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澹台云啊,真不像话,见着我客气地很,变成云空尸,就一幅欠揍的样子,两面三刀,虚伪!太虚伪了!”我狠狠地骂澹台云,给他取了许多下流的外号,苏子世都听不下去了。
“给他留点好名声吧,”苏子世顿了顿,转换话题道,“我把我的官职辞了。”
“为什么辞官啊?”
“你喜欢上班吗?不能摸鱼,不能划水那种。”
我摇摇头。
“我也是!没了官职,我能轻松许多。苦读诗书数十载,历经仕途坎坷,终登顶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高位,殊不知高处不胜寒,哎呀,没事了!”苏子世伸个懒腰,“想想看接下来去哪里讨生活。”
“元荒那么器重你,你到哪都舒服的!”
苏子世摆摆手,“幽谷逸林,那里才是我的归宿,无旁人扰我美梦,无尘世烦恼,无红尘之劫,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快意哉!”
我和苏子世来到曲径通幽处,顺手买了好些金石字画和家居用品,码放在适合的角落,顺便喊几个小童看守这里,又叫来几个泥匠在这垒生火做饭的灶台。打理完这些,我累的满身大汗。
“苏子世,居住山野可不是容易事,不提虎豹豺狼,光是毒蛇毒虫都够收拾,还有日常补给,你总不能天天喝露水,吃草根吧。”
“无妨,吃的不是草根,喝的不是露水,吃的是清净,喝的是自在。”苏子世坦然地说。
“佩服,我一天无摊贩的小零食就浑身难受。”
我们说了许久的话,互相诉苦,互相埋怨,又说了些听来的的趣闻。
“你会吹笛子,可以吹一首给我吗?”
“不了不了,笛子没带。”其实是我懒得吹,“我得走了,和渊答应了去他府邸玩的。”
“好,再见。”苏子世有些惋惜,他微微低头,声音低下去,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他始终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朝我挥手。
我走了,路过元荒的府邸,把苏子世的事情告诉他,办完了,我找渊看小黄书去了。
“你怎么了!你觉得凌梦西和洛梓冥哪个漂亮?”
“渊最漂亮,最性感。”
渊笑了,“果然是我兄弟,粗大!识相!”
我继续发呆想事情,渊看出我不对劲,问了我好几次。
我说:“最近我总是心神不定,貌似有事情要发生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想这些干什么,来,看看我最新买的画册,高清,生动,堪称生物创造的顶峰。”渊拿着一本画册,朝我炫耀上面画的有多黄,多细节。看着确实带感,但我还是心里难受。在明阳府呆了一个时辰,我就回了北辰宫。
我觉得苏子世有事情瞒着我,而且是不可言语的大事情。他为什么辞官?为什么逃离世俗?就算这是其本性,但也太突然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在脑子烧糊涂前,我想起上一次我在交邦之宴上和渊逃到超大型虚空等离子超实化非虚物质交换膜那里,澹台云告诉我,他给苏子世下了蛊,能将两个人的命绑在一起,这种蛊前世也有说耳闻——子母连心蛊,母蛊服用者若死,则子蛊服用者也跟着陪葬。这么看来,澹台云吃了母蛊,苏子世吃了子蛊。
但是天下蛊毒并非子母连心蛊一种,但澹台云诡计多端,不可不防。目前有两个办法,其一,找出解药,其二,母蛊不死。这玩意无解药,只有后者可行。这下子好玩了,我那么恨澹台云,现在还得让他不死!还得保护他!真是难受。澹台云也不傻,肯定不敢让苏子世死,他若是敢叫苏子世死,我就敢削他脑门,我能想到,澹台云自然也能,所以,短时间内澹台云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推测而已,并非真实,但是有一点我是完全确定的:苏子世活不到未来。这实在是一大遗憾,我也无可奈何。
上一世,元荒说他下了子母连心蛊,还吓得洛梓冥抓上官曦月想夺舍,结果他没有下蛊,只是打嘴炮吓唬人,说不准澹台云也没下蛊呢!但这是猜测,上一世是上一世,这一世是这一世,不要混杂为好。
事情已经捋顺,可脑子烧糊涂了,我睡了一觉,次日,头依旧疼个没完,喝了头疼药方才缓解几分。
我要去找苏子世,把事情都告诉他。我爬起来,穿好衣服,却碰到了从南辞宫来的传话童子,一听才知上官城南又来南辞宫骚扰凌梦西了。
“事真多!”我本不想管的,但还是去了。
这次还好,上官城南带了脑子,没有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身正装,我记得他说过要减肥,但一身赘肉已经说明了一切。场面有点严肃,上官城南板着个脸,好似凌梦西欠他钱似的。
“你?”上官城南态度很高冷,这不是他的作风,我很想笑。“何事?无关人等,回避!”
凌梦西道:“玄君哥哥才不是无关人等。”
我忍不住了,“哈哈哈!上官城南你是被澹台云夺舍了吗!”
“傻逼,破坏我的高冷男神形象,今晚保护好你的屁股!你完了!”上官城南掏出镜子,很猥琐地理了理鬓角的头发,装腔作势地咳嗽几声。
“我知道你在哪里漂亮,下水道里,又臭又恶心。”凌梦西有些嫌弃地看着上官城南,朝他翻白眼,在我耳畔低声道,“玄君哥哥,把他轰走吧,求你了!”
“好。”我对上官城南说,“你看!天上有个美女在裸奔!”
“在哪?”
“啪!”上官城南晕了。
“这么直接?”凌梦西有些愧疚,“很疼吧?”
“他肥,不疼。”我抱着上官城南,虽然他块头大不是很方便。
“玄君哥哥,我派人帮你。”
“不用,方才那一击力道不大,他很快就会醒,我得快些把他带走,不必担心。”我很温柔地说。
“玄君哥哥,”凌梦西突然脸红了,她面含羞涩,低着头,娇滴滴地,“您可以在南辞宫小住一段时间吗?不多久,几日就好。”
“没空,我得快些走,再会吧。”
说罢,我带着上官城南走了,走了几条街,上官城南醒了,他一直在骂我,骂的很脏。
“人家都不喜欢你嘛,死咬着人家干嘛。”
“哼,关你屁事!”
“身为父亲,儿子的婚事当然是重中之重!”
“神经病。”
我和上官城南互骂了两个时辰,直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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