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见此,手中内力运转,只见他纵身一跃而起,身轻如燕,一下就避开了这把利剑。
白清兰在移形换影间,已来到容淮面前,只见容淮出掌与白清兰铁拳相交,刹那间,气浪四溢,周遭积雪纷飞如絮。
白清兰攻势更猛,铁拳挥舞,带起猎猎风声,招招直逼容淮要害。
容淮不敢懈怠,身形灵动如鬼魅,在拳风掌影间辗转腾挪,双掌幻化成无数虚影,抵挡白清兰的疯狂进攻。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层出不穷,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激烈的打斗所点燃,脚下的积雪被内力震得四处飞溅,温度急剧上升,积雪融化成水,在地上形成一滩滩水渍。
白清兰攻势如潮,步步紧逼,容淮渐感压力倍增。突然,白清兰一个侧身,右腿如鞭,朝着容淮腰间扫去。
容淮急忙提气,侧身闪避,可白清兰这一腿虚晃一枪,左腿紧跟着横扫而出,重重踢在容淮胸口。
容淮闷哼一声,身形踉跄后退几步。
白清兰怎会放过这等良机,如猛虎扑食般冲向容淮,双拳如流星般疾射而出。
容淮强忍着胸口剧痛,运起全身内力,双掌交叉抵挡。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容淮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飞了出去,重重摔在雪地上。
白清兰步步紧逼,不给容淮丝毫喘息之机。
他身形一闪,来到容淮身前,又是一记凌厉的直拳。
容淮勉力抬手格挡,手臂却被震得发麻。
白清兰趁势连环出拳,拳拳到肉,容淮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紫衣。
容淮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只见他挥掌,双掌带起一道道残影,朝着白清兰排山倒海般猛攻攻去。
白清兰脚步沉稳,双手成掌,迎上容淮的掌风。
两人再次激烈交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然而,容淮终究是伤势过重,体力不支。
白清兰瞅准时机,双掌凝聚起强大的内力,朝着容淮胸口猛地拍去。
容淮躲避不及,被这双掌击中,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碎。
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白清兰缓缓走到容淮身旁,冷冷一笑,抬起右脚,重重踩在容淮的膝盖上。
只听“咔嚓”一声,容淮的膝盖骨被踩碎。
“额啊!!!”容淮痛呼出声。
白清兰又伸出双手,扣住容淮的手腕,运起内力,只听得骨骼碎裂之声不绝于耳,容淮的武功就此被废。
而这一些却让容淮疼的五官扭曲,面色惨白。
容淮躺在雪地上,浑身是血,气息微弱。白清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怨恨。
门外,楚熙拿着狐裘快步走到白清兰身后,温柔的给他披上。
楚熙轻声问道:“清兰,想如何处置他?”
白清兰不会让他死的轻松,于是她目光泛冷,道了句,“烹了!”
楚熙应道:“好!”楚熙命令道:“来人,架起锅烧柴,将赵王烹杀。”
楚熙一声令下,躺在地上的容淮像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拼命挣扎,他厉声喊道:“容熙,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容熙!”
容淮话还未完,门外就有侍卫架着一口铜锅,白清兰命令道:“铜锅往下,将赵王罩在里面。外面放柴,烧死他。”
众人闻言,便快速将铜锅翻转,一把将容淮倒扣地下。
当铜鼎外柴薪渐积,星火初燃,袅袅烟霭腾起之时,容淮才恍然大悟,于这场皇权惊心动魄的博弈中,他已然落败,败得彻彻底底。
百年俯仰成陈迹,四海苍茫几废兴。
回首他这一生,皆在追逐皇位的途上奔走。其根源,皆因他有生父容晖,身为帝王却生性多疑。
容晖的偏爱,恰似春雨独润一方,将慈爱关怀尽付长子容钰。容淮与容煦,仿若荒径孤草,难入容晖的眼。
生于皇家,未得帝怜,谁人敬重?为博君顾,容淮与容煦在沙场上奋战,可哪怕战功卓著,但在容晖看来,却皆如过眼云烟。
皇宫之内,阴谋四伏、勾心斗角,为求生存,他们只得踏上夺位血途,不择手段。最终,不过是皇权博弈的牺牲品,被无情碾于历史车轮。
千年青史意难平,一局残棋劫未停。
容淮死后,楚熙下旨,他的谥号为“戾”。
不悔前过,暴慢无亲。心如虎狼,行如禽兽。
赵王府中,白清兰看着那口铜锅周围黑烟袅绕,心中方解恨意。
他转身径直离去,楚熙紧跟白清兰身后。
楚熙和白清兰今日出门时,楚熙命小太监将韶思怡迷晕,以免她大闹刑场,但这也是楚熙对她最后的仁慈。
一觉睡过去,什么事都结束了。
韶衡受刑之日,正值隆冬。
朔风敛息,长空澄澈,一轮寒日悬于中天。
那惨淡日光,如霜华倾洒,映照着银妆素裹的大地。
四下里唯余茫茫白雪,广袤天地,尽皆陷入一片死寂的苍白。
行刑台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百姓,众人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行刑台上,耳顺之年的韶衡双膝跪地。
他身着一袭干净的囚衣,虽身陷囹圄,却不见丝毫狼狈。
脸上和身上的尘垢已被细细擦拭干净,岁月刻下的皱纹此刻显得愈发深沉。
那黑白发丝交错的头发,也被一根古朴的木簪整齐束起,在嘈杂的喧嚣中,竟隐隐透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从容与体面。
一旁的小太监拿着圣旨,高声读道:“熹宁帝诏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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