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绊绊的,总算是回了家,不过能坐在爸爸头上,确实是很刺激的一回事。
依旧是饭桌前,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和和睦睦的气氛荡然无存,空气是凝固般的寂静,压抑,直到南宫秣陵的开口:
“天啊,今天我上街被人打了,无缘无故。”
“什么?”上官曦月竟一时有些心疼,“被打哪里了?”
南宫秣陵缓缓掀开袖口,血液才刚刚凝固,蜈蚣似的伤口差点把人吓死,南宫秣陵咬着唇,尽力不发出一点声音。上官曦月刚要去碰,上官城南就拦住了,“别碰,不然会感染。”上官曦月就站起身,拿来了纱布和药,细致地帮南宫秣陵治疗。
“真是的,又不是铁打的,疼也不早点讲,害我们担心。”上官曦月嗔怪道。
“还有爸爸,你也不是铁打的,身上的神玉那么疼,自己也不说一说,光顾着逞能。”上官曦月凭感觉递给上官城南一个眼神,但嘴角微微昂起,眉宇间充满温柔。
“好啦,最近多注意卫生,不要干太重的活,你受伤不浅,结痂之前最好都别出门…听到了吗?”甜甜的声音就像新鲜的蜂蜜,丰富了南宫秣陵长久以来的那份渴望,他盯着上官曦月的脸,黑色的瞳孔里,只有那个面庞清晰着,渐渐地他出神了。
“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回过神,上官曦月已经帮自己包扎好了,还有一个活灵活现的蝴蝶结。“你这个看不见的包的比我这个看得见的包的还要好,尤其是这个蝶子,点睛之笔。”
上官曦月微微一笑,“你喜欢就好。”
上官城南看着眼前俩人,总觉得似曾相识,转头对纪江晴悄咪咪的说,“寺正,你说南宫秣陵是不是喜欢我家月月?”
纪江晴笑了笑,说:“他确实很喜欢,只不过他胆子小,不敢明说而已,上官曦月确实是个好姑娘,不过南叔叔,你才来几天,怎么看出来的。”
上官城南的脸上居然现出一丝绯红,眼神也更加俏皮“我以前也那么看过一个女孩子。和他一模一样。”
“是赤阳天神吗?您的妻子?”
“对,没错。”上官城南笑了,好像在回忆,“尽管我真的一个星期被她赶出家门六次。”
“爸爸,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在讨论怎么把你给卖掉。”
上官曦月脸色一变,“这话可不经说啊!我这么才高八斗,遵纪守法,人见人爱的三界先进好公民,怎么说卖就卖?”一说完,上官曦月就拿了个碗,舀点水,去浇花,花在房子对面,要穿过整个正厅才可以。
此时秋菊正好,晶莹的水煮点缀下,卷曲的花瓣娇嫩欲滴,但花美,人更美。“把碗往旁边移一些,不然水会撒出来。”一双手扶着碗,水流恰好滴在花上了。
“谢谢!”下意识感谢后,那股声音,渊狗来了!
上官曦月弯曲右臂,拼劲全力肘击渊的左胸,“啊!”上官曦月惨叫一声,手骨被震碎。
“不自量力。”渊冷笑一声,接住差点摔碎的碗,把最后的水洒在花下。“是啊,我不应该说话的,这样你就认不出来了,因为你的眼睛瞎掉了。”
一想到这,上官曦月就气的咬牙切齿,“还不是拜你所赐!”说罢,抬起手,就给了渊一拳…
此时,打架的吵闹声终于惊起上官城南的注意,“上官曦月,蹲下,相信我!”
“好。”没有犹豫,上官曦月立刻照做,在身形小下去的一瞬间,凌音重锤如横行的黄牛,凭空出现一样出现在渊眼前,他愣住了,下一个眨眼,渊被锤子打飞百八十万里。
“没事吧?没事吧?伤到哪里?”
上官曦月还算好,震碎的骨头估计一晚上就能恢复,也就几分钟吧,渊就回来了,上官城南盯着渊,道:“渊狗!你带着个碗是来我这要饭吗?”
“啊?我去你大爷的!”刚刚因为太着急,渊甚至忘了放下手里浇花的碗。
上官城南一抬手,道:“我不想跟你打架,我真的不想…”没等上官城南说完,凌梦西的头颅就像一颗球,被渊提在半空中,除了俩姓上官的,全部吓得腿软,渊狗道:“你的西西子在我这,我只有一个要求,回玄雀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烦你,烦上官曦月他们了。”
上官城南呆住了,但是,那股愤懑还是叫他四肢青筋暴起,“我岂会听信尔等鼠辈谗言!说走就一走了之!”
“好吧,如果你不走,我就动用整个黎元殿力量,血洗人界。”
上官城南怒了,喝到:“你敢!”
“我就敢?你又能怎样?杀了人界后来是地界,或者我也可以直接把你心爱的西西子丢到混世森林里去,看看你的其他三个弟兄是怎么想的,好了,不说了,我走了,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会血洗人界。”
渊狗提着凌梦西的头,走了。上官城南的五官已经扭曲了,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情绪到底有多失控,上官城南飞到空中,扑腾翅膀,不见了。
第二天,一切都如常,安尸堂里,上官曦月既没有被强迫背书,也没有被拉起来练烛阴斗技。俩人只是坐着,沉思。
上官曦月叹了口气,道:“我一点修为都没,眼睛也坏了,爸爸走了,我一点安全感都没。”
“你好好修炼,炼成混沌阴阳体,修炼无极道,就有安全感了,爸爸也护不了你一生一世啊。”
南宫秣陵一把拉住上官曦月的手,道:“你还有我啊,元荒派我来就是护着你的。”
上官城南淡淡的笑,送给南宫秣陵一个美味的,“爆炒栗子”,道:“你也是!好好修炼,要是我家月月还有什么不测,嘿嘿,你就完蛋了!”
上官曦月低下头,小声啜泣。“别哭啊,你以前不照样过的好?而现在怎么就这样了?去去去!别哭了,掉那么多眼泪像话吗?多大个人了?人家刚断奶的娃娃都不哭了,你怎么能哭?”
上官曦月可不管那么多,抱着上官城南的手,泪如泉涌,上官城南终究还是心软了,拥上官曦月入怀,嘴里喃喃道:“强大又如何,弱小又如何,都是爸爸心肝,爸爸生生世世修不来的福气。”他紧紧闭着眼,不想叫别人看见他流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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