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道:“上官曦月,你别怪南宫秣陵,是我怂恿的,骂我吧,别骂他,我向你道歉。”元帝举着酒杯淡淡的说。
叶瑶有些糊涂地看着元帝,元帝摇摇头,只是稍微地叹气。
上官曦月愣了愣,酒劲还是有点凶,所有的脏话全都堵在嘴边,可就是说不出去,她摸了摸自己的唇,居然有一丝失望,还有一点期待,她想拉着南宫秣陵的手,但还是止住了。
南宫秣陵道:“你…你还好吧?”
上官曦月道:“算了,今天不和你计较了,趁我酒劲不算太凶,别来惹我,知道吗?”
“嗯!嗯!”说罢,南宫秣陵劫后余生般拉着元帝的手,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止住了。“帝君…我…”南宫秣陵刚想说话,一转头,元帝居然就扑到自己脸上,亲吻着自己。
“我应该不比上官曦月差多少吧…”元帝笑着说,又轻轻摸了摸有些生气的小狐狸。
“不差不差,我最爱虚空大人了!!”南宫秣陵很乖地靠在元帝背后,问她要贴贴。
渊道:“死远点,元帝是我的,元帝亲你真是暴孽天珍。”说完,渊指了指自己的脸,抬得很高,要元帝亲他。
“滚吧,人家南宫秣陵受到了暴击,我去安慰安慰他,况且,我隐约看见你的脸上写着两个大字!”
“什么字?”
“好色狗。”
“不是三个字吗?你不会数数?”
元帝微微一笑,指了指上官城南,说,“和我管他叫老色龙一个道理,前两个是字,最后一个是物种。”
“啊?!你搞人身攻击,哼!!”渊生气了,要喝点酒。元帝却咯咯地笑,舀一勺鸡汤,又拿了一小块人参放里面,“人参,公鸡,我给你搞来了,你看,我对你多好!!”元帝很自信地笑。
渊白了她一眼,舀了勺汤放嘴里,但显然对此并没有多计较。
吃了许久,渊知道是时候该说一说自己此行的目的了,他清了清嗓子,重重的咳了一声,众人全部放下碗筷,朝他看去。
渊用很严肃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道:“那个,我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想要带走个人…”
话还没说完,兴许是酒劲太凶,上官城南一拍桌子,拍的桌子差点散架,大喝道:“老子就知道你这个孬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上官城南把话放这里了,无论是人是妖是神,和我是不是一个姓,和我隔了多远,都是我亲兄弟!!我罩着!!你要是想要带走一个!!哪怕是一根毛!!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上官城南的态度是坚决的,没有一丝余地,唾沫星子溅了渊一脸。可渊还是平静的坐着,连眼都不眨一下,“别急,我只是邀请,没有监禁和扣押的意思,况且,阿南,我会归还凌梦西的头颅一段时间,恢复她的神志,你看,如何?”
上官城南不说话了,他眉头紧锁,渊继续说:“放心吧,我只是想找她去望舒城陪我过金灯银花节而已,我一个人过怕了,而且我保证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在节日过完后,我会把她送回,并收回凌梦西的头颅,上官城南,你能和你的妻子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
上官曦月闭了眼,沉思良久,道:“我考虑一下,你要带走谁?”
渊微微一笑,轻轻的移动手指,在一周的方向内随意地挥动着,吓得众人低头弯腰就怕被点到。最后,渊缓缓地指向了一个人。
周围寂静了,没有一个人说话,安静的就像空屋。
按理来说,被渊带走一定是九死一生,谁也不想去。如果哪个可怜儿被点到了,那么一定会发出“为什呢?”“我?”“我不要”之类的话,可是那沉默却持续了良久。并非渊没有做出选择,也并非那个人有多临危不惧,而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选中了,也就是说,那个可怜儿,正是上官曦月。
上官曦月显然意识到这点,她吓得躲在了桌子下,渊却把手指向桌子底下。上官曦月怕了,她希望有人能替自己打破这寂静,或者有人能说出那个自己所盼望的答案。可是她没有听到。
渊笑着说:“月月,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上官曦月的态度很坚决,“我宁可被扭断脖子,也不跟你走。”
渊笑着说:“月月,这事可不是你决定的,问你爸爸去。”此时上官城南的眉毛已经杂乱的扭在一起,他的头很疼,一边是心心相惜的上官曦月,一边是自己的挚爱,抉择总是很暗的。
渊来到上官城南耳边,悄咪咪地说:“上官城南,你不是上官曦月的父亲,甚至可以算一个陌生人。凌梦西啊,你多爱她呀,对凌梦西来说是四年,对你来说,却是几乎半纪甚至上百的光阴,我不信你会不想她,我知道你重情重义,所以…”
上官城南道:“滚!别烦我!”
上官曦月却很可怜地坐着,想说点什么,却被这压抑的气氛堵在嗓子眼里。此时的她就如一只摆在市场的羔羊,命运全然在上官城南手里了。
“考虑好了吗?相信我,阿南,我一诺千金…”
上官城南突然站起身,打破这份死寂,他拉起渊的头发,狠狠地薅着,“我同意了!但你要明白!月月如果掉了一根头发,我就把你身上所有的毛拔光,做成洗脸巾,把你的脸皮磨下来!月月身上如果掉了一块皮,我就把你身上的皮扒下来,丢到茅厕里去擦粪桶!!”
渊却没有吓到,只是慢条斯理地点头。随后,上官城南摸了摸上官曦月的头,擦掉她嘴边的油,艰难地说:“月月,原谅爸爸,爸爸确实想妈妈了…你放心,渊狗不会怎样的。”他的声音很低,几乎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随后,他痛苦的闭上眼。
上官曦月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捏着上官城南的大手,一言不发。
渊道:“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天等我下了早朝,就来接上官曦月。”说完,众人又开始吃饭了,但是气氛却冷了很多。不久,上官曦月和南宫秣陵他们去就寝了,独留元帝,渊和上官城南喝酒。
宴罢,上官城南和元帝喝的大醉,上官城南还好一点,元帝却放飞自我了。她掏出一只鸭和一只鸡,取出一根绳,在地上画了条线,道:“鸡鸭拔河,一个畜牲咬绳的一端,分排在线两端,各自用力,过线者为负,来来来!我赌鸡赢!!”
上官城南道:“哇,这个有意思,我押鹅!!”渊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元帝把绳子放在鸡面前,“鸡哥!!请吧!”可那鸡一点灵性都没,咕哒地叫着,屁股一抬,就是一泡屎,看着那绳子,只知道啄。
那只鹅更不用说了,“啊额!啊额!…”吵地街坊邻居怨声载道。元帝耍了个阴招,在线后面撒了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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