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蹑手蹑脚将门栓给拿开,又轻轻将门开了一丝缝隙,小心的瞧了眼小厮,发现他并未有醒来的迹象,她这才安心了些。
然就在她腿要跨出门坎那一瞬,那拐角处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霎那间,这小小的后院便被火把照亮了,为首的是吴氏。
苏清婉看到她眼底闪过的恨意,也是,她因自己而成了哑巴,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恨她,不防着她才怪。
她心下叹息了一声,怕是走不成了,片刻后,祖母与父亲一一来到了后院,苏清婉看着他们防备的样子,只觉得心如刀绞。
想到上次他们一家和睦的场景,她瞬间就泪流满面,红着一双眼睛看向他们,“你们是不是都希望我去到那皇宫里头,这样就能带给你们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对吧!”
苏老夫人眼底闪烁着泪花,“婉儿,不是祖母想让你入宫门,而是皇命难违,今日你若是从这苏府踏出去,那我们苏府便会被满门抄斩,而你又能逃到何处去,既然陛下对你有意,你何不顺着他,为自己讨个好的前程。”
苏清婉冷笑了声,“祖母当真觉得孙女入宫会有个好的前程吗?他不过是找个幌子让我进宫,好折磨我罢了,祖母,父亲,难道我生为女子,就不能有自己的选择么?就一定要违背自己意愿去到一个明知是地狱的地方吗?我是个人,不是个物件,如果只能这样,那么我活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去,也好过被人蹉跎。”
说着她拔下发间的簪子,对准了自己的脖颈,苏适看着这个受尽了苦楚的女儿,心里头没由来的一痛。
苏清婉看着苏适道:“父亲,今日你要不就放我出府,要不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就当我们父女缘份已尽。”
苏适心中本就心存愧疚,这些年一直受皇室所迫,他做了许多违背本心的事情,此时忽然便不想再如此了,他叹息一声道:“你走,走了以后就不要再被人找到,去过你自己想过的日子。”
说着苏适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一名小厮便将一个行囊递了过来,苏清婉看着这行囊,微微怔了怔,却又很快回过神来,拿着行囊便要朝外走。
而门外却忽然传来了马蹄声,苏清婉哼笑一声,便看到了吴氏那挑衅的嘴脸,苏清婉忽然明白过来,或许是她找人通风报信了。
她恨恨看了眼吴氏,恨不能将她剜出一个洞来。
而顾舟已经走了进来,看着苏清婉手上的行囊,嘴角勾起一丝讽刺地笑容来,“还想逃?”
苏清婉退后一步,重新用簪子抵住了脖颈,“顾舟,你今日不放我离开,我就死在你面前。”
苏清婉红了眼,也发了狠,她不要受面前之人的禁锢,做他手掌心的工具人。
“如今倒是学会寻死觅活,想为他殉情不成?”顾舟看向了她。
“想死是吧?朕成全你。”顾舟就这样看着她,其余人全部不敢做声,苏适一脸担忧,却愣是不敢上前,谁人不知面前这人疯狂,只有吴氏嘴角升起一抹阴森地笑容。
苏清婉将簪子狠狠地往肌肤底下扎,心想死了也好,面前这人不是想要得到她的身体来折磨他吗?她偏偏不能让他如意,她要让他恨上一辈子。
她倏然笑了,像是故意要刺激他一般道:“是,就算是死,我都不想与你这个疯子在一起,死都不会让你糟蹋了去。”
说着她闭上了眼睛,既然被逼到了绝路之上,那么她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就在她用力的那一瞬间,顾舟身边的女暗卫秋霜忽然从天而降,稳准狠地将她手上的簪子握住,随后秋霜便将簪子给夺了去。
顾舟一个大步走到她身前,“是朕对你太过仁慈了是吧?来人!”
话音刚落,苏适忽而重重跪了下去,“陛下,是臣教女无方,您要罚便处罚臣,臣绝无怨言,请饶恕小女。”
而年迈的祖母乃至府里人全部跟着这位家主跪了下去。
苏清婉倏然留下了眼泪,似乎明白了,在权利面前,人的尊严显得那么的可笑,甚至于没有对错是非的可笑,心底生出浓浓的失望。
顾舟忽而又凑近了些,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只觉无比的刺眼,“苏清婉,你知不知道藐视皇权是什么下场?可诛灭九族,所以你父亲害怕了,替你求情了。”
苏清婉心知已经刺激到了他,他本就是个极为敏感之人,本就最讨厌被轻视,而她踩在了他不能触碰的伤口之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苏清婉此时此刻也疯了,被他逼疯了,她要让他明白自己有多恶心他。
顾舟冷笑,“死都不想让朕糟蹋对吗?可朕偏偏不如你的意,朕偏偏就要让你在朕身下承欢。”
那话说的轻浮,而后顾舟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苏清婉疼得眼冒金星,心里头又是愤怒,又是羞涩,他当着她家人的面,如此羞辱于她。
而顾舟这才站直身体,朝着秋霜道:“以后你与白荷便跟在她身边,好生伺候。”
苏清婉明白,这是让她们监视她的,她根本逃不出去,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很快就到了进宫的那一日,礼仪嬷嬷早在几日前便来了苏府,在苏清婉的耳边念叨了好几日需要注意的礼仪等事项,无非是些女子出嫁后就得以夫为纲的说辞,要事事以夫为首。
苏清婉听到这些之时,是嗤之以鼻的,她只是在想,难道活着就是为了事事去遵从他人,为他人考虑而活,变得没有自我吗?那么她存在的目的是什么,成为别人的附属品吗?
在礼仪嬷嬷的祝福声中,苏清婉带着满心的不愿进了皇宫,喜轿晃晃悠悠往前行驶着,就像她那颗不安稳的心。
苏清婉心想,娘亲出嫁之时,她的心情是不是也如此时一般,没有着落,心下不安。
因为不是娶妻,所有礼仪一切从简,夜幕降临之时,苏清婉听见房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而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两人对视却无声,亦不见喜悦。
顾舟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稍有些不自在地咽了咽嗓子,在看到她稍显冷淡而平静的样子后,心里忽然生起一丝不悦来。
而礼仪嬷嬷曾与她说过,行房之前让她敬一杯酒与自己的夫君,示为尊敬与服从,从此示他为天,受他照拂。
她知道顾舟是在等着她那杯顺从他的酒,可她本来就不愿与他有瓜葛,此时丝毫没有动作,只是呆愣坐在那儿。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顾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他深呼吸一口气,自顾自倒了杯酒,然后将坐在床上的人一把拉了起来,动作称得上粗暴了。
苏清婉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剧痛传来,而后便是他粗暴地吻压了上来,一口辛辣的酒味渡到了她口中,她排斥地想要吐出来,却被他死死抵住了,不让她有半分吐出来的机会,直到酒吞入了喉咙。
苏清婉被这烈酒一刺激,呛得眼泪直流,咳嗽不止,但顾舟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她,他的怒气已经积压到了一个程度,从她逃跑,再到此时的反抗,顾舟已经完全被激怒,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猩红着一双眼睛,不顾她呛得眼泪直流,硬是将所有的酒渡到了她口中,冷眼看着她咳嗽不止,通红着一张脸,看向她愤怒的双眸暼着自己。
顾舟这才将她抱了起来,往床那边走了过去。
苏清婉使劲推他,“顾舟,你放开我”
顾舟没有理会她,苏清婉用手去抓他,“你无耻。”
顾舟早就忍了她许久,一把将她置于床上,“朕让你看看更无耻的。”
说着一把将她的衣服撕扯开,苏清婉听到那刺啦一声响,只感觉胸前一凉,一脸羞愤致死地朝他看了过去,“顾舟,你这个禽兽,你无耻至极,你不配为一国之君,你就是个野种,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我轻视你。”
听到这些话的顾舟忽然停顿下来手里的动作,一脸阴鸷朝着她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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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茵被人陷害关入了大理寺,要想活命报仇,就得假扮大理寺卿谢恒早年走失的妹妹。
于是她以真妹妹的名头,开始撩拨这位假兄长。
这位大理寺卿手段狠辣,有活阎王称号,却长着一张美如珠玉的脸,美过女子,貌塞潘安。
而他又是百年簪缨世家谢氏嫡长子,谢氏声名显赫,谢世子更是品行高雅,仿若超脱尘世的谪仙,冷如佛子一般。
一开始她会送腰带,送关怀,后装柔弱摔进他怀里,那样子无辜又可怜。
哪想这位克己守礼的清冷佛子,对她若有若无的撩拨无动于衷。
后来梁茵身份被识破,她急了,“若是大人肯助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却是冷言讽刺,语气轻蔑高傲,“就你。”
可后来那冷傲佛子为她摒弃清规戒律,打破俗世陈规,只为助她复仇,只想将她困在身边,日日入那红鸾账。
*
其实梁茵不知晓,自她撩拨后,谢恒自此便做起了梦。
梦里女子鬓影衣香,暗香疏影,婀娜之姿袅袅婷婷覆在他身上...
谢恒惊愕于自己的念头,竟对亲生阿妹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自此,他刻意躲避,甚至盘坐于那寒冰之上,好冷却那躁动。
可越躲避她越靠近,而梦里画面却更加秾丽冶艳,她娇转莺唇红半吐,轻轻附上他唇.....
纠结与痛苦,礼法与妄念在强烈撕扯着他的理智。
他以冰椎为莲花坐,以戒鞭为刑,殷红血迹染湿白袍,想以痛苦斩断心底妄念。
可后来才得知,原来她是个骗子!她根本不是她的阿妹!
直到她手拿暗器对准他,他要揭穿她时,她却忽然改变主意朝他吻了过来。
自此,妄念像是藤蔓生了根,再不由他控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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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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