看着她眼里的不解,张了张嘴,并没有说出话来。他觉得她好像是故意诱惑自己,但是又不太确定,她总是这样让人混乱。
他决定不管她有意还是无意,自己都应该离她远一点。
正在这时阿梵因的尊享者系统显示母亲伊娥琰的消息。两人便回了空中之城。
照例要穿过那条挂满几百年家族肖像画的长廊,进入一片旷阔的花园,这儿的每一片叶子都经过了很好的照料,一片生机盎然。雷伽烈站立的地方距离她们有一段距离,并听不清说的什么。只是看着阿梵因。她姿态得体优雅的站立着与一个笔直颀长的背影隔了三步远的距离,她双手背在身后,像是很认真的听着话又或者很认真的说着话,但说的话好像都很简短,也并没有什么表情。
雷伽烈觉得今天阳光很好,周围花团锦簇,枝繁叶茂,但她们却给人一种暖和不起来的感觉。
并没有多长的时间这场交流就结束了,她欠了下身,转头便走过来。
回去的路上雷伽烈走在她身后,无意间瞥见了她手心里洇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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