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那人借力离开时气息太过强大,不仅供桌震碎了,周明理也被震得七荤八素。
就在他想向角落里爬一段的时候,就被那人这样指了出来。
下一秒原先那些围着那女子的人就冲着他围了过来,眼看是少不了一顿拳打脚踢,周明理已经把身体蜷了起来,把脸埋了进去,自己可不能因为出来一趟回去毁了容,那还怎么见萧妖雪。
可是预期中的殴打却并没有到来,而是以刚刚那个女子的声音又传进了耳朵,周明理现在真觉得这女子一定是神仙下凡,留他一条小命。
“诸位且慢,诸位都是莲座镇人,又是佛门中人,刚刚那歹徒与我在这动刀已经是对众佛不敬,你们这些平民百姓,没有大气运还是不要在佛像面前动粗。”
没想到这话对这些满脑子烧香拜佛的人来说还真有作用,都停下了手,但是还是有人找来了绳子将周明理五花大绑了。
王大姐很快就认出了周明理的身份,上前说道:“怎么是你小子?我就说今天叫你去接圣女见不到你人,原来你从始至终都是奔着着玉令来的,还枉费我觉得你是个见多识广的香火客。啐”
周明理被人绑着,动弹不得,就这样被王大姐啐了一脸。
转头王大姐对着那女子道:“圣女,此人精心谋划欺骗了我,让我把他带进了镇子,我这就把他关起来,过几日便行净化仪式,保证不会让他影响莲座镇。”
“好。”
果然这人就是圣女,只是她怎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着笑意呀,她是在取笑自己吗?周明理还没好好打量圣女的的模样,就被人按着押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听见圣女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玉令不是真的吧?”
但是还没有等到莲座镇众人的回答,周明理就已经被押出了宅子。
而祠堂内,王大姐听到圣女问出这个问题却是分外惊喜。
“圣女果然好眼力,这玉令确实只是我们放在外面防备这些盗匪。圣女稍等片刻,我给你取真的玉令。”
说着就走向莲台后方,却是翻找一番后惊恐的走了回来。
“圣女……这……”
“怎么了?”
“玉令……不见了!”
此言并没有让圣女多惊讶,反而是在场的莲座镇的人都开始惊呼。
“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这玉令我亲自来找。”
“圣女这事我们真的不知道,圣女你一定要如实和佛祖说呀,我们莲座镇人人吃斋念佛,真的没有二心。这个玉令丢失我们真的没有想到。”
“一定是刚刚那个香火客,我们这就去严审他。”
人群中已经有人怒发冲冠的往门外去了。
“都给我站住!我说了这事我亲自来查,你们是聋了吗?”
此时众人只觉得这祠堂中温度降到了冰点,明明是夏日,但是他们身上的汗却变得冰冰凉,听着这女子的话,连脚都有些发软。
“你们派人去把他提来我的住处,其他的事就不要插手了。还有要是我发现他有一点受伤,那你们今日的事情,我保证一字不落都会传进佛祖的耳朵。”
说完,将手中的玉令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顿时玉令粉碎,地上也留下了一个坑。
众人现在也自然知道这位圣女的实力,不再敢自作主张,急忙分了两队,一队人马去找周明理,而另一队则是将圣女送回住处。
好巧不巧这圣女也是住在王家。
周明理被人压出了门进,就带上了头套,之后的路他就完全分辨不出来,头套再被摘去的时候他已经身处黑暗闷热的牢房中。
周明理确认门外的人走了之后,急忙摸了摸了怀中,入手便是一块温良的玉牌,细细摩挲的的可以感受到,这玉牌一面雕龙绘凤,一面刻着八个字“旧主无为,新君当启。”
周明理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那败走的仙师和那圣女看起来都不像是摆设,恐怕都已经意识到那玉令是假的了,自己这块真的要怎么藏才不会被怀疑。
就当周明理正在考虑的时候,身后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这里可是可是很久没来新人了,这位公子是怎么进来的。我猜猜该不会是因为打翻了香炉了吧?”
“你以为个个都像你这样毛手毛脚,刚刚镇子里这么热闹,恐怕是这位大盗偷了那玉令吧。”
“说我毛手毛脚?还不是你一直袖手旁观。不然我至于被那把香灰迷了眼吗?”
“诶呀,马得源,马大公子,你是输给路行的徒弟,不丢人。”
“你就会说风凉话。”
周明理被人搭上肩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僵住了,手上紧紧握着那玉令,直到听到马得源这个名字,他才松了一口气。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手下扶着的肩膀软了一些,边说就边向着正面转,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光看过去。
“这人我看一点功夫都不会,他这样都能偷到玉令,我才……”
看到周明理的时候,马得源整个人愣住了,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但是被地上的稻草绊了一下,一屁股就摔在了地上。
另外那人也看到了马得源的异状,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干嘛呀,不就是一个没功夫的人,至于给你吓成这样吗?”
那人也绕到了周明理的正面,周明理看着此人面熟,有三分像萧妖雪,但是有七分像李治,想必就是那个李家去了武清宗的那个小公子李无忧了吧。
“他谁呀?”李无忧对着马得源问道。
“你不认识?”
我应该认识?
“他是……他可是……马得源见过胡笳郡王。”马得源想了几种介绍方式,终于想起来自己刚刚失态,还没有行礼。
“胡笳郡王?三殿下?周明理?”
“放肆,你怎么直呼皇子名讳。”
马得源顾不上身上狼狈,急忙冲起来,一把捂住了李无忧的嘴。
“相比于这些称呼,我更希望你称呼我为……姐夫。”
周明理看着二人寒暄了半天,终于开了口。
“是呀,就是你要娶雪姐姐。那你跑来这莲座镇干嘛?”
“来给你姐找嫁妆呀。”
“哈?”
李无忧和周明理是第一次见面,显然还是姐夫占了上风。
“你们怎么会在这?路行又是怎么回事?”周明理终于是把话题拉回了正道。
“师傅让我们来查玉令,刚进莲座村一切都好,后来我们就遇到了路行的徒弟严忌。他要偷,我们就交手了,最后我们没打过他,但是他也没有拿到玉令。”
“莲座镇的人发现我们,抓不住严忌,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们给抓了。还说要给我们净化什么的。”马得源在一旁补充道。
“严忌?”
“只是我们觉得他也不像是要偷那玉牌,好像就是要让那些人抓我们一样。”李无忧好像是想起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
“他没有尽全力,我当时没出手,只有马得源和他打,最后打完他跑的时候,对着那些人说道他两一伙的也想偷玉令。当时马得源被他用香灰迷了眼,晕头转向,我们就这样被绑了。”
听着李无忧这么说,周明理也意识到,似乎刚刚自己暴露也完全是因为那人要破顶而出,只是可惜没有见到他的样貌,不知道是不是严忌。
“那净化呢?又是怎么回事?”周明理想到另一个是,这个词从他第一次从莲坐镇人的口中听到,他就觉得不舒服,李无忧他们好像也知道点。
“就是杀了祭山。”
“杀了?他们不都是都信仰佛教吗?怎么还……”话还没说周明理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是呀,这群人信佛,每天的饭菜还是大鱼大肉。他们还担心杀生?”
“他们有说是什么时候了吗?”
“应该就是后日,本来我们两打算再被带出去的时候,直接突出重围,现在没想到殿下来了。”马得源见到周明理之后似乎就一直被纠结和喜悦纠缠,现在周明理终于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了。
“到时候,你们……”
话还没说完,走廊里就传来了脚步声,李无忧和马得源快速的缩到了黑暗里,果然火光只照亮牢房中周明理一人。
“起来!走!圣女要见你。”
“我?”
来人也不管周明理的疑惑又把他五花大绑起来,架走了。
武清宗小记:
一月之前,武清突然把李无忧和马得源叫到了房中,二人之前有些矛盾,但是自从李无忧整治了马得源一番后,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从有些矛盾变成了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是一同进的武清的门,但是二人全程都不愿意看对方一眼。
“你们二人是武清宗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弟子,为师觉的时候让你们出去历练历练了。”
听到这话二人显然都有些激动,来这武清宗已经快一年了,虽然习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总是闭门造车,那是行不通的。
“师傅,我们要去哪?”李无忧问道。
“哈哈,不是我们,是你们。你们去趟东边,那边玉令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们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令那不是叛国贼的借口吗?我们也要去趟这趟浑水?”马得源也心怀疑惑。
“去看看吧,能帮多少帮多少。”武清似乎也不太愿意介入这场权力斗争,但是这其中又有他的难言之隐。
“是!”“是!”
于是,简单交代后二人就出发了,只是不知为何,武清竟然要求李无忧把墨剑就在宗内,只让他使用金刚掌。
好在这一路上,两个少年并没有收到什么为难,到了莲座镇也是被奉为座上宾照顾,知道演技出现他们才沦为阶下囚。
二人因为认识自然就被关在了一间牢房,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又破又小的床,而地上又是泥泞不堪,二人只好挤在一张床上休息,这样整日同吃同住,原来那些不满也在这样单调的日子里消磨了不少,反倒他们的关系得到了不小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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