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有情人雪中诉旧情,亲姐弟杆下泣亡人

(吃过各家的饭,彪子不是在偷情,就是在偷情的路上,这也导致我现在吃饭不配彪子偷情根本吃不下去,所以这碗饭,对不起彪子,即使没办法给你一个名份,但你始终是我最爱的情夫??)

苏妲己入宫后的某个雪日,质子团正于营帐中宴饮,崇应彪坐在角落,此次虽颇有些功绩,然苏全孝已死,也无人相庆,反倒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他撇了一眼坐在营帐中心的殷郊姬发等人划拳喝酒,好不快活,他狠狠的闷了一口酒,值得那么高兴吗?!姬发那小子只知道跟着殷郊那个傻大个后面拍马,他不屑的想,哪一次姬发打得过他。?

营帐外却突然有些喧嚣,崇灵绮在守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北地的美人向来是高挑秀美,身材窈窕的,少女虽装扮轻简,赤狐兜帽下的脸却也难掩贵气。

满是男人的营帐突然闯进了这么一个玉肌冰肤的女子,几乎是当下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那守卫领着灵绮行至殷郊桌前,灵绮与太子行过礼,又与一旁的姬发等人行礼,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殷郊拿手一指,崇应彪果然窝在角落喝酒。

崇应彪原本并不在意,无非是哪个伯侯又送了些贵女来与殷郊那个粗人相看。也就是他是主帅唯一的儿子,不然怎么轮得到他做太子?,他心中嘲讽,只自顾自地喝闷酒,直到坐在他旁边的金葵用手肘捅了捅他,苏全孝死后,金葵便顶替了百夫长的位置,崇应彪颇有些不耐,瞪了金葵一眼后他才抬眼看了过来。

一时间,地动山摇,他看着那个熟悉的故人,张了张嘴,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

她就浅笑着看着崇应彪的眼睛看到她的时候从暗淡无光一点点亮起来的样子,伸手把兜帽放下来。

“是我啊,应儿。”

他看见少女轻启朱唇,一张一合的,两片红滟滟的嘴唇,他呆住,什么也听不到了。

片刻的安静后,营帐里一片鬼哭狼嚎,姬发几人促狭地捏着嗓子也喊他应儿,彪子才似乎被惊醒似的,顾不上姬发那个挑大粪的农夫,猛的站起身来,直直的从桌子上跨过去,待走近了,却又顿住脚步。只反复打量。

灵绮愈发笑得温柔,“认不出我了?”

彪子耳朵腾的红起来,“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先出去。”说着就扯过她的手往外边走,面上镇定,却已经是同手同脚了,引得帐内的质子好生笑话。

帐外,一个眉眼与灵绮有些相似的少年正在崇应彪营帐前等着,鼻尖冻的通红,见他二人出来,忙快步跑过来

“哥哥!”

崇灵荆一下扑到崇应彪怀里,额头倒撞上了他的盔甲,只痛的哎哟一声,倒退两步只捂着头,他这样惹得崇应彪大笑起来

“灵荆怎么还是那么冒失。”

崇灵荆向来崇拜这个同宗的哥哥,如今他也来朝歌做质子,如何能不喜。只捂着头说不妨事,只灵绮看他额头见红,不由得骇了一跳,崇应彪本不觉得有什么,见她如此紧张只唤来侍从,命他带崇灵荆去营帐里上药。

崇灵绮见他行事稳妥,一时间倒也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不由得笑道

“我们应儿,也是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说着又为他拭去肩头的雪,那盔甲本由青铜所制,触手只觉刺痛,冻得她指尖血红一片,彪子不由得一把握过她的手给她暖暖,低声抱怨道

“干嘛非得亲自送灵荆过来,这么冷的天,好好待在北崇,不过两三年我立下战功,就回去行文定之礼,风风光光地迎娶你……”

灵绮只不错眼地看着他,他倒不好意思起来,声音越说越小

“你不想我来吗?”

“哪有!”

声音又大了起来,他往营帐那边瞧了一眼偷偷摸摸往这边看的几个家伙,又想着殷郊姬发他们都还没有未婚妻,(就算有也没他的漂亮),不免又有些飘飘然,愈发挺起胸膛,看起来倒颇为志得意满了。

这比立战功还让他高兴。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炫耀了,他们谁也比不上他崇应彪有这样好的一个未婚妻。

他本还想说些体己话,但帐内崇灵荆已经在嚷嚷让他们进去了。

“下着雪,姐姐和兄长怎么还不进来?”

是了,外面还下着雪,他这才回过神意识到灵绮的兜帽没戴,连忙替她拍掉头发上的雪,只可惜笨手笨脚只拍松了发髻,反弄疼了她。灵绮嗔怪地瞪他一眼,崇应彪只觉得那一眼仿佛在他心里挠了一下,只想再被她瞪一眼,忙跟在她身后一同进了营帐。

不远处姬发几人看着崇应彪乐得合不拢嘴,只傻笑着跟在那女子身后同手同脚地进了营帐,挤在一处叽叽咕咕猜测他们是什么关系。

“那是他同宗的姐姐吧,刚刚她不是说自己是北伯侯的侄女吗?而且她喊他应儿诶。”鄂顺说

“应儿~”姬发捏着嗓子学着叫了一声

“他们举止那么亲密…不像啊。”姜文焕迟疑地摩挲着下巴

“应儿~”鄂顺锤了乱叫的姬发一拳,姬发终于闭嘴

“可是之前也没人来看过他啊”鄂顺反驳

“崇应彪那禽兽耳朵都红了,看他那样路都不会走了”姬发信誓旦旦,“肯定有鬼!”

几人又伸长脖子望了一会,只听到偶尔有些说笑声传来,雪愈发大了,姜文焕打了个喷嚏,“我们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他们都不出来了。”

鄂顺喃喃说道,“她长得还挺好看的…不知婚配没有....”

姬发跟着点头,“幸好她跟崇应彪那厮长的不像,不然肯定嫁不出去!”

帐内,纵使灵绮满腹心事,可数年不见,怎好一见便让崇应彪忧心,只捡些北崇要紧的事同他说了,因有心使他开怀,又讲了许多弟弟仰慕他在朝歌当王家侍卫随主帅四方征战而闹的笑话,一时间倒也快活。天色渐晚,灵绮命跟来的随从打开从北崇带给他的箱笼,又亲自捧出一个长匣,笑着让他打开

“此乃贺礼。”

原是一把宝剑,崇应彪兴冲冲的取出,剑出鞘之时,寒光刺眼,果然是把好剑!不由得把玩一二,又教了灵荆几招,才依依不舍地收起剑。

灵绮又将从家乡带来诸物和弟弟的行囊一一安排,诸事妥当,方才言去。

至此,崇应彪才记起问为何此次灵绮要来朝歌,又要待多久,几时归家?

灵绮欲言又止,“此来朝歌确有要事,只今日我还要进宫拜见大王王后,来日我再与你细讲其中缘由。”

崇应彪虽有疑虑,却被喜悦冲散,无暇去想那些疑处。

才出营帐,正欲出营地,却看见一行守卫推搡着几个俘虏往军旗处去,崇灵荆好奇的张望着,"哥哥,这是做什么?"

崇应彪望了一眼,低声道,“是冀州的人…按规矩总要杀几个祭旗……”

“苏全孝呢?”灵绮定定地望着那杆军旗。

“冀州城外他已经…”

灵绮不忍再听,“我在来朝歌的路上就已经知道了,我是问…他的尸首呢?我们同为北地之人,总得祭一祭的。”

崇应彪低了低头,脸上晦暗不明,有些艰难地说,“在冀州…我暗里让人,让人把他埋在那了…”

看着杆下一个个被踹倒,跪在满是污雪的地上,被如同猪狗一般对待的北地男儿

“父死子亡,他父亲永不朝商,他又岂可对杀父仇人叩首跪拜,苟活于世。”

她说出的话冷若冰霜,眼泪却静静地淌下来。她拉着弟弟,要他亲眼看着是如何祭旗的

“唇亡齿寒,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罢了。”

不知是在说苏全孝,还是在说他们都是如此。

见她落泪,崇应彪方才想起苏全孝之母与灵绮之母乃堂姐妹,接下来要说的的话让他不敢看灵绮,"他妹妹....是我提议....方才保她一命"

灵绮终归是红了眼睛,"妲己妹妹生性刚烈,决不愿苟且偷生,朝歌与冀州相隔千里,她忍辱至今日必定有她的原故。"她声音低了几分

"她现下在何处?"

"...大王...寝宫..."崇应彪只觉得难以启齿

"我会想办法见她,无论她要做什么,总归是从儿时便有的情分...我怎舍得她这样受辱..."

灵绮拿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面上又恢复平静。

崇应彪闻言只应了一声,他跟苏妲己并无情分,不过是念在苏全孝的份上,才设法保她一命罢了。

如此,一时倒也无话,崇应彪虽有不舍,却也只能跟崇灵荆一同在质子营外目送灵绮的马车往王宫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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