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我给澹台云的饭菜里加了点料,这下他能好好睡一觉了,放心不下,我还在他周身加了一道结界,别说澹台云了,电子都进不来。
解开困扰许久的铁链,一股畅快感席卷全身,脱离了澹台云,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我跳上房梁,把自己浸泡在皎洁的月华之下,呼吸着清爽的没有澹台云气息的风,从未觉得人生如此惬意。
“什么味道…真煞风景…”我闻到了一股焦糊味,转身看去,烈火吞噬着父亲的寝宫,跳动的火焰如妖精一般,在风中狂舞着,旋转着。
“父亲!”我瞬移到父亲的寝宫,抬手间用神力灭火,又用神力拦着屋顶的房梁结构,防止砸到人。“愣着干什么,救人要紧!”我慌忙招呼下人们去救人,我自己也冲进去。
元荒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省人事,好在只是轻微烧伤,并无大碍,我把元荒转移出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周围的奴婢们看着我,眼神很奇怪,“为什么这么看我?对了,是谁这么大胆纵火焚烧?”
“回将军,这火…是…是…”那奴婢很紧张。
“不必紧张,就算这人是什么只手遮天的角色,本将军都会将其拿下,狠狠地取其性命,挖其双目,取其骨髓。”
“是将军您放的…”
“一派胡言,你们若是眼睛不好可以回家休息几日,不要乱说。”
“一刻前,将军与界主在寝宫内闲聊,寝宫内就将军和界主两人,接着就起火了,奴婢不敢胡言,所言皆属实…”
我又问了许多其他人,都是这样子,可怜的父亲,于是,我守在父亲身边,防止他遇到不测,次日清晨…
“把帝儿扔进大牢,叫他清醒几日。”
我被一巴掌拍醒了,脸上火辣辣的,正懵,却对上了元荒那猩红的眼睛,接着,我被几个人拽起来,用麻绳五花大绑丢进监狱里。
“父亲,我一直都在常乐宫,看到火灾才离开的。”
“可我记得你在我的宫殿,把我药倒了,还说要放火烧死我…你就对我的位置这么觊觎?太令为父失望了。”
“不,绝无此事,帝儿若对父亲有杀心,帝儿便抛弃千年修为,自毁神格,自灭魂魄,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元荒动情了,但还是厉声道:“你先在这里冷静一下吧。”说罢,元荒就走了。
为什么又是监狱?虽然说如此,但在我眼里,这层监狱跟纸糊的一样,我依旧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能躺一会儿就躺一会儿吧,柴草堆躺久了就习惯了。
这…是谁想害我!澹台云?不,我还用结界包着他呢,怎么可能。冷静一点,我可是三界第一聪明,集智慧,实力于一体的第一美男,这么点小破事怎么可能难得倒我?
这是一场嫁祸。一个人,易容成了我的样子,药倒了元荒,还放火。可我是天下第一美男啊,不说别的,就我这两米半的吉利身高,谁能模仿的来。
想了半天都没头绪,大脑快要爆炸,肚子却空空如也,我摸摸自己的八块腹肌,饿得快瘪了,但空气和柴草也不顶饿啊。
“团长,我带了吃的…”南宫秣陵来看望我了,呜呜,我好感动。我和南宫秣陵一边啃鸡腿,一边聊天,“你觉得我会放火烧死元荒吗?”
“不会,肯定是那帮狗日的眼瞎了…”
“元荒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没怎么说,那场火烧的特别大,梁都烧断了。”
我想到什么,“澹台云醒了没?”
“不清楚。”
“昨天我给他的饭菜里面加了点料,他现在应该醒了。”突然,我的神力搜索到动静,“有人来了,预计二十秒到达。”
“什么!”南宫秣陵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收拾东西。
“怎么了?”
“看守不给我进,我把他们放倒了,完了完了,要是查出来,我要来这里一直陪您了。”
“别怕。”我打开虚海空间,“进去躲一下。”我帮南宫秣陵把碗筷挪进去,擦干净衣服,嘴角上的油,清掉地面的污渍,在那人前脚踏入前伪装出萎靡不振的样子。
我仰面躺平,把手放在眼睛上,翘着二郎腿,装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把门打开,再把他喊起来吧。”声音很低,但我听出来是元荒的。
“父亲,”我睁开眼,装出一副久病未愈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我命不久矣,此命虽短,无憾今生…”
“那让他烂在这里吧,我们走。”
“别!”我跳起来,拍拍衣角。
“走吧,时间紧迫…”
“去哪?”
“常乐宫。”
“结界吗?”
“对,打开结界,吃点好的,准备上路吧。”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意思?”
“上送澹台云回去的路。”
“吓死我了,我就知道是澹台云干的,这厮到底是什么手法?快给我讲讲。”
元荒不紧不慢地说,“你把他药倒后,他灵魂出窍,在你设下结界前跑了,然后附身在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你的身躯上,把我药倒,放火要杀死我,但是你来了,把我救下。那时候火才刚刚点,澹台云没料到你这么快赶来,就慌忙要附身回原来的身体,却被结界挡住。然后他就附身在我身上,向我寻求帮助。”
我点点头,“真是老奸巨猾,那么,现在我眼前的是…”
“是你父亲,我已经把澹台云说一顿了,本来打算把他弄死的,但这实在太伤和气了,我也并无大碍,把他送回去就行了。”
路上,趁人不注意,我把南宫秣陵放出来。到了常乐宫,我破除结界,一股黑气从元荒身体里飞了出来,附身在澹台云身上,不出一会儿,澹台云醒了。看得出来,他因失手而格外沮丧。
我们三个没有继续说些什么,简单安排几句就走了,我和澹台云的手臂再次用锁链锁在一起。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敢杀我父亲?”
“呵呵。”
“你!你最好祈祷我今天心情好,不然搞不好半路就把你杀了。”
澹台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我发牢骚,过了许久,他开口道:“老师您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哪里?”
“您就不好奇我从哪里弄到的那一具身体…和您的外表发挥不出的。”
我愣住了,确实奇怪。我没死亡过几次,最近一次,还是妖族袭击芙清城,但那时我的肉身已经腐烂了,不算。再上一次,因为《蕉书》我去的虚海,被无寂弄晕了,醒来后,我只剩下了魂魄,无寂口头说我的肉身和虚海融为一体…现在,我开始抱有怀疑了,无寂撒谎?当然有可能,她可不是本分人,澹台云本身是无寂的儿子,母女俩又有联系,肯定是他俩串通好的。
无寂先是骗我留下我的肉身,又偷偷送给澹台云,澹台云附身在我的躯体上害元荒,刚好也能把我的躯体在火海里毁坏…好一个圈套!
现在我明白了,无寂这家伙,说是对澹台云不闻不问,背地里俩人狼狈为奸!看来得找一趟时间去虚海了,无寂我实在是打不过,她若是加入澹台云一方,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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