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个咖啡馆,一直安静听他介绍的Omega突然开口:“走了挺久了,我们休息一下?”
文骋回头,看着比怀里的花还漂亮的脸,想到对方是Omega容易感到累是正常的,也就同意了。
两人坐在清幽的卡座里,服务生给他们上了咖啡。
Omega将花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金色的向日葵点缀着其他花,很是夺目。
他慢慢搅了搅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抿了一口就放下了,看向对面的文骋笑问:“对了,我还不知道同学你的名字。”
“文骋。”
文骋有些坐卧不安,距离够近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太敢与那张精致过头的脸对视。
“叫我叔叔就可以。”似乎发现了他的窘迫,Omega主动开口,“你也是经管的吗?”
看见他眼里的惊讶,Omega轻轻笑着:“只是当时见你有些惊讶,猜你大概是这个专业的。”
“不用紧张,我只是想和你们年轻人聊聊天。”Omega吐气如兰,一颦一笑都有种岁月沉淀的魅力。
Omega掌控着谈话的节奏,一松一弛没冷场。
“我说今天是来看孩子,其实是因为他感情方面遇到了问题,我很担心。”
Omega美丽的眉梢微拢,让人看了心生怜惜,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文骋竟觉得五官有些熟悉,和某个人惊人得相似。
文骋为这位替孩子操心的Omega感到难过。
“既然已经是成年人了,他该有自己的判断。”
Omega专注看着他,露出有些歉意的笑:“让你看笑话了,但我就是放不下心。”
“感情太复杂了,就算是半百的年纪也不一定能信手拈来。他喜欢了一个人很久,但他自己似乎还不清楚,还做出了很多起反作用的事情。”
文骋奇怪:“喜欢一个人自己都不清楚?”
“这是有可能的。”Omega笑容有丝苦涩,但更多的是回忆,“我和我伴侣当年也是这样。”
“那你们是怎么看清彼此的心意的呢?”
Omega眼里布满了细密的星光:“当然有人要忍痛前进一步,引导对方向前。”
“那怎么知道对方是不是也喜欢你呢?”文骋更好奇了。
“当然要用点小技巧。”Omega语气温和,但却对他眨了眨眼睛,“看他是不是会关心你,看他在你和其他人接近的时候会不会举止异常,以及在对你做了不好的时会不会反思。”
文骋若有所思。
之前有人向他表白那次,解晏突然就生气将他拉进了小黑屋。
他发烧的时候也是解晏在照顾他,还有那次后解晏再也没有提那种事。
文骋走神了,脸上发烫。
对面的Omega静静观察着他的反应,突如其来问:“你也有喜欢的人了?”
文骋下意识否认,视线触及Omega的脸后又犹豫了下来,他和解晏的关系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但他们第一次见面,以后也几乎不可能再见了。
半晌,他迟疑着还是开了口:“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他。我们的关系很复杂。”
Omega默默注视着他,反问:“如果抛去那些因素,如果他向你表白你会答应吗?”
文骋认真想了想,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眼底最深处透露出迷惘。
“我不知道。”
“如果他要离开你,你会难过吗?”
几乎是瞬间文骋就感到胸口被揪了一下,涩涩发疼,他点头。
他会难过的,即使那也是他希望的。
Omega看着他皱眉,就知道答案了。
“至于他喜不喜欢你,不要听他说了什么,看他的喜怒都是因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他会很开心,看你和其他人走得太近会生气。”Omega眉开眼笑,想起了当初的事情,伸出手指了指他的心脏。
“问问你的心,你能感觉到的。只是不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
文骋手放到跳动的心口,沉默了许久。
“就算如此,我们身份悬殊,最后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听见悲观的话,Omega眼神柔软,面容无比慈爱:“身份不是固定的,爱让一切且有可能。去爱敢爱,就算结果不如意至少也努力过了,也没那么遗憾了。你说是吗,小骋?”
“您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吗?”
Omega难得发愣,继而点头微笑。
这场谈话不过半小时,却改变了文骋很多的想法,在对待感情上。
两人分别之际,Omega将那束花递了过来,满面笑容:“我今天非常开心,谢谢你陪我聊天,小骋。希望你以后都能阳光灿烂。”
文骋没有立刻接过,犹豫再三:“您不是给你孩子送的吗?”
Omega脸上的笑如同春天树木一夜变绿,有些无奈:“他联系我了,赶不回来了,所以你就收下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文骋也没再推辞。
“谢谢叔叔。”
Omega笑,朝他挥了挥手:“小骋再见。”
文骋抱着花挥手,看着Omega款款离去,低头摆弄了一下手里的花。
这么令人眼前一亮的配色,除了解晏买的那束,也就Omega送他的了。
文骋情绪高涨,郁结一扫而空,难得身心舒畅。
与此同时,Omega刚走到校门就有人大步走了过来,在他一米处停下。
“夫人,少爷说他下星期会回家的。”
Omega表示知道了,看了眼学校里面不着痕迹叹了口气,眉眼带着忧虑。
“走吧。”
文骋抱着花回了寝室,一进门解晏就看了过来,不动声色看着他将花放下,还翻箱倒柜在找什么。
他找到了个大一点的空盒子,想装了水把花放进去能活得久点,刚抬头就被身后人吓了一跳。
“别老是待我身后装鬼。”
解晏直勾勾盯着那束花,视线又落到了文骋身上:“哪来的?”
文骋本来想实话实说,转念一想,找了个别的由头:“别人送的。”
“谁送的?”
“你管得太宽了。”他说着就想去接水却被挡住了去路,不耐烦道,“协议里没写不能收别人的花吧?”
见解晏无话可说文骋绕过他就要走,刚到门口如有所感回头。只见解晏拎着那花就往外走,大有直接扔下楼的驾势,急得他大喊。
“解晏你干嘛!”
见对方无动于衷,他喝道:“花要是有一点闪失,以后我回我床上睡!”
下一秒,大步往外走的人身形一顿,好一会儿才转身,气势汹汹走进来。
将花稳稳放在桌上,解晏用力抓住了文骋的手臂,将他扯到了卫生间里,可怜的门再次砰地合上,隐隐颤了颤。
今天见到解晏以往的凶猛样,文骋有些紧张,却没有了恐惧,甚至心底升起一种隐秘的喜悦。
半小时后,文骋肿着唇跟在解晏身后出来,在他插花的时候解晏就站在一边一动不动,只是看着。
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惹得解晏看了他好几眼,余光又看到了那束花,解晏端详了好几遍。
空气中好似有种熟悉的香味,他疑惑皱了皱眉,又看见一下花,想到今天来找他的人,心里浮现了个念头。
这也过于巧合了。
从第一次过后,解晏居然没有再提,如此反差让文骋心里隐隐发毛,以为他心里又在偷偷谋划什么。
“解晏。”
“嗯?”坐在那浏览电脑屏幕的解晏嗯了一声,见人又没声了,余光撇过去。
文骋犹豫了半晌,试探性开口:“最近你怎么不提那种事了?”话落他就见解晏转了过来,心里暗叹不好。
果然,解晏半侧着身,脸上的笑意味深长:“怎么?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我当时就说你是口嫌体正,原来喜欢角色扮演。”
“我没有!”文骋下意识反驳。
“既然你都主动提了,不满足你反倒是我不对了。”说着解晏就起了身,懒洋洋舒展了身体,向文骋走了过来。
文骋自知自个是主动送上门来了,但为时已晚。
“走吧。”此时解晏已经到了门口,手里拿着手机朝他示意。
站在原地的文骋神色戚戚,生无可恋走了出去。
时隔数月,再次来到了酒店房间。
文骋看着解晏丢过来的方形包装袋,脸上烧得滚烫。
不同于第一次,这次的解晏温柔到令人飘飘欲仙,融化成一滩水。
如春风般化解了初印象的抗拒和疼痛,让文骋食之如味,并在夜里独自回味。而解晏却一直盯着他的唇和两颗樱桃,肿了破,破了又好,热衷于给他抹药,循环往复。
只要他不提,解晏就像忘了这件事一样,多少次文骋感觉氛围都到了,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但解晏他抽身直接走了。
弄得文骋不上不下,又羞又臊,不好意思开口就只能一直在心里憋着。
久而久之,文骋发现解晏不是故意吊着他,而是在这方面真的清心寡欲,可有可无,甚至称得上性冷淡。
只有在某种时候才会冲动,仗着自己是甲方逼他。
次数多了文骋也品出了点东西,心痒痒的时候就故意往对方枪口上撞,解晏还以为这样能让他长点记性。
屡试不爽。
但很快文骋就吃不消了,他发现解晏根本不是性冷淡,就是单纯的懒。
想不起来就不做,一但想起来就发疯了似的,要到天荒地老的程度。
一般是这么开头的,解晏动了几下,躺平让他来,他自给自足觉得够了,解晏休息够了又继续,文骋哭爹喊娘也不成。之后老实本分相当久。
文骋心态如下。
馋,腻,馋,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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