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泯希,我从未如此开心,我感觉现在的我拥有一切,亲人,好友…连虚斑都不那么疼了。
真好。
我躺在床上,捣鼓着校尉做的笛子,我不会吹,但这竹笛看着结构简单得很,我就想自己动手做一个,送给校尉。然后我捣鼓出了一个水枪。
“这…”我看着手里的四不像,这玩意是抽拉式的,吸水滋水,可以喷很远。
“水压真猛。”我叫人买了只“秀色可餐”的小母鸡,开启猎杀时刻。
小母鸡成了活靶子。一刻后,整个将军府鸡飞蛋打,我把水溅地到处都是,“别跑,小母鸡,嘿嘿…”我帅气得好似得了羊癫疯的猴子,全身散发着男人魅力。
“biu,biu,biu…”突然,水滋到元荒脸上,元荒看着我,又看看全身湿透瑟瑟发抖的小母鸡。
空气陷入了沉寂。
原本背得滚瓜烂熟的道德绑架加脏话现在一句话都蹦不出来,我颤抖着放下水枪,不敢看元荒是什么表情,也不敢想他看到将军府都跟起义了一样会是什么神态。
“你们把这里收拾干净。”
趁着元荒与下人交流的功夫,我刚要抬头看看“战况”,却听到一声严厉的“跪下!”
我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跪你妈呢!跪,你看不惯我就直说,艹你妈,老子我他妈刚战场回来,杀了那么多敌人,死…”我骂错了,元荒在叫奴隶下跪,我抬头时,恰好与元荒四目相对,对视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死期将至,赶紧低下头。
“吾儿勿怕,为父并无责备之意。“
吓死我了,我瞟眼元荒的眼神,还算平静,“你来干嘛?”
“听闻你重病缠身,特来探望。”
于是,我马上瘫在地上,装出要生了的样子,“哎呦,虚斑真的疼啊…”
“起来!大丈夫成何体统。”
我爬起来,元荒向来老奸巨猾,今天假惺惺地来安慰我,肯定是有事情求我,“老爸,你直接进主题,我还赶着吃饭呢。”
“你知道,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我皱的眉头拧成了麻花,废话真多。
“重回战场,以将军的身份。”
“呵,我就知道。”我不禁翻了个白眼,“几天才我才死了一回,你又想让我去送死?”
“死是值得的,比生命更有价值的东西比比皆是。”
“你咋不去?真是的。”我太累了,吃了四个月苦,虽然我很敬佩那些英雄,但我不是英雄。恢复三界也不是我的义务,凭什么叫我去死?
“行,你吃的了四个月的苦,吃一整年的苦肯定不在话下,明天你去报道,当个普普通通的士兵,和以前一样。”
老奸巨猾的东西。“父亲,”我冷笑着说,“你别忘了,澹台云是我的学生,上官城南是我的友人,我为黎元殿办事仅仅因为你我的血缘关系。如果有一天,我想念我的好徒儿了,那好徒儿又很有诚意把我说动了,那我可就…”
“你敢!”
“我怎么不敢,以我的实力,毁灭三界就是放个屁的难度。”
元荒脸都气红了,但他真的不能把我怎么样,这次我想通了,我要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活着。什么垃圾元荒,我不是高级狗语翻译家,不听!元荒走了,我又解放了。
我看着小母鸡和水枪,又玩了半个时辰,最后水枪破了。于是,我自掏腰包买了根竹笛,前往七境城。竹笛给到校尉,刚打算离开七境城。
“喂!”不知道谁一大嗓门喊过来。
“哪个二货这么没礼貌,”我看到陈寿山,“你在七境城过的很好嘛,嗓子不错,不去唱戏都可惜了。”
“我想离开七境城,带着我的妻儿一起。”
“可以的,但是为什么?”
“三界需要我们。”
我愣住了,这六个字我竟无法反驳,突然,我的脸唰一下红了,三界不需要他这样的小兵,但三界需要强大的我,相比之下…比个蛋啊!我永远是最帅的!
我拍拍陈寿山的肩膀,“你去也得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我没有修炼行天功的福分。”
“行天功是什么垃圾东西,我传授你剑法。”
“可是天下兵器,一寸短,一寸显,我把持不来。”
于是,我跑到三界,抓了只会嗷嗷叫看着很牛逼的妖怪,活物锻造成长枪送给陈寿山。舞剑还可,但关于长枪的奥义我半懂不懂,只能把青鸾剑法的一些要诀传授给他,好在兵器之间可以互通,加上我智商拉满,很快,陈寿山就小有成就了。他学的很勤快,一点钟睡,下午一点钟起,有一次,我和他在海棠树下休息。
“你死的时候疼吗?”
“不疼,轻飘飘的,很恍惚,好像回家了。”
“你就不怕?”
“怕什么!男儿当自强。”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看陈寿山,又看看我。
“当兵那时,你过得快活吗?”
“快活的很。”
可是明明那么苦。
我试着转移话题,“你不是会吹笛子吗?教教我呗。”
“当然可以。”
本帅哥的音感可是相当高!一学就会。
“这个送给你,曲子的名字是《赛仙》。”
我接过谱子,看了许多眼,疑惑起来,“为什么只有后一半?前一半呢?”
“嘿嘿,曲子的后半段高昂,象征胜利,你可以吹出神韵。前半段凄凉,对手法要求高,不适合你。”
“好吧,后一半就后一半,不妨碍。”
于是,海棠树下,我与他奏响笛音,歌声如泣如诉,时而低沉,时而高调,似乎在诉说什么。
曲罢,我将陈寿山送到三界,“我相信你一定能有一番作为的,不如你与我一起去泯希吧。”
“不了,我打算自力更生,而且你之前已经帮了我很多。”
“嗯,就此别过吧!”我惋惜着说。
“别了!”
于是,我们分道扬镳了。
因为时差,三界的时间并未过去很久。我躺在将军府里,三界尚未太平,我是否该做些什么。
也是哦,三界早太平,我就早一天快活。于是,我去了元荒的府邸。
“父亲。”我低声道。
“你想清楚了?”
“嗯。”
元荒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刁难我,他看看窗外,试图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奇迹,但他没看到,他又捏捏自己的脸,红红的,应该很疼。
“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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