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裴子衿武艺高强,怎会被两个毫无武功的小兵扑倒?
但此时的他,因中毒而头晕脑胀,耳鸣幻听,还总出现幻觉,反应迟缓,只能眼睁睁地被压制。
裴子衿的手刚松开经凡,汪瓒便立刻派人将经凡押了起来。
经凡本就是文弱书生,中毒后更是无力反抗。汪瓒一声令下,百名郝家军将裴子衿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宫音当机立断,拔出佩剑,尽管中毒后内力无法施展,但他依然毫无畏惧地与郝家军展开殊死搏斗。
只见他剑如游龙,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决绝的力量,鲜血四溅,血肉横飞,不少士兵在他的剑下丧命。
而裴子衿此时正与汪瓒激烈交锋。
汪瓒手持大刀,纵横切割,刀光闪烁如电。
裴子衿因中了毒,内力阻滞,与汪瓒过招时毫无章法,但出招依旧狠戾。
刀剑相交,火花四溅,内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激荡。
裴子衿在中毒后意识模糊的情况下,与汪瓒过了数百招,然而越战越无力,身形渐渐不稳。
一旁的宫音,尽管杀了许多郝家军,但终因内力不济、体力不支,被郝家军蜂拥而上。
无数把剑如雨点般刺向他,他的身体被扎成了血窟窿,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裴子衿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他因药物作用,浑身乏力,发不出内力,根本抵挡不住汪瓒的猛烈攻击。
十招过后,他被狠狠击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狼狈不堪。
他的唇角溢血,殷红如梅,恰似折翼的鸿鹄,令人心生悲悯。
汪瓒知道裴子衿也在为呼延绍效力,不想赶尽杀绝,便想断了他的双腿,挑断他的筋脉,废了他的武功,等呼延绍回来再处置。
就在汪瓒大刀挥下的瞬间,裴嗣音撕心裂肺地喊道:“哥!!!!”
这喊声仿佛一把利刃,刺痛了每个人的心。
宫音听到裴子衿的痛呼,刚一转身,身后的郝家军便用剑刺进了他的后背。
千万把锋利的剑如毒蛇般将他吞噬,他的身体瞬间被鲜血染红。
裴嗣音因心痛如绞,用尽全身力气咆哮出声,那声音仿佛要震碎这死寂的夜空。
她与已经死去的宫音一同瘫倒在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此时,恢复了一点体力的经凡见不得这人间惨案,他用尽那一丝力量,趁擒住自己的郝家军不注意,一脚狠狠踩在对方脚上。
郝家军吃痛,下意识地放开了他。
经凡趁机抽出郝家军身上的佩剑,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声嘶力竭地喊道:“汪瓒,二王子好歹也是一国王子,他曾答应过我,只要裴子衿帮他攻城,就会放走裴子衿。中原有句话叫人背信则名不达,我相信二王子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人。所以,放他们走,否则,我今日就血洒乾州城门,你也无法向二王子交差!”
经凡心中虽万分害怕与恐惧,但面色却依旧镇定自若。
汪瓒刚想上前,经凡便将剑在脖子上又深了一分,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下。
汪瓒不敢赌,只能抬手勒令手下打开城门。
经凡又道:“给他们匹马!”
汪瓒刚想拒绝,看到经凡的剑再次深入脖颈,血流不止,只能无奈妥协,让手下牵来一匹马。
裴嗣音从地上艰难地站起身,走到裴子衿身边,想要扶起他。
但裴子衿的双腿被汪瓒的刀砍碎,骨头断裂,根本无法站立。
他如同摊烂泥般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却强忍着剧痛,不想拖累裴嗣音。
裴嗣音心疼不已,一边拉着裴子衿上马,一边嚎啕大哭。
裴子衿轻声道:“我是个累赘,放开我,你自己走吧!”
裴嗣音没有说话,只是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拖拽着裴子衿的身体。
裴子衿虽表面清瘦,但体重比裴嗣音重了许多,她每拖动一步都异常艰难,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
终于,在一番挣扎后,裴嗣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裴子衿驮上了马背。
裴嗣音翻身上马,坐在裴子衿身后,临走前她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死透的宫音,裴嗣音深知自己今日是救不了他了。
裴嗣音不是想放弃搭救宫音,而是她一个弱女子,抬一个大活人都费劲,又怎么能将一具死尸驮上马呢?
而且,在裴嗣音心里,裴子衿比宫音更重要。此刻为了裴子衿能好好活着,她只能舍弃宫音。
裴嗣音转头看向经凡,一脸恳求,声泪俱下道:“恩人,最后求你一件事,帮我葬了宫音哥哥的尸体。你的大恩大德,裴嗣音来世,结草衔环报答。”
经凡嗯了一声后,郑重道了句,“放心!”
裴嗣音望着宫音的尸体,哽咽道:“宫音哥哥,对不起!”然后毅然决然地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麟趾宫内,安兰柏躺在摇椅上,而封允却是拿着户扇在一旁为安兰柏扇风纳凉。
封允缓缓开口,试探性问道:“王上,明日就是檀老将军出征的日子,您当真要将虎符给檀老将军呀?”
安兰柏不解,“有何不妥?”
檀济要夺封允的虎符,对封允而言,自是一千一万个不妥,可封允不敢明说,只能出言委婉提醒道:“王上,当年先王想把您送到燕国为质时,是奴想尽了办法,才让您留在了安狼。王上,在檀老将军他们心里,二王子可是比您更适合做这个帝王。檀济和谭牧可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若此次他们打了胜仗,届时,双方又要和谈,难保他们不会将二王子接回来,登临王位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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