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山精还要来骚扰他。
“好夫郎,干了吗?”
干没干了陈玄怎么可能会知道?
他刚才跑神跑了半天,这会儿才回过神来。
“嗯,干了,没干你自己擦去,手都酸了。”陈玄把毛巾丢在他头上就走。
陆颂今大笑着自己把毛巾接过来,他的头发确实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陈玄推开门进去,“你今天弄了这么一遭,我看你下午还怎么去后山?”
“那还不好办,到时候就说当时是被吓狠了,实在不行就只能说张村医妙手回春了。”
陆颂今不以为意,实在大不了,碰见人的时候就假装自己是个伤残呗。
“反正我后晌肯定要回去的,万一谁把我的兔子给拿走了怎么办?”陆颂今非常自信。
陈玄本来想说去就去吧,听到他这话嘴角都有点想要抽搐。
“把头发扎好了,我们先去江灼家里把银子要了,然后再去后山。”
陆颂今连忙答应,家里其实根本没什么扎头发的东西,只有一把梳子还是陈玄常用的。
“夫郎的梳子上有一股香味,是怎么来的?”
陆颂今一边梳自己的那头长发,一边又问。
陈玄感觉他真是出奇。
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这么细致的梳理自己的头发,还是个汉子。
“不知道,估摸着是你的鼻子出问题了。”
陈玄从一旁灶台底下的柴火里头摸出来一根儿树枝。
“喏,你先用这个。”
陆颂今接到手里来又嫌弃有些粗糙,自己拿着在一旁捣鼓了半天,终于把那粗糙的树枝给削的光滑了一些。
头发规规整整的盘了起来,虽不说好看到哪里,起码显得他这人都正经了很多。
陆颂今又想起来自己带回来的那把丝线,放在手里,没事就盘弄,似乎是在编个什么东西。
陈玄料想他可能是研究什么花样,也没是很留心。
“要是把银子要了,村里有地方买点儿肉吗?”
陆颂今迫不及待的想要开点儿荤腥。
自从穿到这里来,虽然没了那些折磨人的营养液,但是这饭菜的味道也实在是相当一般。
就算没有各味调料也就算了,总要沾点荤腥。
肉啊蛋啊这些东西总是不能少的。
陆颂今又不想吃这些野菜了,里头纤维太多,嚼起来总是有些难以下咽,味道又不好,总有一些不习惯。
“夫郎,我要是想种些菜,得从哪儿弄些种子啊?”
陈玄看他一会儿想一出是一出,这会儿要肉,那会儿又要种菜。
“要不要去镇上买一些种子?要么就去各家里借一些。”
陈玄估摸着以他们现在在村子里的这个关系,也只能去镇上买了。
陆颂今却很没有自知之明的兴奋,“在村子里也能借呀,那太好了。”
陈玄:“……”
天天找人讨钱,现在还想借种子?
“先不管那些,我们先去要银子,银子最要紧!”
他精神抖擞的准备出门,刚迈过门框,又想起来自己还是个伤患。
陈玄看他在前面极为夸张的一瘸一拐走路,一边实在是有点儿嫌弃,另一边儿又跟上去扶住他。
“你这会不会演的有点儿夸张了?”
陆颂今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夫郎,你说什么呢?说我身上受了太多伤了?”
陈玄看他现在毫无形象的样子,不敢相信这人在短短的几个眨眼前还在跟他摆姿态,故意炫耀姿色。
但是尽管陆颂今出现的姿势相当的不体面,还是有很多村子里的人这会儿刚吃完饭。正在门口坐着,或者有的正准备出门儿,难免就会被这两人吸引了视线。
平时当然是陈玄更夺目一些,也更引人注意,但是今天完全不一样,且不说上午的那场热闹,单单就说现在出门,这陆颂今的姿势好像是受了什么极重的伤一样。
再一看,这人还有更多不对劲的地方。
这陆颂今从前长什么样来着?
“哎?这,这是陆颂今吧?怎么看着不像呢?”
一个婶子嘀咕着,一边拣自己面前框里的线头,一边儿和同样坐在树底下做闲活的另外几位婶子说话。
“看他旁边的就是陈玄,就是陆后生吧?难道还有旁人?”另一个婶子抬头的晚,没仔细瞧。
“应该是他没错,可怎么看着哪儿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不还是从前那个样子?”接话的这个婶子从前就瞧不上陆颂今,“出门永远都是低着脑袋,看着没精打采的,也不说话。”
“不一样,今天感觉还真不一样。”另一位婶子又把话接了过去,“他上午的时候不还一身泥脏的不得了,怎么现在洗干净了,感觉变好看了?”
“他本来也不丑,但是好看,你这不是说着玩儿吗?”中间的婶婶一边说一边儿跟着她俩的目光往那边看。
“哎?好像确实啊!他这,他这怎么突然看着这么顺眼呢?这脸啥时候这么好看呢?”
实际上不只是她们三个,从两个人出了屋子走出来之后,每一个瞧见的人都会乍一看觉得有点儿不对,再仔细一看就被震惊到。
“这陈玄说不好真跟村长说的似的,是个有福气的人,怎么他一嫁过来,这陆颂今又会说话了,又病好了,还能从床上爬起来,现在还看起来变得更人模人样的了!真是稀奇!”
“村长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还不是那天晚上,陆颂今差点儿死了那回?”
一提到那天晚上,众人只觉得自己心疼、血疼、家里的钱袋子也开始慌起来,于是话题就此中断。
“这一路怎么还都看我?”陆颂今问的相当刻意。
陈玄也在看他,他都心里觉得奇怪,剩下的这些人当然更不用说。
“看你好看吧。”他状似随口道。
陆颂今立刻又要来劲儿,然而还没等他开始发挥,江灼家已经到了。
“别说,还真是个青砖大瓦的房子。”陆颂今非常欣赏的看着这栋房子。
陈玄估摸他要想着,等回头他也盖一个这样的。
“你也要盖?”陈玄没想到他这人还有攀比的心。
“我不想盖,但我有点想住。”
“那还能抢过来不成?”陈玄不解。
陆颂今更不明白的看着他,“那有什么不成的?”
陈玄没忍住愣了一下,啊?
陆颂今也很诧异,他没想到他的夫郎居然认为把这房子抢过来是一种奇怪的想法。
这么善良的人类,在新新世纪已经很少见了啊。
毕竟他们每天在各种战舰上穿梭,凡是看重的东西几乎全是抢夺来的。
更别提各种资源几乎都是在战争之中得到分配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这种道德约束感。
而陈玄这样的一个人也可以成为一本书里面的反派吗?
“没……确实是不成。”
他们都已经住过了,拿过来也是旧的,谁要?
“还是等到以后,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赔我一个新的吧。”陆颂今认为这样应该比较合理。
“不着急,以后有的是他们求我的时候。”陆颂今对这青砖大瓦的房子志在必得。
“你……没想到你还有这异想天开的毛病。”陈玄真是没想到这个孤魂野鬼的胆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大。
难道野鬼就是靠互相抢夺生存的吗?
不得不说在某种意义上陈玄猜测的是正确的。
陆颂今在他前头敲响了大门。
“谁呀?”大约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有人从里问。
“哦,讨债的。”陆颂今有气无力的演了起来。
里头传来一阵模糊不清的低声交谈声,应该是在商量什么,然后门打开了一条缝。
“陆颂今,陈玄。”辛可容脸色不是很好,他这会儿一边袖子还湿着,闻起来有点像醒酒汤的味道。
辛可容形容有些狼狈,急匆匆的过来一趟竟然什么也没再说,只把二两银子往外一扔,立刻逃似的把门拍上了。
辛可容现在也算是吸取教训了,知道和这两个人打交道,稍有不慎就会再被讹钱,还是直接把钱给了,少让人来纠缠的好。
他刚刚还在给江灼喂醒酒汤,还没喂下去,还打湿了袖子,就听到陆颂今来讨债了。
他心里暗骂着讨债鬼,听着门外渐渐的脚步声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又回屋子里。
江灼现在还没醒,也不愿意喝醒酒汤,一时半会儿只怕是醒不过来了。
辛可容索性正好趁这会儿功夫,把自己好不容易拿来的那几个画着图的布掏出来一一研究。
门外,陆颂今稳当当的接住那二两银子,自己摸着稀罕了两下,然后递给了一边的陈玄。
陈玄还是第一次见到从别人手里拿到赔偿的银子,看了两眼又收回袖子里去了。
“走吧。”陈玄说着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陆颂今跟在他后头,手里摸摸索索的捣鼓,一边儿又问,“去哪儿呀?”
陈玄扭过头来白了他一眼,“不是都说要去买肉?还明知故问。”
陆颂今一听到要吃肉立马就来了劲。
“那我们要不还是先去后山看看?要是今天抓到了兔子,还能省一笔,要是没抓到,等回来了再买一些带着也算省劲儿~”
陆颂今依然非常的相信自己亲手设下的陷阱。
陈玄到了后晌也并不很着急了,如今家里有些粮,手里有点钱,他也确定有法子赚钱了,今天的材料已经弄回了家,这会儿陆颂今随便儿想去做什么都行。
陆颂今:我就一句话,我想开荤!
陈玄:???
鬼鬼:?[问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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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看你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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