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旧忆篇:连环刺杀

“抢了裘公子的猎物真是不好意思。”

“大殿下言重,本就是大殿下先射杀的猎物,不存在抢夺一说。”

北辰子珩骑着马靠近,“裘公子怎么孤身一人,没和川月世子他们一起?”

“川月世子去寻裴小姐了。”

“喔。”北辰子珩瞬间明白过来,“川月世子与太尉之女打小就认识,青梅竹马,感情自然不一般。”

裘夜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或许北辰子珩也有同感,借口离开,“裘公子,本殿下想去射杀野鹿,先行一步。”

“恭送大殿下。”

北辰子珩走了,但是他并没有捡走野鸡,裘夜殇捡了起来,鸡肉可以烤来吃,鸡毛还可以制作箭矢,浪费也可惜。

阮寒言找了大半圈才抓住只小兔子,可以拿来讨人欢心。

溪水潺潺,北辰玉轩推着轮椅来到溪边,草地看起来似乎很松软,他想躺上去试试,但下了轮椅仅靠他一个人很难爬起来,他不想麻烦别人,更不想被当成废物。

“兔子,可爱吧。”阮寒言将兔子放在北辰玉轩的怀里,北辰玉轩冷下了脸色,“怎么是你?”

“别这么苦大仇深,本侯又不会吃了你。”

“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兔子跳下轮椅逃跑,阮寒言拉开弓射杀了那只兔子,“既然没办法讨你欢心,还是上餐桌更适合它。”

北辰玉轩推着轮椅想要逃离,阮寒言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拽下了轮椅,又将他紧锁在身下。

“阮寒言,你放开我!”

阮寒言饶有兴趣地放任北辰玉轩挣扎,北辰玉轩别过脸,连看都不想看阮寒言。

“你怎么瘦了?”阮寒言抓住北辰玉轩的腰,比以前更细了,他又摸上小肚子,都没什么肉。

“阮寒言,你干什么!”北辰玉轩害怕地想要逃跑,可行动不便的他只能任由阮寒言的摆布。

“川月世子让本侯陪着你,只要你乖乖待着,本侯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北辰玉轩不听,他抓住杂草,一点一点往轮椅爬去,他要远离这个像恶魔一样的男人。

阮寒言从身后紧贴着北辰玉轩,然后一只手就锁住了北辰玉轩的手腕,他又勾住北辰玉轩的腰,往自己怀里揽,这种感觉失去了太久,反而令人难以割舍。

“你…你松手……”

“本侯说了,只要二公子乖乖听话,本侯就会松手,二公子这般调皮,非要闹着离开,和本侯反着来,不就是希望本侯抓住你吗?”

“胡说八道!”北辰玉轩放弃了挣扎,“松开我,我不会再走了。”

阮寒言松开了北辰玉轩,静静躺在他的身侧,不正经地开了个玩笑,“草地十分松软,要是抱着二公子在上面打滚,倒是挺有意思的。”

“你若再羞辱于我,那便请你滚开。”

“本侯滚开了,二公子快看。”阮寒言顺着草地滚出了一大截。

北辰玉轩撑在地上,抬眼看去,阮寒言滚的越来越远,就快滚进小溪里去了。

惊心之际,北辰川月大喊,“小心!”

阮寒言及时停了下来,呆坐在原地看着北辰玉轩,神情复杂。

北辰玉轩躲闪开视线,拖着残废的身子爬向树边,他想找个地方靠一靠。

阮寒言上前一把抱起了北辰玉轩,北辰玉轩十分抗拒,“别碰我!”

“不要乱动,一会儿摔了。溪水看起来很清凉,本侯带你过去。”

阮寒言将北辰玉轩轻放在溪边,又脱掉了他的鞋子,北辰玉轩动不了双腿,只能眼含清泪乞求,“不要看,求你了,给我穿上。”

那双脚上全是鞭痕,还有发黑的淤青,阮寒言看着心如刀绞,他将北辰玉轩的双足放在自己唇边吻了一下,北辰玉轩大惊,“你…你干什么?”

“泡泡溪水,舒服吧。”阮寒言又将北辰玉轩的脚放入溪水中,清澈的溪水哗哗,但北辰玉轩没有任何感觉。

他们早就回不去了。

北辰玉轩失望透顶,“阮寒言,你都已经扔掉了,也烂掉了,捡回来又有什么意思?”

阮寒言嘴角微动,冷笑道,“就是啊,二公子残废成这个样子,还有谁会要,本侯可没说要捡回来。”

啪——

北辰玉轩狠狠扇了阮寒言一巴掌。

阮寒言被打,不见恼怒,嘴角上扬,笑的开心,“二公子回去多吃点饭吧,打人打得跟挠痒痒一样。”

“你!”北辰玉轩生气地推了一把阮寒言,谁料没有站稳的阮寒言失足跌入溪流,还不忘把北辰玉轩给拽下来。

“这下好了吧,我们都湿身了,让你乖乖待着,偏不听话。”

北辰玉轩没了支撑,只能倒在阮寒言身上,“是你非要拉我来这里,带我上去。”

“二公子给本侯吹吹,本侯就带你上去,你打的这巴掌打得本侯可疼了。”

北辰玉轩倔强地推开了阮寒言,一个踉跄栽了个跟头,阮寒言及时将他拉了回来,揽入怀中,“好了,不闹了,本侯带你上去,别再乱动。”

两人刚一上岸,暗箭闪出寒光,从树林里窜了出来,目标明确,杀意已决。

——

风吹草动,野花烂漫,爱意随风而起。

这里的花开的最好,红的如火,黄的似金,白的胜雪,紫的深邃,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芬芳,引人沉醉。

迎着风,裴诗梦漫步在花海中,低头轻抚着身旁的一朵野花,脸上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

北辰川月精心挑选,采了不少野花,一抬头,裴诗梦那浅浅的笑意进了他的眸子,无意间触动着他的心。

情窦初开的心,如同初绽的花蕾,羞涩而又充满渴望。

北辰川月不由自主地走向她,脚步轻盈,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的美好。

“这花,送给你。”北辰川月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裴诗梦抬头,目光与北辰川月相遇,两人的心中都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羞涩地接过花束,低头轻嗅,花香与她脸上的红晕交相辉映,“真丑。”

“口是心非。”

轻柔的风吹拂着懵懂的心,恰似溪水绕过心间的鹅卵石,细腻而悠长。

“哎呀哎呀。”南宫凌张开五指,蒙住眼睛,蒙了个寂寞,“你说你们小时候一见面就干仗,打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打出感情来了,川月世子回去得好好教教我。”

“滚一边去。”北辰川月上前就用胳膊拐住了南宫凌的脖子,然后强行把他拖走,“你这家伙不好好打猎,老是坏我好事。”

“本殿下与南宫世子看着这边有小鹿才追了过来,没想到是小鹿乱撞。”

南宫凌身后还有一人迈步而来,北辰川月松开南宫凌,急忙行礼道,“参见大殿下。”

裴诗梦也将野花藏在身后行礼道,“臣女参见大殿下。”

北辰子珩笑言,“不必多礼,是本殿下和南宫世子没有眼力见。”

“大殿下可别再说了,一会儿回去川月世子又要找我算账了。”南宫凌满满的求生欲。

北辰川月看向裴诗梦,眼神交汇,两人的双颊不约而同地泛起了一抹红晕,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与羞涩,让两人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对方。

突然之间,暗箭难防。

“大殿下,小心!”北辰川月拔剑斩断了飞来的利箭。

一群黑衣人如同鬼魅般从暗处窜出,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混乱与惊恐之中。

“有刺客!保护大殿下!”南宫凌大声呼救,并与北辰川月联手对付这些黑衣人。

裴诗梦扔出手里的花束,打中一个黑衣人的眼睛,她又趁机一脚将黑衣人踹飞。

几人与刺客展开了激烈的交锋,身形交错,剑光如织。

——

咻——

又射中了。

裘夜殇翻身下马去捡中箭的野山鸡,这是他狩猎的第五只野鸡,应该够吃了,可以再射杀几只兔子,兔肉烤的焦香酥脆,味道也好吃。

耳边传来的打斗声引起了裘夜殇的警觉,他迅速上马循着声音找去,太子殿下遇刺了!

“太子殿下!”裘夜殇从飞驰的马上猛然跃起,身姿矫健,直奔向被刺客团团围住的太子殿下。

那些刺客个个手持利刃,眼神凶狠,裘夜殇冲入包围圈,剑光闪烁,拳风呼啸,鲜血淋漓。

突然,一支支冷箭划破长空,朝着三人袭来。

长箭飞速射来,南宫婉荷惊得脸色惨白,退无可退,大喊道,“太子哥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北辰瑾迅速转身,护住了南宫婉荷,挡在她身前。就在这时,裘夜殇借住树干腾空而起,用剑尖精准地挑开了那支箭矢。

然而,刺客们并没有因此放弃,攻击更加疯狂,箭矢密密麻麻射来,裘夜殇双拳难敌四手,躲闪不及,身中一箭。

北辰瑾从身后接住倒下的裘夜殇,刺客持剑继续进攻,北辰瑾拼命抵抗。

裘夜殇斩断箭尾,继续与刺客鏖战,一股剧痛传来,他渐渐地感到力不从心,鲜血如注,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最终晕倒在地。

“夜殇!”

是太子殿下在叫我吗?裘夜殇渐渐失去意识,太子殿下唤我…夜殇。

与此同时,那支暗箭划伤了阮寒言的胳膊,黑衣人来者不善。

一个飞身旋踢,阮寒言拿出弓弩连着射杀了两个黑衣人。

黑衣人群起而攻之,阮寒言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直刺向最近的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反应迅速,挥刀格挡,但阮寒言的剑尖却在接触的瞬间巧妙一偏,顺势划过刺客的侧颈,留下一道血痕。刺客瞪大双眼,倒地不起。

剩下的黑衣人步步紧逼,阮寒言身形暴退,眼神冷冽,打斗时观察着每一个黑衣人的动向,寻找着破绽。

骤然间,一名黑衣人从侧翼偷袭,直取阮寒言的心脏。

北辰玉轩看穿了那人的目的,大声提醒道,“阮寒言,小心左翼!”

阮寒言身形一侧,长剑反手一挥,将黑衣人的武器击飞,同时借着这股力量,身形前冲,一脚踹在刺客的胸口,将其踹飞数米。

战斗愈发激烈,阮寒言时而跃起劈斩,时而俯身突刺,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黑衣人的惨叫和倒下,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黑衣人突然改变了策略,妄图绕到阮寒言身后对付北辰玉轩,彻底打乱了阮寒言的阵脚。

一名黑衣人趁阮寒言不备,从背后偷袭,举起长剑劈向北辰玉轩,阮寒言挑剑无果,迅速近身,用自己的身体替北辰玉轩挡下了那一剑。

后背上的伤口血淋淋一片,触目惊心。

“阮寒言,你受伤了!”

“死不了。”阮寒言再次拿出弓弩,射杀了最后一个黑衣人。

体力不支的他跌跪在地,北辰玉轩想去查看他的伤势,猛地,阮寒言用力将北辰玉轩推开,刺杀还没有结束。

阮寒言又身中数箭,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阮寒言!寒言!不要…不要啊!”北辰玉轩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凄厉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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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殇夜雨血色起
连载中泊此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