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花家爵位被削,所以花家已算不上贵族,不能建立陵寝厚葬。
花昧找了一块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找人为花诺打造了棺椁,还建立了墓碑。
山水旁是一片竹林,清风拂过,竹叶摇曳,竹身挺拔修长,竹林茂密成荫。
花昧一身素衣,披麻戴孝。她跪在墓碑前,轻轻笑道:“娘,这一生,您为功名利禄一事操劳了一辈子。您也老了,是时候该歇息了。”
花昧流泪道:“娘,我们回家了,落叶归根,也算有始有终。”
花昧语毕,突觉腹部剧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温热的血液不断涌入喉间。
花昧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一口吐在了花诺的墓碑上。鲜血染红了墓碑,花昧倒地身亡。
空中风卷云残,下起了倾盆大雨,竹林中狂风大作,竹叶被风零落的一片不剩,只有那傲气长存的竹竿还依旧挺直。
梁州的雨没有落到兖州,兖州依旧是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跑马场上,桂英牵着两匹骏马朝着苏歆和苏江酒缓缓走来。
苏江酒越发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歆从桂英手中接过两匹马的缰绳后,递了一根给苏江酒,苏江酒接过后,苏歆解释道:“还记得我们以前在军营时,一起赛马,一起喝酒,一起上阵杀敌,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吗?我记得,那时我的武功不如你,但你却愿意用心教我。后来啊,我就一直模仿你,甚至想着超越你,但直到现在,文治武功上,我依旧没能超过你。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把你当做好友,同袍。可是,我们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破裂的呢?”
麟安元年夏,并非是苏歆自己想进军营,她是听从了母亲苏淳的命令才来的军营。
他来了军营后,他的父亲被囚禁了,苏歆只在军营待了半年,后在听说了家里的事后,便连夜策马,八百里加急,赶回了永王府。
中间跑死了十匹快马,当苏歆回到王府时,整个人已经筋疲力尽,她从马上重重摔了下来,后来还是王府小厮把她抬进府里的。
其实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的母亲是打着让他历练的幌子故意将他调离兖州,才好对她父亲下手。
后来,苏歆杀了苏淳,整个永王府便由苏歆掌管。
苏歆其实对苏江月登基没有一点异议,对她而言,谁当皇帝无所谓,只要能让他当个闲散王爷,快活一生就好。
可永王府里那些苏淳留下的亲卫却没一人是省事的,他们死忠苏淳,见苏淳死在苏歆手中,便告诉苏淳,传国玉玺就在永王府。
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新登基的帝王苏江月也容不下她。
麟安四年冬,苏江月诏令举办冬猎。
苏江酒念及与苏歆情谊深厚,又见其为父守孝,蛰居不出长达一载,料想他心中烦闷。故而,为宽解其心怀,便邀他一同去冬猎。
是日,银霜覆野,漫山皆素,天地尽白。
苏江酒、苏江月与苏歆三人纵马驰于丛林之间。
彼时,三人皆年少,意气飞扬,豪情干云。
这一日,三人抛却君臣之礼,唯叙骨肉亲情。
可也就是在那一日,三人感情断裂,再也不复如初。
麟安四年冬,天气虽然寒冷,可空中却升起了太阳,阳光洒落地面,暖化了空中的丝丝寒凉。
三人身骑骏马,背着弓箭,在丛林中驰骋。
偶尔会遇到出来猎食的鹿兔虎豹。
一路的狂奔让三人有些劳累,三人便停下马,牵着缰绳在林中漫步。
苏江月感叹道:“可奈光阴似水声,迢迢去未停。岁月不停,时光如梭,眨眼间就过去了四年。”苏江月问道:“江酒,还记得四年前,朕登基时,你对朕说过的话吗?”
苏江酒当然记得,苏江月登基时,苏江酒为了亲眼看到苏江月登基,也曾夜离军营,策马扬鞭,奔袭千里。
苏江酒永远都忘不掉,苏江月称帝的第一日夜晚,召他入宫。
明晃晃的火烛将金碧辉煌的宫殿照耀的亮如白昼。
苏江酒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字字坚定,句句诚恳,“陛下,日月璀璨生辉,需群星相护映衬,日月方能如月之恒,如日之升。臣方做星辰,永伴日月左右,此生忠心燕国,肝脑涂地,九死不悔。”
苏江酒微微颔首,“记得!”
苏江月轻叹,“江酒,当年师傅推举朕做皇帝,曾是不看好朕的。他对朕说,你比朕更适合这个皇位。朕本可禅位与你,可你不愿做这个皇帝,所以,朕勉为其难的接下了燕国皇位的重担。江酒、阿歆,燕国皇室只剩你们了,以后,咱们可要君臣同心,一起治理燕国,让燕国从六国中崛起。”
苏歆和苏江酒闻言,纷纷行了一礼,异口同声,“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两人话音刚落时,周围忽然传来阵阵狼嚎,苏江酒第一反应便是下令,“保护陛下!”
其声方落,四面八方便有黑色狼群逶迤而来。约有十头恶狼,个个身形魁梧,目光如炬,耳尖似刃,凶相毕露。
十匹恶狼虎视眈眈,将三人团团围住。
时值冬日,山林萧瑟,群狼觅食无着,如今见有活物送上门来,岂肯错失良机。
只见头狼踞于高丘之上,一声“嗷呜”,声震山林,响彻四野。
前两匹狼得令,如离弦之箭,纵身扑来,势若猛虎。
苏江酒拔剑出鞘,寒光一闪,血溅当场,一匹恶狼被利刃断喉,身首异处,尸骸坠地。
一狼毙命,余下九狼,除头狼外,其余的蜂拥而上。
苏江酒心系苏江月安危,喝道:“苏歆,快带陛下离去,我来断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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