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定请你。”梁永恩不由分说答应。
于曼走开,梁永恩才反应过来,“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你说为什么?”于曼笑着倒退走开,“那是因为你太乖太老实,根本不会去那样的地方,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不用认真。”
梁永恩看着于曼,久久站在原地。
于曼挥挥手,出了办公室,上到二楼,轻轻敲响二毛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之前是长平用的,长平走后,换成二毛。
听到敲门声,二毛迟迟不去开门。他知道门外是于曼,而且于曼在一楼的每个举动,包括和梁永恩说的那些话,他在监控里都看得清清楚楚,慵懒地坐在办公椅上,左右晃动着转椅,等于曼自己进来。
于曼敲了三次门,没有听见声音,不知道是准进还是不准进,犹豫一下,转身离开,二毛突然拉开门,“进来。”
“谢谢小王总。”于曼点头行礼,走进办公室,随手关门时,特意留出一半,这样让别人不容易误会,保持工作态度,站在二毛办公桌前,“小王总,你来我就该走了。”
二毛托腮半倚着座椅,端倪着,不知道于曼又搞什么名堂,只听她说,他不发一言。
“拿钱办事,那就定在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晚上也行,酒店我来订,我会告诉你地点。工作上的事,我都跟梁店长交接好了,这个月的工资,还有提成都不用打到我卡里,我早就拿到了足够的钱。我说过,钱不能白要。”
虽然要开除辞退她,但这样的事该由他先说,而不是像这样主动变被动,好像是他被她炒了鱿鱼一样,二毛咬紧后牙槽,起身关紧门,一步逼近于曼,“……真想卖?”
“不是小王总说买吗?”于曼保持住淡定,一副你买我卖的随便姿态,更加激怒二毛,“好,既然是买卖,订酒店的事不应该由我来安排吗?”
“小王总信不过我?这种买卖是我自愿的,我肯定不会报警……”
听到报警,二毛一把拧住于曼,“别以为你可以在我面前有恃无恐。”
“我从来没有,因为我知道,小王总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喜欢我,我哪敢有恃无恐?”
但这分明就是,二毛甩开手,于曼被锁住的脸颊一下被扔开,呛咳两声,身体站稳,“那酒店的事就由小王总来定,今天我工作结束,不用等小王总来开除我,我自己先走。是今天成交还是明天,我等小王总电话。”
“于曼!”
声音从牙缝里崩出。二毛紧住腮帮,“真要这样作践自己?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你也看见了,我不是什么好东西,耐心也有限。”
于曼停在门前,坚守又执拗,“我等小王总电话。”
二毛紧紧收住了拳头。
晚上,皇家一号酒店。
二毛订了最豪华的套房,只是不知道于曼说的山八珍、海八珍,这八珍那八珍在哪里点,去三楼餐厅溜达一圈,菜单上也没有,回到房间,房间里的菜单上也没有。二毛懒得再找。
到订餐时候,二毛又实在忍不住,问服务员“八珍”菜系,才知道根本没有,于曼只是在跟梁永恩开玩笑。
于曼梁永恩共事这么久,是同事更胜朋友,也知道梁永恩对她最好,许一个遥遥无期的相见而已。
天河城这么大,如果换了号码断了联系,哪能轻易遇见。
而于曼这边,从家出发到皇家一号酒店只要二十分钟车程。
进到房间,于曼见着二毛已经在这里等她了,深情地以为二毛知道她家住址,所以以为……
“为什么把酒店订到这里?”
“不想找离公司近的酒店,随便找了家。”二毛漫不经心,“听说这家酒店不错。”
“听说?”迎着那样生冷的目光,于曼望着二毛,心中滋味万千,猜二毛是看了监控才来的这里?
但仅是猜测,于曼并没有问什么。
二毛斜眼盯着她,并不回避,他就是看了监控才知道的,用力扯下帷幔结扣,华丽的纱帘将房间遮得密不透风,重重包裹在昏暗中。
只一瞬间的以为他温情,看着帷幔落下,于曼不由得感到可笑。
不等二毛松解她的衣服,于曼先脱下外衣,脱下内搭毛衣,最后剩下打底秋衣秋裤,全部脱掉,**裸站在二毛面前,慌张的、惊恐的、切盼的、甘愿的……一动不动。
“过了今晚,我们就再没有了关系,就是这样的买卖关系也没有了。但是……我不明白,我想知道,为什么后来你非要我离开?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哪里做得不好,我在天河等你,等来的是你让我离开,为什么?”
二毛站在窗前,背后一片黑暗,只有电视机里透出来的蓝光照着房间,还有他伟岸的遮挡了半面光影的身形。
他不屑回答。
“也是。”于曼自嘲一笑,“是因为我纠缠你,我喜欢你。原来,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可以卑微堕落成这样。不过是我心甘情愿,我喜欢钱,三十万啊,就算出去买,一次也挣不回来三十万,你说呢?”
二毛还是不屑回答,被怒火灼染的目光投在于曼身上,于曼赤脚一步步走近,距离太近,看得太清楚,二毛转身坐开,双腿搭上桌,点燃香烟,慢慢地吸,慢慢地吐烟圈。
于曼蹲下身,蹲在他面前,呈仰视姿态,看着他吸,看着他吐。
香烟吸掉一半,于曼拿了过来,忍住被呛,用力吸一口,像二毛之前用烟灌她一样,一口吻住二毛。在二毛动怒前,她先拿住二毛的手退去身上仅剩下的肩带,带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二毛一直无动于衷,香烟一支接着一支抽,房间里弥漫着厚厚的烟草味,掐灭烟头,终于,他的手被她带到阴湿处。
“滚。”二毛起身抓起于曼脱下的衣服扔到她身上,转身拿上外套围巾离开。于曼从身后抱住他,是激怒、折磨、伤害,“付了钱也不睡吗?你是做生意的,甘愿吃亏?”
“我说过,付了钱不一定要睡。”
声音冷冷得像寒风。
于曼绕到二毛身前,柔白的肌肤隔着他的外套贴紧,“可我不需要你白给,你总得让我心安理得拿走这笔钱。王钧宁,我是自愿卖的,你不敢买吗?”
“你是卖?那我一定是嫖!”二毛语气嘲讽,“你可以做小姐,但我不想当嫖客,尤其像这样主动送上门的,我没有兴趣。”
“是吗?”于曼一把抓住他那里,已经很硬了。电视机前的玻璃杯瞬间破裂,于曼摔倒在地,二毛踩过上地的衣服大步离开,于曼匍身上前,抱住他,“你不用走,我走。”
昏暗的街上,于曼跌跌撞撞走着,泛黄的路灯照着洁白的雪花,于曼回头,望向身后的脚印,一步一步,一直延伸向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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