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过后,上官曦月焦灼不安的等待着,她怕去,她不想被渊带走,哪怕她可以享受万亿人所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她坐在床上,害怕地抱起双腿。
“月月,你早饭为什么不吃啊?”南宫秣陵拿着一块饼,关切地问。
“不关你事。”
“你是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吗?”
“哦,那倒没有,对了,南宫秣陵,昨天是我酒喝多了,脑子不太好,都是气话,你别太放心上,对不起。”上官曦月眼角含泪,声音低沉地说。
“没事,我不介意你骂我,如果你想要骂我,随便编个理由吧,我随你骂,就当是出出气吧。”说完,南宫秣陵憨厚地笑。
“我是那种随便找人出气的坏蛋吗?”上官曦月不禁有些无语。
“当然不是…”南宫秣陵的话戛然而止了,“翻啊!往下翻,没有了!!”南宫秣陵急得差点叫出声。元帝此时正举着一本本子,本子上全是南宫秣陵和元帝提前商量好的对策和最好的答复,到时候和上官曦月交流,只要看本子上面的字,直接念出来就好了,不愧是“姻缘神”!
搞好了,南宫秣陵这才开口,“小笨蛋,别哭了,你今天很好看啊,哭了就难看了。”
“你怎么知道我哭了?别告诉爸爸,他会揍我的!”上官曦月的声音里带着祈求,显然是被打怕了。
“嘿嘿,那我就要告诉他,叫你昨天踢我!”南宫秣陵嘿嘿地傻笑。上官曦月却羞得脸红,“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你别告诉他,求你了!”
“好啊,那就做我的…”南宫秣陵照着本子读,却读不下去了,骨子里那股自卑让他感到害怕与不安,他长叹三声,随后道:“月月,你放心,我不会和南叔叔说的。”
上官曦月点了点头,长久后,她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南宫秣陵呆滞了,他半晌说不出话来,随后傻乎乎的去问道:“啊?你说什么?”
上官曦月郑重地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我…”南宫秣陵结结巴巴半天,不知所语。元帝举着本子,都要急死了。“念啊…念啊…照着上面写的,回答她!”
南宫秣陵没有听元帝的,只是卑微地低着头,“谢谢你,月月,我不喜欢你…我的任务只是护你,仅此而已…”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他自己都险些听不到。
上官曦月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捧着他的手,道:“没事,那也没关系…”她默默低下头,想要遮住脸角的绯红,但那只是徒劳,最后,纪江晴喊她,她便出去了。
“你为什么拒绝?难道你想去望舒城街头学狗叫吗?”
“当然不是,比起这,我不想像祁年那样蜻蜓点水,爱她,自然要爱的透彻,爱的深刻,爱的刻骨铭心…但是…”南宫秣陵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我的心迟早要归她,神玉还在里面,待到她炼成混沌阴阳体,就是我殒命之时,与其得到她,不如让她快乐,不让她痛苦,不是我不在意她。”
元帝摆了摆手,“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南宫秣陵,你放心,我不会叫你死的。”说完,元帝掏出了数十棵和那天渊给的一模一样的金色药草。
“喏,这些你拿着,藏起来,”元帝悄悄的做了个保密的手势,“别让别人知道,元荒毁掉了所有救命草的幼苗,等他们长出来至少要数千年,一定要保管好!!”
南宫秣陵眼含泪水,“那您的修为…真身…”
元帝平淡地说:“先放一放吧,一会儿我跟小狐狸解释一下,南宫秣陵…”元帝还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欲言又止,走了。
外面,上官城南破天荒地整理了自己的着装,干干净净地洗把脸,理顺掉渣的胡髭,把蓬乱又打结的银丝梳理地根根分明,还别出心裁地摘了朵盼君来。一眼看下去,他就如换了个人,虽不说精致,好歹清清爽爽的,不邋遢。连元帝都惊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另一边,上官曦月回了房间,她不想收拾自己的行李,因为那样可以拖一点时间。南宫秣陵道:“月月,好歹吃点东西吧?”
“谢谢,我不饿,到时候我瘦几斤,再拉掉几根头发,就可以跟爸爸告状,到时候我用渊的皮去擦你的粪桶。”上官曦月道。
没等南宫秣陵回答,房门就推开了,渊不怀好意地站在门口,骂道:“你这家伙,个子小,歪门邪道倒不少!”
上官曦月被吓呆了,一时不知所云。
“月月,准备好走了吗?”渊很热情地打着招呼,随后把一个很大的镂花雕龙白玉盒放在桌上,上面打了一些气孔。里面装着的是凌梦西。
上官城南轻轻的打开盒子,爱人的容貌终于相隔十万千秋流年再次相会,上官城南的脸颊微红,看看周围,又看看她,开心的像个孩子,他的下巴紧贴着盒壁,一遍又一遍欣赏自己的妻子,就怕又任何一处遗漏。
“阿南,别告诉我你这是在验货啊,我思想品德还没那么败坏。”
“不!我就要验!你思想品德的确败坏!”
“好吧,那我也要验一验小月月是不是假的。”说完,渊在上官曦月脸上捏两下,“嗯,手感对的,是月月。”
上官曦月突然灵光一现,道:“我不是上官曦月,上官曦月是谁啊?比我好看多了,是不是,你找错人了!再见!”上官曦月疯了似的要跑。
“你给我站住!”渊一把挥出神力定住上官曦月,诙谐地打量了她一番,“对,上官曦月确实不长你这样,她又丑又黑,跟吃煤炭长大的一样,眼睛比葡萄籽还小,还斜眼,那鼻孔能插大葱,那额头我都能种一棵大槐树在什么,那脖子比山腰还粗,身上的肥肉,一个人占了半条街道…”
渊一边说,一边看着上官城南,他正忙着和凌梦西互诉衷肠,元帝也无暇顾及,南宫秣陵脸气青了,但可以忽略。关键是上官曦月此时已经快要气断气了。可渊还是滔滔不绝得胡扯着。
上官曦月实在忍不了了,一巴掌拍渊头上,火冒三丈,“别哔哔赖赖了行不!你在这胡编乱造,我可是倾城倾国的美人胚子,你在这里满口胡言!!”
“哈哈哈,暴露了吧,上官小曦月,跟我走吧,事不宜迟。”
上官曦月早有准备,道:“巧了,我牙没刷,衣服没穿好,早饭没吃,头没梳,我还想洗个头,洗个澡,去安尸堂处理点事务…”
“打住打住!别想拖延时间,直接去吧,月月,东西我都安排好了,就等你了,我只要你这个人,其他什么都不用…走吧。”渊什么都不说了,连拉带推把上官曦月弄出门,推到玄雀桥之上,哪怕上官曦月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打补丁的毛衣去御寒。
一上玄雀桥,就意味着上官曦月彻底掉进了渊的手心。渊笑着摸摸上官曦月的脑袋,“哈,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啦!小可爱,总算把你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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