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慢慢喝完一杯,玉明月发觉这酒一点味道也没有,换了一款,叫服务生再来一杯。

许茜喝完一杯也是一样的感觉,两人都加了一杯。

服务生送来另一款酒水,两人一口押一口慢慢喝完,还是觉得少点什么,好像到了酒吧,要喝到某种状态才有泡吧的感觉,比如,醉一点,嗨一点,两人又要了一杯。

卫子洋想劝住,但玉明月先劝住他,“没事,我们心里有数,不会醉的,你放心喝吧!”卫子洋是不敢放开喝,必须要保持清醒,不过已经喝了三杯,卫子洋蘸了酒水在吧桌上写了3,“最多只能喝这些。”

玉明月不情愿地答应,“好吧。”

好歹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卫子洋说喝三杯,她也没有再多点,拿过卫子洋面前的酒,不嫌弃地和许茜平分,“说话算话。”

这样算来,她喝了三杯半,抿抿嘴巴,意犹未尽,要是还能喝一杯就满足了。

身后舞池中场休场,灯光、音乐停下又响起,高脚酒杯在暗光中摇晃,红男绿女涌入舞池,忘忧谈欢,活色生香,这应该才是人们想来酒吧放松的原因。

玉明月、许茜默默交换一个眼神,灯光晃来,氛围恰好,两人手牵手起身。

卫子洋及时劝住玉明月,但没能及时劝住许茜,回头去叫许茜,玉明月也进了舞池。

而且来这地方,卫子洋左右看了看,行行色色的人,都处于同种状态,放开喝,放开跳,也不好硬生生劝她们不要去跳,只是怕有人搭讪,毕竟放眼一看,数她两人最小、最青涩,卫子洋紧紧看住舞池里的人,但节奏太快,总会跟掉。

玉明月拉着许茜,跳广播体操一样在一堆熟男熟女中间左右晃摇,滑稽又搞笑,比起他们穿的健身衣背心装,更格格不入的是舞步,但又独我陶醉的尽情嗨,蹦跶了好一会儿,玉明月感觉神态有些飘忽,对着许茜耳门说:“是不是有点醉了,你呢?”

酒水后劲上头,头重脚轻,许茜跳的热的满面通红,感觉身体也有些轻飘飘的,两人穿过摇晃的人群走出舞池,回到座位上,累得想睡觉。

卫子洋把外套递给玉明月,“快穿上走吧。”

看她把自己弄成这样子,卫子洋第一次生气。

玉明月强打起精神,把卫子洋毛衣递给他,“没事,你看我又没有醉,还清醒呢!”

都醉了还说没醉,卫子洋抬手,玉明月赶紧拉住他,“不许敲我,以后谁也不许敲我头。”

卫子洋本来也舍不得真下手,只是做做样子让她清醒一点,松开手臂,拨开她脸颊边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先休息一会儿再走吧。”然后叫服务生送来两杯果饮,解酒。

隔壁卡座漂染黄发的青年两指夹着酒杯过来,看了看俩小姑娘面前的果饮,笑说:“要不要我请你们?”

黄毛青年托起手中的酒杯,意思请她们喝酒,来酒吧不喝酒反而喝饮料,寒酸掉档次。

卫子洋客气地谢谢,好心搭讪被拒,对方三五个人跟过来。

穿着花衬衫大喇叭裤、前额头发遮了半只眼的青年,轻轻吹开挡着眼睛的头发,拿开玉明月面前的果饮,“来酒吧喝饮料多没意思,要是没钱的话,哥哥们请你们怎么样?”

满嘴调戏揶揄。

花衬衫青年还伸舌头尝了下酒吧里的果饮,对身边兄弟说:“饮料是饮料,和外面的还真有些不同,甜的、滑的、粉的……”

一阵嘲笑入耳。

玉明月哪受过这样的羞辱,拿起许茜面前的果饮泼出去,“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花衬衫青年吃了一脸果汁,“你他妈找死。”将就手上的杯子想要砸过来。

黄毛及时伸手拦住,衣服半边扎进大喇叭裤里,半边掉在外面,站到玉明月面前,递出手上的酒,“有味,不过你惹了我兄弟,怎么办,喝了这杯酒我们交个朋友,朋友就不计较这些,是不是?”

黄毛酒杯已经递到她嘴边,想要强灌,玉明月睨了眼,“你算老几,叫本姑娘喝酒,先撒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哗啦一声,许茜拿起桌上的空酒杯,爆了黄毛的头,对方一下涌来七八个人,将三人围住。

卫子洋站上前,黄毛反手梳掉头发上的玻璃渣,吸了一口烟,一把将卫子洋推开,烟雾慢慢吐到两小姑娘脸上,“信不信老子玩死你,不过,老子要先看是不是粉的……”

这粉的是什么意思,玉明月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看着黄毛一帮人荒淫的嘴脸,瞬间明白过来,扬手一巴掌抽上去,将就黄毛手上的酒水反手泼给他,“回去喝你妈的尿吧,看你妈是不是粉的。”

黄毛踢开座椅,一把将人摁倒,卫子洋提起凳子砸开,两边混战。黄毛卡住玉明月脖子,“老子先弄你。”说着霸王硬上弓,黄毛屁股被许茜扎一玻璃。

哐当打砸声,卫子洋拿起玻璃片抵住对方拳头,内场安保带着电击棒扒开人群,及时制住。

舞池中场休场,音乐声停下,轻松舒缓的慢音乐响起,酒吧里剩下细碎的低聆的嘈闹声。

双方被现场安保带离,卫子洋买好单,玉明月、许茜穿好外套,三人离开,出酒吧去取车,通向后街街口,黄毛一伙正等着那里,拦住去路,不远处还留了两人在路边放风,黄毛带着其他人慢摇摇走过来。

近一看,个个手里还拎着家伙,碎酒瓶和钢棍,将三人往巷子里赶。

“看样子是学生,技校生,还是大学生?管他M什么。”黄毛咬开瓶盖,往里面吐了口痰,摇匀,递给玉明月,“喝了它,刚才的事老子就不计较。”又把另一瓶酒打开倒掉一半,当场接满他尿的尿,递给卫子洋。

一人一瓶,吃痰喝尿。

这样侮辱人,玉明月冲上前,卫子洋先护住她,看了眼周围,几人被堵进巷子里,不知道巷子那头是什么地方,向前是不可能冲出去了,被他们十多人堵死。

酒的后劲还没有过,许茜醉得没有了一点嚣张劲,头重脚轻,很想睡觉,怎么也清醒不过来。

卫子洋挡在前后,地上连一块砸人的石头也找不着,他伸手接过黄毛递来的酒。

黄毛狞笑,计划将他们堵在这里时,黄毛就叫人清走了地上的东西,就是要在这里办了她们。他当然知道卫子洋接酒瓶的用处,手一松,酒瓶咣当一声摔地上,重重一拳打出,卫子洋腹部受创,疼得一时直不起腰。黄毛退到边上,身后的小弟齐齐围上来。

见对方下死手,玉明月甩臂抡拳,风火轮似的出击,外衣后面的帽子被人故意一扯,一头撞到墙上,上空拳头落下,耳边是碎酒瓶碰撞的声音。

“老大,这边。”

好像、是犬子的声音。

玉明月混混顿顿抬眼,一束强光照来。

眼前三人狼狈地趴在地上,他的声音冷冷的,“带她们走。”

宽大的风衣落到她身上,王乘风把她交给犬子,随手弹出火机,随着亮光飞转,打开面前还挡着去路的混账。

“谁也别想走,老子今天……”黄毛伸手拦住,后脑嗡一声,闷声退开,王乘风蒙住她的眼,“走。”

白色的冷光插进黑夜,黄毛瞬间感觉后背好像漏气一样,有东西在往外面流。

轻轻翻搅,黄毛明显感觉到身体里的温热在外泄,扶住墙,腹部全是血。

犬子举着手电送玉明月三人出了巷口,来到卫子洋车前,王乘风不一会儿也走了出来,一边过马路,一边用纯白手绢擦拭着手上的脏东西。

弹弓击碎路灯,四周瞬间陷入乌黑,手电发出的光圈外,黄毛快速摇了人来,近二十人带着家伙。

王乘风丢下手绢那一刻,犬子灭了手电的光,黑夜中只剩下手绢的白。

犬子拉开车门,王乘风从卫子洋手上将她放进车,挨了好几下子,加上酒的后劲正猛,玉明月坐上车整个人就躺下了。

王乘风轻轻押上车门,隔开车里与外面的声音,警告卫子洋:“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以后还是不要带她来。”

“今天晚上的事,谢谢及时出手。”卫子洋全身上下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人虽然没有醉,但疼是真的疼,也知道他这么说是为她好,但这帮人不讲理,这时候,他懒得较劲。

王乘风看眼那帮围上来的人,声音压制着冷漠,“如果不及时出手呢?她是女孩,你追她可以,但能保护好她吗?”

卫子洋关紧车门,他不打架,但真要打架,他也不怕。

就凭他,一拳拧不出两斤力,只配拿给别人当沙包,王乘风冷笑,但明显感觉腰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打湿,还好中午回去换了件青色针织衫,现在光线黑暗,看不出他有伤,转身拉开驾驶室车门,将卫子洋推进车,“带她走。”

“让我临阵脱逃?”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证明可以保护她?”王乘风侧身一闪,马刀当场砍碎了车前右边大灯。

玉明月惊醒,坐起来,眼前的景瞬间被卷入淡淡的清香中,王乘风用围巾蒙住她的眼,“先回外婆家,不许摘下来。”

玉明月想抓住那只手,被车门挡开,远光灯穿过尘土,闯开人群,身后的黑夜留下马刀晃动的光,汽车开来停在外婆家屋外的桥头边,许久,王乘风的车才出现在公路上。

路灯泛着微黄,清楚看见他黄色皮靴上落下的深色的沉色。

血。

卫子洋走下车,一丝冷风灌进来,玉明月模模糊糊醒来,淡淡的清香味还在,她摘下眼罩,被王乘风制住,看了眼她身上,并无明显伤痕,然后关上车门,对卫子洋说:“送她们回去吧。”

他转身坐上车,带着沉重的尾气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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