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喝酒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看向蒲桑子的眸子,泛着比今日的月光都要亮的水光。

这般以前习以为常的眸光,再次乍现,蒲桑子难免心中一愣。

以前,蒲桑子总觉得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万事万物,只要他在,自己便可以安心到不用思考分毫。若是说他自小对自己的心思不纯,其实蒲桑子对他的心思也不见得有多干净。女子来了癸水便会无师自通许多东西。她明白了为何慕子安为何会与她分床而睡;明白为何他总爱将沐浴过后的衣衫不整的自己立马用被褥裹上;明白了她对着其它男子笑时,为何慕子安总爱将人驱赶。因为她小,在慕子安眼里,就算是做了不规矩的事情,那也只是因为心智不全,因为童言无忌,因为她身边没有同样的大姑娘教导。反正所有的错,绝不可能是在蒲桑子身上找原因。

人是灵性的动物,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的这份包庇,蒲桑子便是由着他这份偏爱,她尽量地装作懵懂无知的小白兔,只能够依靠他生存下去的菟丝花,将人依赖上。

她的爱几乎也是窒息的,在蒲桑子看来,爱就该是全心全意地将两人捆绑住,羁绊,纠缠才能永远。

便是他要出上远门,蒲桑子就将自己关在屋中,他离开几日,她便是在屋中不眠不休地呆上几日,不论谁唤,不论任何事情,闭耳不闻,饿死、渴死、困死都好。她知道,慕子安会心疼,他会加快手中的事情,他要回家见那个离不得人的小姑娘。他回来打开门,蒲桑子也不会哭闹,她会笑,就像是等人归家的小狗,会扯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意。

可往往这一抹笑最让人心疼。

他便是会将自己静静地抱着,不停地道歉。

让她一人沐浴,她便是会在浴池中待上好几个时辰,轮谁唤都不应。她会沉入水中,让水淹没所有,如同溺水一般的死寂,直到一人跳入浴池中,一双有力的手帮她浮出水面,水雾缭绕,他们两人紧紧相贴,蒲桑子整个人埋在他的脖颈处,湿漉漉的水将两人身上的气味融合,她一双脚都盘在了他的腰间,故意大口大口呼吸着。

她在发抖,他便顾不上其他任何,安抚地将蒲桑子的背轻拍着。

他说:“没事了,哥哥来了。”

她喜欢在这个时候将两人的发丝揉搓在一起,鼻尖靠在他的耳垂下方,眼中无泪,但依旧哼哼唧唧的。

旁边,是侍女的焦急来往声音,而他们,在喧闹之中,感受着对方独属于自己的心跳。

后来,只要是她沐浴,慕子安总会呆在屏风的另一边,待她沐浴完,他便又会焦急离开去沐浴。

谁都不是善类,蒲桑子也从来没将自己当作好人来看,人有野心很正常,强者生存,想要的东西,本就该靠自己的能力去得到。

人喝了酒,胆量似乎也大了起来。慕子安站起身来,对上蒲桑子,半蹲下,眸子带着贪婪的光,手指慢慢地揩上她的脸颊,嘴唇动了动,最终,这粗鲁的话还是说出了口:“阿子,给我。”

蒲桑子轻笑了一声。慕子安再如何,对于这种男女之事都是一窍不通的。他除了对自己有所占有欲,平日里就是一朵高岭之花,带着缠绵的画本子他都不见得看上一眼,甚至认为是污秽之物。

“你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蒲桑子两手搭在他的肩上,膝盖跪在了他的双腿之间,俯下腰肢,将人按坐在了地板上,“都说让你少喝了,你看,都开始说胡话了。”

“哥哥不是教导我,姑娘家,不能太过随便,那你说你要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她如同蛊惑人心的狐狸,手指摸上他耳后的朱砂痣,“哥哥是要在这要我?幻境之中?月光下?这凉亭下?”

手指往下,划过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划过结实的胸膛,再到他的腰间,扯开了他腰带。

他耳垂开始发红发烫。

“哥哥想要,”蒲桑子拉上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腰间,“委屈委屈我也不是不行。”

他不会委屈自己的。这是蒲桑子完全肯定的事情,就算是现在她脱光衣服在这,两人就算是已经箭在弦上,她这般说,慕子安一定会强忍下去的。

果然,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沉了下去,胸脯上下起伏着,声音有些沉:“怎么会委屈你,我的错,我醉了,说了胡话。”

蒲桑子盯着他这张正义盎然的脸,他眉眼生得漂亮温柔,难怪不得谁都喜欢。黑夜之中,让人莫名升起逗弄的心思。

眼中,她憋出了两滴眼泪,微微歪着脑袋:“哥哥,你刚刚吓着我了。”

他醉了,想要将人抱在怀里安慰,但却是带着这娇小的身躯一同倒在了木板上。

“我不该说这种话,阿子,别怪我。”

蒲桑子面无表情地躺在他的胸膛上,手指玩弄上方才扯掉的腰带,笑:“哥哥,以我们现在这种身份,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叫□□。”

她这才淡淡爬起了身子,动作暧昧地伸手去抚摸慕子安的眼睫:“我们的下场就像是唐家兄妹一样,会生生死死都不会相见的。”

“不会,”他闭着眼,准确无误地将蒲桑子的手抓住,在放在唇瓣旁轻轻点了上去,“比起他们,阿子,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就算是有,我依然会照旧,但谁也分不开我们,你是我养大的,是我的。”

他没睁眼,没有瞧见蒲桑子脸颊上带着古怪而又不屑的笑意。

是疯狂,是蔑视,也是游戏开始的标志。

蒲桑子趴在了他的胸脯上,他们维持着这种静默的状态,直到困意来袭。

她眯了眯眼,抬手搂上了慕子安的脖颈。

“睡吧。”头顶传来声音。

蒲桑子这才感觉到奇怪,他分明醉了酒,为何直到如今,人都还是清醒的,反倒是她,开始困乏了起来。

模模糊糊的思绪开始朦胧起来,她睡不安稳,甚至能够感觉到腰间的那只手开始松开了力道,转变了目标。

他拉上了蒲桑子的一只小手,开始往他腹部往下的地方摸去。

有些不适,掌心发烫,像是抗议一样,她无力地抬脚踢了踢,身上的另一只将她圈住的手几乎是立刻,安抚地拍了两下,但略带敷衍。

“别怕。”他的声音带着异于平常的喘息。

黑暗似乎将一切都笼罩,又或许是蒲桑子睁不开自己的眼眸,她只能感受到自己手掌的动作,只能听见耳边的喘息,还有半晌之后,整个人被搂入的怀抱。

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抓紧这一株黑夜之中的救命稻草。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像是上一世,慕子安对她使用的手段,一模一样。她会没有了意识,她会成为任人拉扯的木偶人。

她不能,她厌恶这个感觉。

蒲桑子开始发疯地去撕咬自己的嘴唇,疼痛的袭来,让她总算是有了一份理智。可眼睛已经睁不开。

“阿子,别咬。”慕子安发觉到了她的异常,看着从她嘴中流出的血液,几乎是在从他的心口之中取血。

着实焦急,他低下头,一口吻在了她口中,微微张嘴,舌尖探入。

她依旧要咬,但咬的不再是自己。慕子安并没有任何的退缩,眉头蹙起,血液的腥味充斥在两人的口腔之中,他的手安抚的拍着。

逐渐,这样一场害怕变成了唇齿之间的缠绵。在静寂的夜里,原本的位置发生了改变,他死死地将人搂抱在怀中,清晰执拗的深吻,是恶意的萌发,音色动听。

她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冷白发光的小脸均匀的呼吸着。慕子安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看着怀里的人儿,竟是有几分害羞的笑出了低低的气息,身上带着抹不掉的少年气息。

说到底,他也是第一次这般对待姑娘。

是得偿所愿,所以意气风发。

——

如今已经是清晨,他起身要离开,忽地感觉到胳膊一紧,慕子安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愣住。蒲桑子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袍,眉头紧锁,恍若噩梦追随,她摇着头,呢喃:“哥哥,别走,别走。”

昨晚便是异常,如今这副模样,本就舍不得走,如今更是离不开。

可外面的天色开始渐亮,若是再不出去,定是会有破绽。

这是一场怀有侥幸心理的风险,可眼下的小姑娘,他离不得。但不过来回犹豫了一刹那,他还是躺了下去,安抚上噩梦连连的人。

蒲桑子浅浅睁开了眸子,眉眼很冷,唇线紧抿着。

昨日的秘法,上一世分明是林邀月所教。

一切都变了,林邀月身上也有异常。上一世,刚入修行山,她可没这胆量这么快就模仿上自己,都是寻寻渐进的试探。

这秘法,她这般快教给慕子安又是为了什么。既然她不想要慕子安靠近自己,上一世是无可奈何要讨好慕子安,那这一世,若她也是重生,她到底想要什么。

将计就计,她要给自己下马威,那倒是真要比一比。

蒲桑子将身前人抱紧,嘴角扯了扯。谁让无论哪一世,慕子安所喜欢的人便是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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