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许放逸木然地站在原地,聂薪似有不忍,好心地走过去安抚两句:“他是小孩子心性,你不是带了珍珠粉要送他么?明天拿给他,他说不定就会高兴了。”

“……”许放逸抬手盖住聂薪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起来面色和缓了一些:“你说得对。”视线直直落在主卧的方向。

房间内。

夏垚被夏南晞压在门板上亲吻,夏垚一条胳膊勾着他的肩膀,另一条去摸他的腰带。

湿漉漉地交换着体温。

房间内灯光黯淡,昏黄地蒙在夏南晞宽阔的背上,夏垚几乎整个人都被夏南晞的身影笼罩住。

夏南晞吻得很急,很凶,疾风速雨般,好像要将夏垚的舌头都吸进肚子里吃掉。夏垚忍不住踢了夏南晞两脚,这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借着黯淡的光,夏南晞看见夏垚嘴上亮晶晶,红润润的,微微张开的缝隙中,鲜红的舌尖一闪而逝。那股从皮肉深处散发出来的,隐隐约约的醉人香气叫急促的情潮一蒸,云雾般地腾起来,冲了夏南晞满面。

“我好想你。”

夏南晞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低下头埋进夏垚的颈窝,张开嘴,咬着锁骨,深吸一口气:“你好香。”蓬松浓密的发丝落在夏垚身上,生出几分痒意。

“背后硌得很,别在这里。”夏垚捏着夏南晞的领口往两边拉,将他往床边推,“香你就多闻闻。”

衣服穿得很紧,夏垚拉了两下没拉开,照着夏南晞胸口狠狠拍了一下,丰满的肌肉为之一颤,嗔怪道:“干了什么见不得人,藏这么严实。”

夏南晞搂着夏垚纤细的腰朝后躺倒在床上。

夏垚身上的火被撩起来了,抬手一挥直接熄了灯,房间内顿时一片漆黑。

不过这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问题。

夏垚伸手去摸腰带,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夏南晞扯开了,肩膀一抖,衣服便松垮垮地往下滑,欲落不落地挂在手肘。

一身如羊脂玉的般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后背不薄不厚,两只耳朵和尾巴也不再隐藏,大大方方地暴露在夏南晞视野中。

柔软的耳朵在夏垚头顶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长长的尾巴亲昵暧昧地从夏南晞腰腹部慢慢上移,到胸口,左右都照顾一遍,然后是脖颈,下巴,最后轻盈地盖在夏南晞脸上。

夏垚坏得很,他只肯给一点点,再多的,就得夏南晞主动要,主动求。

视野被柔软遮蔽,夏南晞超常的目力失去了用武之地,他的尾巴也开始烦躁地攀附在夏垚身上,尾尖摇晃。

“好弟弟。”夏南晞喉结滚动,低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空置的双手一撑,一个翻身便将夏垚压在身下。

天旋地转之后,夏垚还没来得及反应,眼睛便被一条细布遮住,夏南晞一只手护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单手打了一个结。

夏垚的手在夏南晞身上摸了摸,发现他的衣服还在身上好好穿着,顿感不公:“脱了,我要摸。”

话音一落,夏垚的双手也被利落地捆起来。

“好了。”

夏南晞就喜欢玩各种花样,夏垚也没挣扎,抬脚,摸索着踩住,没刻意照顾夏南晞的感受,只是随意地东一下西一下。

踩了一会儿,夏垚脚踝一紧:“另一只脚也动一动。”腿弯被捞起来。

夏垚闻到脂膏的香味了。

不是他常用的那一款,是另一款带催情效果的。

“不用这个。”用了这个明天还起不起来了。

异样的感觉告诉夏垚,夏南晞拒绝这个要求,他脚下用了一些力。

夏南晞被他踩得倒抽一口凉气,但手上的动作愈发快速。

火烧起来了。

深夜,草地里一些昼伏夜出的小虫开始鸣叫。

起初只是试探的几声,后来,似乎确认了周围足够安全,它们的声音愈发密集,高亢,连绵不绝。

窗外的夜色愈发浓重,露水沉重地积蓄在草叶上。月光也掩埋在厚重的云层中,不透一丝光亮,天地之间,一片死寂。

聂薪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声不吭,目光精准地望向主卧的方向,指节在窗边有规律地无意识敲打。

咚、咚、咚……

“灯熄了啊……”一声喟叹淹没在虫鸣中,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除了虫鸣,他什么也听不见。

直到天明,忙碌的一整晚的小虫子才匆匆忙忙地躲进地下。

聂薪整晚都没有离开过窗边,像一株长在阴暗角落里的植株,阳光照在身上的时候,他甚至有一些恍然:“天亮了。”

他站起来活动一下略显僵硬的身体,开始对着镜子梳妆。该去见夏垚了,说好了要叙旧的。

夏南晞起得很早,穿戴整齐地在院子里练功,看见他过来,一边练一边吩咐:“准备准备,今天严氏二公子会负责接洽工作,你不用出去调查了,和我走。”

“是。那放逸呢?”

“他负责整合调查到的所有内容。”

聂薪垂眸,那就是不用外出了。

他面露难色,说:“要不我留下,毕竟他和夏垚……”

夏南晞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昨天晚上,夏垚自己说想让许放逸留下来,他对夏垚从来是有求必应。

事后他也问了许放逸。

“你明天是想留下还是和我出去办事?”聂薪和许放逸两个人能力差不多,谁去都一样。

“留下吧。”他只犹豫了片刻,便低垂着头给出答案。

聂薪:“这样啊……”

二人离开的时候,许放逸特意过来送别。

许放逸规规矩矩地行礼:“族长,聂兄,诸事顺遂。”

聂薪一如既往地温煦:“诸事顺遂。”

目送二人离开后,许放逸开始处理夏南晞留给他的任务。

夏垚辛苦一夜,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眼一闭一睁就是已经是下午了。

他动动胳膊,动动腿,翻个身坐起来,没有叫下人进来伺候。

他这么好看,岂是谁都能随便看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在外面游历的原因,夏垚的毅力与胆量都有所成长,昨晚在说荤话方面已经不再是夏南晞永远占据优势了。

这是一个超越性的胜利。

夏垚高兴地一边哼哼一遍传膳。

这个消息被第一时间传到许放逸的耳中,他加快速度处理完手中最后一点内容,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拿起放在手边的珍珠粉,去了主卧。

夏垚正在用早膳,许放逸一进去便撩起衣袍下跪行礼,双手捧起那盒珍珠粉:“小公子日安,这是你之前要的珍珠粉。”态度极为恭敬,仿佛他不是夏南晞身边的新晋得力干将。

夏垚拿起珍珠粉,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事时候说过要这东西了,他用食指沾了一点,粉末质地相当细腻,是上乘货。

他睨了一眼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的人,没有因为他送了一件合心意的东西就大发慈悲让他站起来,而是继续吃饭,吃完了才纡尊降贵地伸出一只手,对他说:“扶我去床上,我身上有点酸。”

许放逸这才从地上站起来。一只手揽着夏垚的肩膀,另一只扶着他的胳膊,把人往床边带。

夏垚很熟练地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许放逸身上,到床边坐下之后,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面前人,声音平静地说了句:“跪下。”

许放逸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

夏垚脱了鞋,翘着脚,用脚尖挑起许放逸的下巴,似乎是真的好奇,又似乎是试探:“你怨我吗?你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嗓音柔和,诱惑力十足。

虽然脸被挑起,但许放逸依旧没有直视夏垚,而是低垂着眼皮,将目光落在眼前那片落着红梅的白花花的皮肉上。

不用想也知道昨夜夏南晞是如何如饥似渴地握着捧着吻上去。

许放逸眼睫颤动,眼底神色幽深,这让夏垚更加确认自己心底的猜测——这人果然是翅膀硬了。

“不怨。”许放逸呼吸急促了一些,“若不是您宽容,我不可能有今日。”

他永远记得自己从前的恶行。

那是他们还是同窗,夏垚是大家眼中的异类,因为他长得格外漂亮,又没有父母,族长也不关心他。

许放逸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心中那股不清不楚的渴望化作了恶意,甜美的果实从内部开始遭受虫灾,逐渐溃烂。

他组织起所有认识的人,开始孤立夏垚,并不断扩大这个群体,时间一久,没有人敢和夏垚交朋友。

他冷眼旁观夏垚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局促而迫切地想要交到一个朋友,为此,他甚至愿意贡献出自己所能支配的为数不多的钱财与玩具。

然,事与愿违。

于是,在每个课后休息时间,夏垚只能自己坐在位置上假装睡觉,或者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发呆。

直到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高高在上地朝夏垚伸出援手,想象着他能欣喜若狂地将自己作为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永不放手,将自己视作唯一。

但迎接他的,是一个狠狠的巴掌。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从一开始,就是你和别人说不准与我交朋友!”夏垚那张精致的面孔被愤怒扭曲,长久以来孤立无援的苦楚化作滔天怒火,“都是因为你!想让我感谢你,贱人!做梦!呸!”

许放逸的意外,心虚迅速随着那一口落在脸上的唾沫化作恼羞成怒:“我不过是可怜你,才愿意和你交朋友,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真是给脸不要!以为我稀罕和你待在一起吗!”

那时与自己交好的朋友们也开始为自己帮腔,这让许放逸更加理直气壮。

这场闹剧发展成了混战,没等先生过来,夏垚就离开了,后来他们也没有告诉先生。

先生可能真的不知道,或者是不想管,总之没有人因为这件事受罚。

就好像秋风吹落一片枯叶,无人在意。

夏垚不知道被这凶恶的风吹去了哪里。

很长一段时间,属于他的位置都是空置的。

听别人说,他似乎也不回族长那里,凭空消失了一般。

时日一久,他不禁怀疑夏垚是不是死在了外面的某个角落。

或许是饿死了,或许是在喝水的时候被淹死了,或许是被某些强大的妖族吃掉了,更糟糕一点,可能是被某些可恶的人族抓走剥皮吃肉。

光是想一想,许放逸就仿佛能听见夏垚死前哀怨的,可怜的,凄厉的,微弱的叫声。

没有了,死掉了。

这样的念头在许放逸脑海中不断发酵,过度积蓄的恐惧甚至令他在课堂上出现了幻觉——一个鲜血淋漓的身影气势汹汹地扑向自己,姿势与之前那场混战一模一样。

他大汗淋漓地回过神,浑身冰冷,不敢相信自己之前做了什么。

他把夏垚杀掉了吗?

许放逸杀掉了夏垚……

杀掉了夏垚……

杀了……

“真的吗?”夏垚的脚背在许放逸脸上拍了拍,唤回他陷入泥沼的思绪,羞辱之意溢于言表,“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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