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凑巧。”
“莫非也是有故事的人?”
玉明月满眼猎奇,姜小雅无趣叹气,两人找好假期要借阅的书离开,在图书馆门外又遇见那个男生,男生看见两人使用的学生证,友善寻问:“你们是天大学生?”
这样问,**不离十他应该也是天大的学生,玉明月姜小雅对看一眼,收好学生证,玉明月回答:“对呀!你也是?”
男生自我介绍:“我是,但不是学生,是学校新调来的老师,趁假期先过来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原来这样。
男生手里只拿了《不知为什么,我突然爱上你》。能喜欢看这本书的人,一定也是有故事的人,玉明月端详一眼,目光转到姜小雅身上,这不就是缘分吗?姜小雅一直想留校,而且也深爱这本书,热情地对男孩说:“我们马上大四了,也快毕业了,不过她在争取留任。”
玉明月挽住姜小雅,这个她当然是指姜小雅,像小红娘一样,站在中间两头牵线。
姜小雅尴尬地抽出手臂,窘迫地朝男生笑了笑,玉明月又挽住她,姜小雅不愿开口,玉明月替她打听:“那你、教大几?”
“刚来,上大一的课。”
“哦,说不定你们以后还会是同事。”
这不是**裸的牵线搭桥吗?姜小雅脸薄,一下泛红,拉走玉明月,“我离毕业时间还早,你乱说什么?”
她还要考研。
但也不影响认识新朋友,玉明月不走,向男生介绍:“不早了,马上大四了……”
话还没有说完,被姜小雅硬拽走,“干吗?”
“不干吗,提早给你交个同事,你看,气宇不凡,英俊有才,而且……跟这样的人做同事,养眼又绝配,不先认识一下吗?”
“你这样热情的去跟别的男生打招呼,不怕被王乘风看见?”
“我这是为你办事,怕什么?”玉明月认真开解姜小雅,“我不是劝你放弃卫子洋,只是觉得,你连他的消息都没有,还要这样坚持下去吗?”
姜小雅抱着书本,怅然自得,“谁说我没有他的消息,六月份我联系过他,他拿了司考A证,要回林城,报考林城检察院。”
她联系他,而且卫子洋愿意说出他的规划,出人意外。当初卫子洋那样离开林城,一定是没有打算再回去,他喜欢官场里的虚假客套,还有……而现在不仅选择了回去,还奋力挤进系统,玉明月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样,以前我靠你打听他的消息继命,现在我也可以给你提供他的消息。他要回林城,一定是为你吧?”姜小雅学着释然,但又忍着心酸。
玉明月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卫子洋考公,是他自己的人生规划,玉明月郑重询问:“你想去林城?”
想,怎么不想。
姜小雅仰面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那个曾在他病床前一直陪伴他的女孩,也在林城吧?爱一个人情不自禁,也在劫难逃,我要是去,应该也还是多余的存在。”
“所以,小雅,还要这样喜欢他吗?”
“至少现在放不下。”
“你说的她,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因为卫子洋。但我不会,在我这里,你是友情,卫子洋是爱情,不关你的事。”
为了这句话,玉明月顶着太阳跑到路边小卖部买来两支巧克力雪糕,但太阳太大,吃一半化一半,还弄脏了裙子,两人躲在树荫下的水管前清洗。
王乘风安排好新来员工食宿问题,来图书馆接人,但来晚一步,人已经走了。
而且玉明月离开时想着他工作忙,并没有给他去电话。王乘风在半路接上她,苗苗头头是道替老大说话:“嫂子,刚才我和风哥走的时候就说好了,你们要回去时给我们电话,结果你们自己走了,也不给风哥说一声。风哥以为你们还在里面看书,结果人不在,担心得不行。这一路红灯绿灯,风哥一路飙飞,想想风哥多在意你……”
话是好话,但是,王乘风一个眼神打住苗苗,不说闯红绿灯,一路上根本连违规超速都没有发生,被苗苗这样无中生有,搞得他像个莽夫。
好歹他在天大进修两年多,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玉明月知道苗苗过分夸大其词,故意问苗苗:“我是你嫂子,你确定在说我做事不打招呼?”
“……”苗苗定住,被问得哑口无言。
“包括他,也归我管,知不知道?”
玉明月见王乘风笑得得意,又问苗苗。
苗苗点头不是,摇头不是,但见老大一脸心甘情愿被管的样子,苗苗垂下脑袋,“你只要管住风哥一个人,就能管住我们所有人。”
“所以,我不是不要你们来接,是不想你们风哥太累,他管你们所有人,而我只管他一个人,他比我要忙、要累。”
“哦!”苗苗恍然明白,“嫂子是心疼风哥。”
王乘风嘴角不自觉上扬,“晚上大家一起吃火锅,和林城新来的同事一起。”
……
回到月上轩,店里一半位置留给店内员工,一半位置对外营业,二毛在店里暂时看着,冷冷的站在前台,他往那里一站,没有一个服务员敢偷懒说话,冷血又冷酷,更不敢有人闹事。
苗苗见这样式,急忙把二毛拉走,“你想吓死她们?”
她们是指服务员,二毛往那里一站,店里服务员都跟机器一样工作,死气沉沉,连慢用这样的话都生怕说得不对。
二毛不觉一笑,是有些严肃了,所以,他不适合管理月上轩,所以,老大一直没有叫他来。二毛在店外点了支烟缓舒一下,身后,于曼走来,“王钧宁。”
前一刻温柔的笑容一下变得生冷,她怎么来这里?她不该再出现,二毛转身,于曼明显瘦了。
苗苗诧异,“这不、是二嫂吗?”
话刚出口,就当头被二毛拍一巴掌,“乱喊。”
苗苗疼得缩回脑袋,“这不正好赶上了吗,那就一起吃饭……”
目光冷得瘆人,苗苗经不住打了个寒战,二毛示意他进去,然后带于曼背进转角位置,“滚。”
那晚过后,他真没有打算再看她一眼,只要她安分老实,他可以念一点情分,不动她。
仅此而已。
于曼递出手里的请柬,“王均宁,你不参加吗?”
是婚礼请柬。二毛冷眼,“怎么,你结婚还想我去参加?”
“算送我一程。”
看着请柬上赤红的嚞字,二毛嗤之以鼻,强行拉于曼离开,王乘风听苗苗说于曼来了,随后下楼出来,正撞见二毛推开于曼,险些踉倒在地,于曼咽下委屈和不甘,还有恨意,含泪望向王乘风,“好久不见,王总。”转而把请帖递给王乘风,“这是我的结婚喜帖……”
既然他维护他的兄弟,他不接,于曼转手给他的兄弟,猜二毛这回一定会接。
果然,二毛一手夺过请柬,“有些事情大家知道是什么情况后,就不要来惺惺作态。”
“是吗?”于曼苦笑,“我知道,是因为我哥哥的事,大家有过不去的坎。王总,我离职的时候,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小王总给了我三十万?”
“想死?”二毛压低声音,直穿透人心。王乘风抬手止住,让于曼把话说完。
“看来王总是不知道。之前,我也不知道小王总为什么突然变得不近人情,加码加价给我三十万让我离开,后来我才知道,是你们和我哥哥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我拿着小王总给的三十万,找律师写了文书,找到小王总,本来想一次了结,但小王总不想你们受牵连,在我心甘情愿达成跟他交易时,他借用强J之名揽下你们所有人的罪。他说,如果要告你们,就得先把他送进去。
我手里攥着你们所有罪行,我不甘心,甚至连我哥哥都劝我不要闹,我才知道他受了你们多大的威胁。王均宁,我爱过也等过,挣扎过也努力过,可有些事它注定让我们断不了,我想把自己嫁了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自己有了你的孩子,是不是可笑?”
双倍的药量服下,竟然还能怀上?是要拿这事造谣?二毛目光一凝,杀气顿现。
他根本不相信她会怀上,这是对她最大的羞辱,于曼两滴眼泪滚落下来。
王乘风轻轻转了下手上戒指,是他和玉明月的对戒,强忍着不动手,但是二毛能做出这样的事,实在忍不了,拳头挥出,腥味一下从口腔里漫开。
“意思、孩子是阿均的?”王乘风问于曼,声音不大,但听得很清楚。
始料未及二毛会被打,而且那一拳不轻,嘴角已经溢出鲜红,于曼吓得不轻,怔怔看着二毛。
二毛拭去嘴角的血沫,迎于曼走上前,势必会一脚清除她肚子里的东西,被王乘风挡下,语气不变,重新问于曼:“我问,孩子是阿均的?”
于曼攥紧指头,对上尖锐的目光,不敢不老实交代,点头承认。
单薄的裤腿一下被划破,二毛大腿被狠狠一刀扎了进去,刀柄旋转,痛得撕心裂肺,于曼吓得双脚发软,抱住电杆,差点瘫坐在地上。
刀尖带血,滴在面前,于曼脸色苍白。
“大家共事,有约定,错了就要罚。”
二毛不躲,甘愿接受惩罚,刀刃划过第二遍,于曼吓得抱头尖叫,“是我错了。”求王乘风放过他。
大家已经开始动筷子了,玉明月见王乘风出来这么久还没有回去,下楼来正见着这一幕,挡在两兄弟面前,王乘风手上的刀子差点划过她,惊得二毛一把将人推开,姜小雅没来得及扶稳,玉明月一下撞到石柱上。
痛,手臂碎裂一般。玉明月强忍着先劝住王乘风,“我早听于曼在找律师。于曼,你是打算告他们?那我们也会找律师,讨回我们所失去的一切,包括……”
于曼见到地上的血,妊娠反应,直犯干呕,“连你也要逼我?”
“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在逼你自己,受伤的不只你哥哥,是你自己纠结不放。”
玉明月甩了甩手臂,活动起来有困难。
于曼还想申辩,重重挨一巴掌,二毛捡起地上的喜帖,撕碎。于曼缓缓闭眼,再睁开,冷笑,“王总,请不要责怪王钧宁,从开始就是我一直缠着他,是我不甘心才导致今天的事情发生,不关他的事。今天我来,只是想问问他,这个孩子,他要还是不要?”
二毛瘸腿站直,想一脚朝于曼肚子踢去,但暗暗试了试力,受伤的脚使上力,要是用另一条腿踢这一脚,整个人就会栽倒在地上,冷眼盯着于曼,“想拿孩子来逼我,是不是还想另外加价?”
“不。”于曼身体的不适比他还糟糕,压住心口一遍遍翻江倒海的呕吐。
“把孩子打断。”
二毛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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